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饭,和侍者说要买单,侍者说宋生已经付过了。
虞婳有点怔然,又看不出心绪地点点头:“好。”
也是,老同学引荐餐厅,会请她吃饭不意外,她也会这么做,钱不多,要刻意提反而没意思了。
回到西贡的家已经四点多了,周尔襟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虞婳不吵他,坐在对面听着。
但听着听着,就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说的是长丽在收购飞鸿股份。
现在飞鸿股价不及曾经,长丽又是大航司,要收购股份其实容易。
不像曾经的翔鸟一样捉襟见肘。
而且听起来,就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有飞鸿股东把股份卖给了长丽。
周尔襟倒淡定,听完挂掉视频,就说他需要想想。
好像这根本不是事儿一样。
虞婳有点惊讶:“长丽接手翔鸟股份之后这么久都没动作,怎么……”
周尔襟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从容不迫思忖着:
“有飞鸿的股东早就觉得飞鸿不行了,恐怕之前就有苗头,只是长丽的董事今天要求签约而已,按照新规,股东书面通知所有股东就可以卖,股东就直接通知自己要卖股份,今天下午就卖了。”
“长丽的董事……”虞婳忽然想到一个不大可能的答案。
周尔襟淡定端起咖啡杯,还笑得出来,调侃一句:“好像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师兄。”
虞婳的表情都僵硬了。
“怕什么?”周尔襟扬眉调笑,“之前不是不删吗?”
被他揶揄看着,虞婳有点难为情。
她之前又不知道陈恪是这样的人。
“他该不会是记恨我今天下午把他锁阳台了吧?”虞婳悻悻说。
周尔襟有种明摆猜得到,但又装不懂的感觉:“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虞婳就真的憨厚地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排除了宋敬琛主动锁人的嫌疑,说宋机长是不小心锁的。
周尔襟听着,依旧没有紧迫感,而是道:“他也是实干派,刚被你锁一下,马上就叫人收购股份。”
“所以现在长丽有多少了?”虞婳却真的担心。
周尔襟:“百分之三十二,还差百分之二到一票否决权。”
虞婳都坐不住了:“百分之二很容易弄到,万一他们拿到一票否决权,未来给飞鸿的战略布局计划捣乱怎么办,我们提出一个,他们否定一个。”
周尔襟却笑笑:“飞鸿现在有什么急着要股东会决策的事情吗?”
虞婳本来要说的,但忽然停住。
对的,飞鸿现在哪里有急着要股东会决策的事情。
现在飞鸿都属于是按日程表正常运转,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决策,因为他们没打算再在飞鸿突破。
而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合约,基本都被他们在穷的时候卖掉了,而且飞鸿又没什么余钱,有也要还年底的债,要维持基本运转。
要一票否决权,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飞鸿又不是以前的飞鸿了。
现在飞鸿撑死了有以前一多半资产就不错了。
值钱的都被他们弄走了。
而且飞鸿的产业一定是日渐萎缩的,在市场上占比逐渐变小。
别说飞鸿,长丽也会这样。
因为未来大家都有飞机,坐大飞机的人就会少。
长丽买飞鸿股权,可能反而会赔钱,长远来看一定亏。
虞婳后知后觉,有点尴尬:“难怪你不急。”
“有什么好急的,我们比他多算一步。”周尔襟端着咖啡懒倦笑着,“辛苦你那个师兄爬得这么用力,但想得不远。”
“而且”他悠哉悠哉道,“你也不喜欢他那款,你喜欢我这款。”
他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之前他都会摇摆的,他突然自信地来一下,弄得虞婳抿了一下唇压笑,有点想瞥他一眼但是忍住了。
周尔襟非常有配得感地拍了拍大腿:“过来坐。”
虞婳没立刻动,他还若无其事补充一句:“今天哥哥在健身房练腿了,现在充了血肌肉比较鼓,坐着舒服。”
闻言,虞婳马上起身走过来,默默坐下。
果然感觉很好,屁股一坐下去就知好坏。
又弹又厚实的大腿,肌肉有力承接着她,没有那种被骨头硌着的感觉,血肉饱满充盈地顶着她腿缝,哪怕只是坐在他腿上,都感觉被他填满。
虞婳一坐下,周尔襟就抱着她:“感觉好吗?”
虞婳低首,点点头。
周尔襟手臂环着她,把她抱在怀里,微微从她肩膀方向侧过头来,看她表情。
虞婳说话声音小得像自己和自己说话:“还有一件事,最近我老师叫我去科大。”
他用心聆听着:“怎么?”
“和你说的差不多,都觉得我在这里干不久。”虞婳犹豫,“但我不知道是去教书,还是开实验室自立门户。”
他却完全对此没有纠结:“难道没有两样都做的人吗?”
虞婳一怔:“那倒是有的,有很多在学校教书的教授,在一些企业都有不低的职位,或者自己有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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