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悬一线
温念的呼吸越来越弱,小小的身子在锦被下几乎看不出起伏。
苏芷嫣握着女儿滚烫的手,指节发白。太医们跪了一地,额上冷汗涔涔。
"若是念念有个三长两短......"她声音嘶哑,眼底血丝密布,"我要整个容家陪葬!"
"芷嫣!"温子瑜按住妻子颤抖的肩膀,"冷静些!林书方才已经送来解药了!"
"解药?"苏芷嫣猛地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林书,"你怎会有解药?"
林书面色苍白,手中捧着一个青瓷小瓶:"碧血海棠......确是我容家秘毒。"她声音发颤,"但下毒之人,绝非玥儿。"
(二)旧事如刀
御书房内,顾雪瑶指尖轻叩案几:"容卿,解释。"
容准跪在地上,额角渗汗:"陛下,碧血海棠是内子家传剧毒,二十年前她曾用此毒诛杀潜入京城的北狄细作......"
"所以外人根本不可能拿到。"萧景琰冷声道,"除非是你们容家自己人。"
"不!"林书突然抬头,"还有一个人知道配方——"
她深吸一口气:"我师兄,陈忠。"
沈渊猛地站起:"雁门关守将陈忠?他不是战死了吗?"
"没有。"林书苦笑,"当年他发现我私藏毒方,欲夺之献给北狄。我假称毒方已毁,暗中将他囚在密室......三年前,他逃了。"
(三)金蝉脱壳
温府厢房内,温念服下解药后终于退了烧。
苏芷嫣守在床边,指尖轻抚女儿苍白的小脸。温子瑜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
"查到了,"他声音低沉,"陈忠半月前就潜入京城,化名'周先生'在城南开了间药铺。"
"药铺?"
"专治小儿惊风。"温子瑜展开密信,"三日前,有个戴面纱的女子去买过药。"
苏芷嫣瞳孔骤缩:"沈清荷?"
"不,"温子瑜摇头,"是容玥的贴身丫鬟,春桃。"
(四)反间之计
容府后院,容玥被五花大绑跪在祠堂。
"我没有!"她哭喊着,"春桃是祖母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会......"
"闭嘴!"容准怒喝,"你可知那毒差点害死温家小姐!"
林书却突然蹲下身,直视女儿泪眼:"玥儿,春桃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容玥抽噎着:"她、她前日说头疼,去周先生的药铺抓药......回来后就总盯着我的银铃看......"
林书与容准对视一眼,同时变色:"调虎离山!"
(五)瓮中捉鳖
当夜,一支禁军悄然包围了城南药铺。
楚惊鸿踹开房门时,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墙的北狄密文和——
一盆开得正艳的碧血海棠。
"追!"苏芷嫣剑指北方,"他逃不出京城!"
众人刚冲出巷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月光下,沈渊单骑而来,马背上横着一个血人——正是陈忠!
"他服毒了,"沈渊翻身下马,"只来得及说一句话......"
众人屏息。
"他说......"沈渊声音沙哑,"'主上是你们永远想不到的人'。"
(六)疑云重重
三日后,温念终于能下床走路。
小姑娘牵着母亲的手来到御花园,突然指着假山后:"娘亲,那天的坏爷爷在那里给过春桃姐姐糖吃!"
苏芷嫣浑身一震——假山石上,赫然刻着一枚新月标记!
"陛下!"她狂奔至紫宸殿,"北狄使团有诈!"
顾雪瑶展开密报,面色骤变——
北狄使团已于三日前离京,而接待他们的,正是刚恢复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