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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大人物 第13章 家族秘密

帝国审判庭上,财政大臣洛兰被贵族围攻。

女皇诺澜突然宣布休庭,全场哗然。

深夜羁押室中,洛兰对着账本职业病发作心算入神。

女皇贴身侍女悄悄开门:“陛下请您过去…”

深宫走廊,女皇握住洛兰冰凉的手:“傻孩子,姑姑信你。”

刺客破窗而入,账本成了洛兰唯一的武器。

刀锋劈开账页,国库伪造印章赫然暴露。

帝国的威严审判庭内,空气凝固得像一块巨大的琥珀,沉重粘稠,几乎要将一切流动的生机窒息其中。那些高耸的穹顶,那些冰冷雕花的石柱,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功能,只剩下一种无声的压迫,沉沉地碾在每一个人的肩上。

洛兰·冯·克劳迪乌斯,帝国的财政大臣,此刻正孤立在这片由权势与恶意共同构筑的陷阱中心。她穿着那身象征着帝国财政最高权柄的紫金色纹章礼服,虽然华丽依旧,却像一件沉重的枷锁,将她纤细的身形衬得愈发无助。苍白的脸颊上,唯有那双眼睛,如同幽暗深潭中灼燃的炭火,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冰冷穿透力,牢牢钉在对面那群向她疯狂投射口水的贵族脸上。

“克劳迪乌斯!国库的亏空,每一枚金币的去向,你都必须交代清楚!”老迈的福克斯侯爵用他那枯瘦如鹰爪般的手指,哆嗦着指向洛兰,声音嘶哑尖锐,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帝国子民的膏血,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

“证据?”洛兰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奇异地在这片喧嚣中撕开一道裂缝,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冷静,“侯爵大人,咆哮如果也能算作呈堂证供,那帝国律法岂不是成了街边的儿戏?您指控我侵吞帝国资产,那么,请拿出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链——时间、地点、具体款项、经手人签名、银库提兑记录……一样都不能少。否则,这和市井无赖的污蔑有何区别?”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福克斯侯爵眼底深处那一掠而过的心虚。这老家伙的指控,显然只是开场锣鼓,真正的杀招还隐在暗处。

果然,一声更加洪亮、更具煽动性的咆哮炸响起来,瞬间盖过了福克斯侯爵略显底气不足的声音。

“证据?你要证据?!” 坐在审判席旁侧的卡利安伯爵猛地站起身。他那保养得宜、红润得有些过分的脸庞因激动而涨成了猪肝色,脖颈上的肉褶微微颤动,像一只竖起颈羽的战斗公鸡。他几步冲到审判庭中央,宽阔的身躯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看看这个!看看!诸位!”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高高举起手中一卷厚厚、边缘磨得起毛的账册,如同高举着一面战旗,吸引了全场所有聚焦而来的目光。

“这是‘灰鹞’佣兵团,”卡利安伯爵的声音带着一种胜利在握的亢奋,唾沫星子几乎飞溅到前排听众的脸上,“他们在北境前线为帝国浴血奋战!然而他们应得的军饷在哪里?啊?!”他用粗壮的手指狠狠戳着账册翻开的一页,“整整二十万金币!账目上清晰记载是由你,洛兰·冯·克劳迪乌斯,亲自批示支取!用于支付佣兵酬劳和补给!可这笔钱,根本就没有到达‘灰鹞’手中!”他的咆哮在石壁间回荡,震得人耳膜嗡鸣,“佣兵团团长,戈弗雷爵士,他的亲笔证词!就在后面!他能证明佣兵团至今只收到了不到一半的粮秣,而金币,一枚都没见到!这二十万金币,是不是进了你克劳迪乌斯的私库?!”

卡利安伯爵猛然转身,那双因充血而布满红丝的眼睛如同淬毒的匕首,死死钉在洛兰苍白的脸上,嘴角咧开一个残酷而毫不掩饰恶意的笑容:“财政大臣阁下,对此明目张胆的贪渎,你还有什么话说?!”

“贪渎?”洛兰重复着这个词,舌尖品味的不是恐惧,而是冰冷的嘲讽。她的目光越过卡利安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庞,精准地落在他手中账册翻开的某一页上。那上面,除了字迹,还有一些不起眼的、细微的墨点痕迹——那是她接手财政大臣之位后,为了堵塞早期某些隐秘的资金流向漏洞,特意改动账目时留下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标记。一种了然于胸的冷冽,伴随着一丝荒谬的滑稽感,在她心底升起。这些蠢货,连账本都伪造得如此粗糙,只偷学了皮毛,根本不懂现代会计学里追踪资金来源和去向的精妙手段。

