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温柔地洒在沈家别墅的楼梯上。
沈倾倾打着慵懒的哈欠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父母正围在客厅中央那张价值不菲的梨花木茶几旁,小心翼翼地往几个同样材质的精致木盒里装着东西。
“爸,妈,你们在干嘛呢?”沈倾倾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奇地凑过去。
沈母头都没抬,双手正将一套水头极好的翡翠首饰稳妥地放入铺着丝绒的盒中,语气带着宠溺的嫌弃:“你个懒虫终于舍得起床啦?厨房里温着早餐,豆浆、小笼包还有你爱吃的虾饺,快去吃了垫垫肚子。”她说话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沈父沈万山也是神情专注,正核对着一份长长的清单,时不时将一些文件、产权证明之类的东西归拢到另一个盒子里。
沈倾倾挑了挑眉,看着父母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明白这大概是在为她准备嫁妆。
她耸耸肩,很识趣地没有打扰,转身溜达进了厨房,自顾自地享受起她的悠闲早餐。
整整一天,沈宅里都弥漫着一种忙碌而喜庆的气氛。
沈父沈母几乎足不出户,不是在书房核对资产清单,就是在客厅整理那些象征着沈家半壁江山和无限疼爱的嫁妆。而唯一的“闲人”沈倾倾,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甩手掌柜”。
她不是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搞笑综艺乐不可支,就是抱着手机在游戏世界里大杀四方,惬意得仿佛明天要出嫁的人不是她一般。
次日,傅家老宅更是早早地就热闹起来。
好几辆印着高端家居品牌Logo的大型厢式卡车依次驶入,里面装满了傅枭提前数月就开始亲自设计、监工、订做的婚房用品。
从家具到摆件,从窗帘到地毯,无一不是顶尖的品质和独一无二的款式。
以“枭一”为首的十几名傅枭的直属亲卫,此刻化身搬运工和布置员,在偌大的婚房里忙碌穿梭,动作迅捷却井然有序。
“枭一,这个沉香木的摆件放靠窗的那个博古架左上角。”
“枭五,过来把这两个箱子先搬到旁边空房间去,小心些,里面是瓷器。”
“等等,那个梳妆台的角度再往左偏一点点,对,就是这样。”
傅枭亲自在场指挥,他褪去了平日里在公司的那份冷峻,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神情却比处理百亿合同还要专注认真。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符合沈倾倾的喜好。
当所有大件物品都各就各位,只剩下那张铺着崭新床垫的婚床时,傅枭挥了挥手,将所有人都清了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来。”
厚重的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傅枭一人。
他走到床边,拿起那套由顶级丝绸手工绣制、寓意着“龙凤呈祥”、“百年好合”的喜被、床单和枕头,动作轻柔而郑重地,亲自将它们一一铺设整齐。
随后,他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饱满红枣、金黄桂圆、晶莹莲子、饱满花生等干果,按照古老的传统和美好的祝愿,亲手将它们一点点,细致地撒在床铺的各个位置。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他对这场婚姻,对沈倾倾无比珍视的爱意与承诺。
就在傅枭为他们的婚房倾注全部心意时,沈倾倾还在她柔软的被窝里做着美梦。
然而,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急切的声音,直接透过她胸前的玉坠,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
“乖徒儿?”
“乖徒儿?”
“唔……师父?”沈倾倾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眼睛都还没睁开。
玉坠那头的灵隐大师简直要无语问苍天:“不是吧,丫头!你今天大婚啊!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得这么沉?心这么大的吗?!”
沈倾倾砸吧砸吧嘴,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理直气壮地在心里回应:“嗯……有枭哥哥在呢,我啥都不用管的,安心睡觉就好……” 言语间充满了对傅枭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起来!”灵隐大师拿这个懒徒弟没办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赶紧准备一个香炉,盛一盅灵泉水,再点上一把‘长生香’,供奉给阎王老爷!”
“啊?额……现在吗?”沈倾倾终于舍得睁开一只眼,有些茫然。
“对!就是现在!抓紧起来洗漱,按我说的做!这是大事!”灵隐大师催促道。
“哦哦,好的师父!”涉及到正事,尤其是师父如此郑重交代的,沈倾倾不敢怠慢。她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麻利地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然后按照吩咐,找出一个古朴的铜制小香炉,从空间里引出一盅清澈甘冽、蕴含着勃勃生机的灵泉水置于炉前,又恭恭敬敬地点燃了一把颜色深暗、散发着奇异幽香的长生香。
青烟袅袅升起,她跪在蒲团上,朝着虚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着感激与祈愿。
做完这一切,她伸了个懒腰,下楼去了。
沈母看到她终于穿戴整齐下楼,松了口气,笑着打趣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起来咯!知道今天晚上有的折腾,就由着你睡到自然醒了,赶紧来吃点东西吧!”
沈倾倾吐了吐舌头,扑过去抱住母亲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又带着点小期待的笑容。
婚礼的紧张感?不存在的。
她这只“咸鱼”新娘,只需要美美地,等着她的枭哥哥来迎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