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依旧是那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衬衫配高腰牛仔裤，只是外头多披了件长款羽绒服。
即便裹着厚重外套，衬衫下圆鼓鼓胸脯勾勒出饱满的曲线，依旧像往常一样引人遐想。
宋璟言没把车开进小区，径直停在门口便利店旁，顺手拎了两瓶红花郎酒，才缓步走向小区大门。
孙敏老远就瞥见了他的身影，立刻加快脚步迎上去，长发被风搅得肆意凌乱，伸手便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很冷吧？”她轻声问。
“还好。”宋璟言淡淡应道。
简单的一问一答，熟稔得像对亲姐弟，宋璟言格外贪恋这种暖意。
他从小没有姐姐，唯一一同长大的小姨总嫌他烦，心底里，其实一直藏着被人像姐姐般呵护的渴望。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念头太虚妄。
重生前，他可比孙敏大上好几岁，说到底，她顶多算个需要疼惜的妹妹罢了。
可推门进屋，孙敏并没像先前许诺的那样，备好热菜等他。
空荡荡的餐桌映入眼帘，宋璟言眉峰微挑，语气里带了点戏谑的委屈：“原来老师也会骗人？”
孙敏立刻换上副小女儿情态，眼尾泛着妩媚的软意，语气却带着点撒娇的狡黠：“我的厨艺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难以下咽的程度。新家的第一顿饭，总得让手艺好的人来做吧？这样才寓意往后的日子，热热闹闹，有滋有味啊。”
宋璟言低笑一声，目光在她带笑的眉眼间转了圈：“这么说，语文老师的嘴，都是用来哄人的？专骗我这种‘纯情小男生’？”
孙敏脸上的笑意蓦地一滞，他刻意强调的“纯情”，像根细针轻轻刺中她最介意的年龄隔阂。
她抬眼睨他，语气带了点娇嗔的反驳：“你可算不上纯情。忘了？你在我面前说过，只要不结婚，所有女生都能是你女朋友。”
这话他确实常挂在嘴边，倒记不清是否在孙敏面前说过。
不过也无所谓，顶多被她当成玩世不恭的渣男。他问心无愧，对每段关系都付了真心。
宋璟言笑意更深，眼神里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暧昧：“是我说的没错。那……你不算在其中一个？”他顿了顿，语气放轻，“难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够‘纯洁’？”
孙敏看着他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连忙跟上去，追问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你这是在问我？那你觉得，我们这样……算纯洁吗？”
宋璟言洗手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她。
灯光下，她眼底翻涌着某种异样的情愫，灼热又朦胧，绝不是姐姐看弟弟该有的模样。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用眼神勾住了，一步步往暧昧的旋涡里陷。
他收回目光，避开她的追问，语气故作轻松：“先不纠结这个了，当务之急，是解决晚饭。”
孙敏撇了撇嘴，抬下巴示意水槽方向，声音软了下来：“买了条草鱼，还有豆芽、辣椒、青菜……我挑了好多你可能爱吃的，你看着做吧。”
宋璟言挽起袖子，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语气带点调侃：“合着我这是被你抓来当免费厨子了？”
“不然呢？”孙敏凑近了些，帮他从橱柜里翻出围裙递给他
却故意把声音放得更软，“总不能让我这个‘厨艺废物’毁了新家的第一顿饭吧？”
她踮起脚，想把围裙递给他，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宋璟言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馨香，混合着室外冷空气的清冽，格外勾人。
他伸手接围裙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一顿，又飞快移开目光。
“站远点，小心油溅到你。”宋璟言率先打破沉默，转身处理草鱼，刀刃划过鱼肉的声音，竟衬得厨房格外安静。
孙敏没走，反而靠在门框上，目光黏在他握刀的手上，轻声说：“我帮你洗青菜吧？”
不等他回应，她已经拿起青菜走到水槽边，和他并肩站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转身时胳膊偶尔会轻轻蹭到，每一次触碰都像羽毛般，轻轻搔在心上。
宋璟言处理完鱼，转头想拿葱，却撞进她望过来的眼眸里。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好奇，又有点别的什么，看得他心头一跳。
他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语气不自然：“小心点，刀快。”
“知道了，宋大厨。”孙敏笑了笑，低头洗菜，水流哗哗作响，她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和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宋璟言倒油下锅，油温升高时发出滋滋声。
孙敏凑过来看他炒辣椒，热气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往他身边靠得更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胳膊。
“好香啊……”她的声音带着点迷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
宋璟言炒勺的动作顿了顿，耳廓微微发烫，偏头避开她的气息，语气故作严肃：“离远点，烫人！”
“我不怕。”孙敏却没动，反而伸手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