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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真实灵异故事 第240章 亡魂媳妇

我这辈子见过不少怪事,但唯有堂哥家的事,想起来就浑身发毛,到现在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这事不是道听途说,是我亲眼看着一步步发生的,村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能作证,就连派出所的民警来了,最后也只能摇摇头走了。

堂哥叫陈磊,比我大五岁,为人老实巴交,在镇上的砖厂上班,每天起早贪黑就为了多挣点钱。三十岁那年,经人介绍娶了邻村的秀雅,秀雅人长得文静,说话细声细气,就是身子骨不太好,还有老毛病,一到阴雨天就心口疼,疼起来浑身抽搐,满地打滚。堂哥心疼她,不让她干重活,家里的活计都自己扛,可秀雅的病总不见好,四处求医问药,钱花了不少,效果却不明显。

婚后第三年,秀雅怀了孕,堂哥更是把她当成宝贝疙瘩,每天下班再累,也得先给秀雅熬上她爱喝的小米粥,夜里醒好几次,就为了看看她有没有不舒服。可天不遂人愿,那年深秋的一个雨夜,秀雅的老毛病突然犯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浑身发紫,嘴唇乌青,堂哥吓得赶紧找车送她去县医院,可刚走到半路,秀雅就没了气息,一尸两命。

堂哥当场就崩溃了,抱着秀雅的尸体哭晕过去好几次。按村里的规矩,横死的孕妇不能停灵太久,加上秀雅娘家人哭着要求尽快下葬,堂哥只能强忍着悲痛,三天后就把秀雅葬在了村东头的坡地上,那地方背靠山,前面有条小河,村里老人说算是块安稳地。下葬那天,天阴得厉害,刮着冷风,送葬的人都觉得浑身发冷,秀雅的棺材往坑里放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一下,棺材重重磕在坑沿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敲了一下,当时就有人小声嘀咕,说这兆头不好。

堂哥那阵子整个人都垮了,每天魂不守舍,坐在秀雅生前住的屋里发呆,屋里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秀雅的衣服、梳头发的木梳,还有没来得及给孩子穿的小棉袄,都叠得整整齐齐。我妈放心不下,让我多去陪陪他,我每次去,都觉得那屋子阴森森的,明明是大白天,进去也得开着灯,空气里总飘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香味,有点像秀雅生前用的香皂味,可秀雅的遗物里根本没有香皂。

大概是秀雅下葬后的第七天,也就是老辈人说的头七,按规矩,亡魂会回家看看,家人得回避,还要在堂屋摆上逝者爱吃的东西。堂哥本来不想走,被我叔硬拉着去了我家过夜,临走前,我叔按照老人的吩咐,在堂屋撒了一层薄薄的石灰粉,说这样能看到亡魂的脚印。

那天夜里,我和堂哥睡在西厢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起身往窗外看,嘴里念叨着秀雅的名字。后半夜,我睡得正香,突然被堂哥推醒,他脸色煞白,指着窗外说:“你听,是不是有脚步声?”我竖起耳朵听,外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说他是太想秀雅了,产生了幻觉,可堂哥却坚持说没听错,那脚步声很轻,像是女人穿布鞋走路的声音,正朝着他家里去。

我被他说得心里发毛,不敢再睡,两人就坐在床上等到天亮。天刚蒙蒙亮,堂哥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跑,我跟着他一起去,刚到他家门口,就看到大门虚掩着,像是有人开过又关上了。堂哥推开门冲进堂屋,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俩都僵在原地:撒在地上的石灰粉上,真的有一串脚印!

那脚印很小,是女人的鞋印,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堂屋中央,然后绕着摆供品的桌子走了一圈,最后朝着秀雅生前住的里屋去了。最吓人的是,那脚印是光着脚的形状,可秀雅下葬时明明穿了寿鞋,而且那脚印的大小,和秀雅的脚一模一样。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堂哥更是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冲进里屋,翻箱倒柜地找,嘴里喊着:“秀雅的寿鞋呢?她的寿鞋不见了!”

我跟着进去一看,装寿衣的木盒被打开了,里面秀雅的寿衣都在,唯独那双黑色的寿鞋不见了。堂哥瘫坐在地上,眼泪直流:“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老人们都说,是秀雅放心不下堂哥,加上带着孩子,怨气重,回魂后没走。有人提议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可堂哥不愿意,说秀雅不会害他,他想让她多待一阵子。

从那以后,堂哥家的怪事就没断过。每天早上,堂哥起床后,都会发现里屋的灯是亮着的,桌子上摆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和秀雅生前每天给他熬的一模一样。起初,堂哥以为是村里的邻居心疼他,悄悄来给他做的,可问了一圈,没人承认。有一次,他故意装睡,夜里眯着眼睛看,只见里屋的门慢慢开了,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走了进来,穿着秀雅生前常穿的蓝色碎花褂子,走到灶台前,拿起锅开始熬粥,动作和秀雅一模一样。堂哥想喊她,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等他挣扎着坐起来,那身影就消失了,只留下一锅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村里的人都怕了,没人敢再晚上去堂哥家,就连白天,也得几个人结伴才敢靠近。我妈让我别再去了,可我看着堂哥日渐憔悴,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他。有一次,我下午去他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屋传来女人的哭声,细细的,带着委屈,像是秀雅的声音。我推开门进去,堂哥坐在床边,脸上全是泪痕,他说秀雅一直在哭,说心口疼,还说孩子冷。我竖着耳朵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可堂哥说得有鼻子有眼,说秀雅告诉他,下葬的时候,棺材磕坏了,她在里面不舒服。

