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她却声音有点压抑,喃喃说,“哥哥,你肌肉好结实。”
周尔襟微微敛眸,若有所思:“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带我练一下?”她想到周尔襟经常健身,身体看起来就很好,都没见他生过病。
周尔襟用心倾听着:“怎么忽然想我带你练?”
“前几天,我们研究所有一个劳累过度猝死的孩子。”她声音低落,“我想起来,从我研究生开始,就一直听说周围人有因为过度疲劳生病、去世的。”
周尔襟略思索,徐徐问她:“怎么以前没想过要强健体魄?”
“因为现在想活着了,我什么都有,不想死。”她抱着他大腿说。
周尔襟居高临下看着她,但是柔声细语,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前几天不是还在高兴自己杰青了,国家给你二级保健了吗?”
二级保健就是国家百分百报销医疗花费,和一些官员是一样的待遇。
“只是高兴作为一个荣誉而已,也不抵根本没生病,我想健健康康的。”她诚实说,
“而且那个学生是被压榨去世的,我正在想怎么把我的学生带走,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就算研究所赔几百万都没用。”
周尔襟低着头看她,指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你光自己想,不如去和科大那边聊一下,愿不愿意接收,手里攥点东西利诱研究所放人。”
有道理。
虞婳抱着他的腿:“那你今天先带我熟悉一下健身房,我到时候也要在实验室弄一个,让学生和同事都能练一下。”
“行。”周尔襟轻逸答应着,“起来,带你熟悉一下器材。”
虞婳跟着他上楼,换了一身运动服,运动背心加运动裤。
周尔襟带她做热身动作,虞婳还感觉很轻松。
她去看哑铃,周尔襟给了她一对一公斤的,她好像没感觉。
换两公斤没想到手又使不上劲,上推的时候,周尔襟温热的大手扶住她一直在发抖的手臂,撑住她。
一瞬间手好像有力了一样,温温热热撑住了哑铃。
他还在后面轻笑,但是又不说话,热气暧昧地散到她后颈,知道他在笑她没力,虞婳微赧但是真的一直在抖,换了1.5kg的才好些。
她试图举铁,他又轻轻托了一下她的腰,提醒道:“腰不能弯。”
大掌热热的,她下意识往前弹直一下,以至于周尔襟在后面笑,她都难为情得有点面红耳赤。
周尔襟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以防她器械使用不对,伤到自己。
她卧推,周尔襟也拿着哑铃,慢慢放重量给她。
看着她接受良好开始做动作,周尔襟手掌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他大掌握过来,都可以圈一圈半,帮她调整方向:“这边才对。”
他手烫得好像摸她哪里,哪里就有点受不了。
安静的健身房呼吸声交错起伏,虞婳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她又克制不住让自己不喘,尤其是有些时候她拉不动了,还会说我不行了。
周尔襟不说话,就玩味地笑笑,帮她把插片减少,耐心地一直到减到她能用的重量。
虞婳又气又羞,但又是她自己主动要练的,怪不得人家笑她。
她认真严肃,埋头把器械都体验了一遍,和周尔襟学了正确发力使用方法。
周尔襟捏捏她后颈:“不要把哑铃压在这里,压在斜方肌上。”
虞婳被他捏了一下后颈,反应超大缩了一下,或许说是抖更合适。
周尔襟在后面拿毛巾擦手,揶揄笑着看她,倒也不出声。
但发现她因为那一下站不稳,立刻从后面过来,双手握住她腰身扶住她,他声音低沉又温柔:
“不行了?”
虞婳的脸都滚热,感觉这句话好像应该在别的地方听见他说过,但她真练不动了,轻轻嗯一下。
周尔襟帮她把器械拿下来,放在一边,过来扶住她,在她耳边说话:
“明天还练吗?”
咬耳朵的低磁声音,激得虞婳身上好像汗毛一阵一阵树立起来地泛麻,偏偏累得半死,她只能虚弱说:
“练的。”
周尔襟一放开她,去打开健身房的门准备走,就发现虞婳睡在了垫子上。
他回身走过来,半蹲在她身边,像看一朵蘑菇一样看着她低笑:“小虞,你在干嘛?”
“我等会儿再上去,想躺一会儿。”虞婳有气无力地和他说话。
“我在这里等你,今天第一次练,万一你抽筋,还能及时帮你。”他却处处周到。
她想了想自己最累的项目,想和周尔襟比一下:“你臀推能推多少公斤啊?”
“至多是200kg。”他也很好心地和她分享。
数字惊愕得虞婳都停了一下。
她今天才推10kg。
他那个200kg是四百斤。
虞婳说话像要断气了一样,说一下停一下:“难怪你这么有力气,坐在你腰上你能一直顶我。”
周尔襟都笑了,却温温柔柔和她说话:“说话这么黄?今天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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