没过多久,村里就出了更吓人的事。村西头的王老道,平时总爱装神弄鬼,说自己会看风水、驱邪,他听说了堂哥家的事,主动找上门来,说秀雅的魂魄已经成了厉鬼,再不走会害了堂哥,要帮堂哥驱邪,还狮子大开口要五千块钱。堂哥本来不愿意,可经不住王老道天天缠磨,加上村里有些人也劝他,说长痛不如短痛,他就答应了。

驱邪那天,王老道带着桃木剑、符纸,还有一碗黑狗血,在堂哥家摆了个香案,又是念咒又是烧符,折腾了大半天。到了傍晚,王老道说已经把秀雅的魂魄赶走了,让堂哥给了钱,就背着他的布包走了。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有人在村东头的坡地发现了王老道的尸体,就在秀雅的坟旁边,他睁着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脖子上有一圈乌青的手印,法医来了之后,说是窒息而死,可周围没有任何人的脚印,只有一串小小的、光着脚的脚印,从坟前延伸到王老道的尸体旁,然后又消失了。

这事彻底在村里炸开了锅,人人自危,都说秀雅的鬼魂发怒了,杀了王老道。派出所的民警来了好几次,调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线索,最后只能按意外死亡处理。堂哥吓得不行,他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整天闭门不出,精神越来越差,有时候会突然对着空气说话,像是在和秀雅吵架,又像是在哀求。

有一次,我去看他,刚进门就看到他正对着里屋的墙角磕头,嘴里念叨着:“秀雅,我知道你委屈,你别再害人了,我陪你还不行吗?”我赶紧把他拉起来,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指着墙角说:“你看,秀雅就在那儿,她在哭,说王老道用黑狗血泼她,疼得厉害。”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墙角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可我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了口气,那股淡淡的香味又出现了,比之前更浓了。

我不敢再待下去,赶紧跑回家告诉了我叔。我叔是村里的老支书,一辈子不信鬼神,可这次也慌了,赶紧托人从邻县请了个据说很有本事的老道士。老道士来了之后,没进屋,先在堂哥家周围转了一圈,又去了秀雅的坟地,回来后叹了口气说:“这女娃怨气太重,本来横死就不甘心,还带着孩子,又被那贪心的道士用黑狗血伤了魂魄,现在已经成了厉鬼,留在这里迟早要出大事。”

老道士让堂哥准备一口朱红棺材,说是要重新安葬秀雅,还在坟地周围埋了七枚铜钱,摆了个镇魂阵。他还说,秀雅舍不得堂哥,堂哥也放不下她,这样互相纠缠,对谁都不好,让堂哥烧点纸钱,跟秀雅好好告个别,让她安心投胎。

重新下葬那天,老道士亲自开棺,我们都远远地看着,只见秀雅的尸体居然没怎么腐烂,脸色还是白白的,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那双眼睛睁着,像是在看着什么。老道士念了一通咒语,用符纸盖住了她的眼睛,才重新盖棺下葬。下葬后,老道士又在堂哥家做了一场法事,临走前给了堂哥一个平安符,让他贴身带着,还嘱咐他,头三个月每天晚上都要在门口点一根白蜡烛,直到蜡烛自然熄灭。

说来也怪,自从重新下葬后,堂哥家的怪事就渐渐少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再也没出现过,里屋也不再阴森森的,堂哥的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他还是常常去秀雅的坟前坐坐,有时候会带一束野花,有时候会给她说说家里的事,就像秀雅还活着一样。

过了大概半年,堂哥从砖厂辞了工,去了南方打工,临走前,他把那个平安符埋在了秀雅的坟前,说让它陪着秀雅。我送他去车站的时候,他说他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秀雅笑着对他说,她要带着孩子去一个好地方了,让他好好活着,不用惦记她。

现在,村里的人很少再提起这件事了,可我每次路过村东头的坡地,都会远远地绕开。我总觉得,秀雅的魂魄可能还在那里,她没有害人,只是太舍不得堂哥,太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会想起那些奇怪的脚印、温热的小米粥,还有王老道死时恐怖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发寒。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科学解释不了,但它确实发生过。我以前不信鬼神,可经历了堂哥家的事,我不得不相信,有些情感,就算是死亡也无法隔断,有些执念,就算成了亡魂也不会消散。秀雅或许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谁,她只是想再看看她深爱的人,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不知道堂哥在南方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秀雅是不是真的投胎去了好地方。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这样的事,会不会也像堂哥一样,愿意和亡魂纠缠下去?答案我不知道,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那种又怕又舍不得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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