她缓缓抬起眼,视线投向审判庭最高处。那里,端坐着帝国的太阳,她的姑姑,女皇诺埃尔·冯·克劳迪乌斯。

诺埃尔女皇端坐在高高的皇座之上,一身象征无上权柄的深紫色华服,上面的星辰刺绣在透过巨型彩窗射入的斑驳光线中闪烁着冷硬而神秘的光泽。那张与洛兰有着几分相似、却因长久浸淫于权力巅峰而显得更为威严、也更缺乏表情的脸上,此刻如同覆盖着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冰。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庭下喧嚣的人群,扫过卡利安伯爵那张因亢奋而扭曲的脸,最后,落在了洛兰身上。那一刻,洛兰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冬日湖面下瞬间掠过的暗流,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姑姑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痛苦而沉重。

“陛下!”卡利安伯爵显然捕捉到了女皇目光停留在洛兰身上的那一刻,他立刻转向皇座,声音带着夸张的悲愤,“铁证如山!克劳迪乌斯家族世代忠贞,为帝国鞠躬尽瘁,可如今,竟出了这样的蠹虫!她辜负了您的信任,辜负了帝国!为了帝国法度的尊严,为了那些在前线忍饥挨饿的将士,臣恳请陛下,立即剥夺洛兰·冯·克劳迪乌斯财政大臣之职,打入‘叹息之壁’,严加审讯!彻查其所有经手账目,揪出同党!”

“‘叹息之壁’?”洛兰身后的书记官,一个顶着蓬松假发、戴着厚厚水晶眼镜的瘦小老头,听到这个词,手中的羽毛笔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一滴硕大的墨汁“啪嗒”一声落在记录册上,迅速洇开一片丑陋的黑斑。他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那代表着帝国最恐怖刑罚的名称本身就能将他碾碎。旁边几名陪审的贵族也骚动起来,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庭内蔓延开来。

“肃静!”审判长敲响了法槌,声音洪亮却掩不住一丝为难。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座上的女皇,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整个审判庭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寂静。卡利安伯爵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狞笑,福克斯侯爵等人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书记官手里的羽毛笔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所有的视线,都像沉重的锁链,缠绕在高台上那位沉默的女皇身上。时间的流速仿佛被冻结,每一秒都被拉扯得无比漫长。

洛兰挺直了脊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她能感觉到后背渗出的冷汗浸湿了礼服内衬那昂贵的丝绸。叹息之壁……那个传说中进去就再难活着出来的地方。穿越前猝死的恐惧阴影,似乎在这一刻与眼前汹涌的恶意重叠了。她甚至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加班猝死好歹算工伤,现在这算什么?职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还附带中世纪黑暗地牢体验卡?这穿越的售后服务也太差劲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几乎要将所有人的神经绷断时,皇座上的诺埃尔女皇终于动了。

她那覆盖着一层冷硬冰霜的面容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右手。那只手保养得宜,指节并不纤细,反而带着一种掌控权力所特有的力量和稳定感。她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短短一瞬,仿佛在无声地度量着某种无形的平衡。

然后,那只手轻轻一挥。

动作幅度不大,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投入了一块寒冰,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惊愕。

“今日庭审,到此为止。”女皇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杂音,回荡在审判庭的每一个角落,“朕倦了。押回原处。”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多做停留,仿佛刚才那场足以决定一位重臣生死的激烈指控,只是一场惹人厌烦的噪音。

“什……什么?”

“押回原处?不是‘叹息之壁’?”

“就这样……结束了?”

惊疑、不解、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如同细小的波浪,瞬间席卷了整个审判庭。卡利安伯爵脸上的狞笑彻底僵硬,随即扭曲成一个极度错愕的表情,仿佛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拳,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他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皇座方向,那模样滑稽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青蛙。福克斯侯爵也懵了,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滚。

审判长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震得有些发懵,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敲响法槌:“遵……遵陛下谕旨!休庭!休庭!将……将财政大臣押回原羁押处!严密看管!”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几名宫廷守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动作算不上粗暴,但绝对称不上客气地架住了洛兰的双臂。

洛兰在被守卫触碰到的瞬间,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下来。她任由自己被架着,目光却越过混乱的人群,再次投向那高高的皇座。诺埃尔女皇已经站起身,深紫色华服的裙摆在她身后拖曳出冷峻的线条。她没有再看庭下一眼,径直转身,在两名宫廷女官的簇拥下,从皇座后的侧门悄然离开。留给众人的,只是一个笔挺、冷硬、不容窥探的背影。

姑姑……洛兰在心里无声地咀嚼着这个称呼。那挥手间流露的疲惫,那转身时略显僵硬的背影……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流,穿透冰冷的恐惧和荒谬感,在她心底悄然泛起。这休庭,是姑姑为她强行撕开的一条缝隙吗?尽管前途未卜,至少,不是即刻坠入深渊。

她被守卫押解着,穿过旁听席间那些投向她的、充斥着鄙夷、同情、幸灾乐祸种种复杂情绪的眼光。身后,是卡利安伯爵压抑着狂怒的低吼和桌椅被撞倒的杂乱声响,如同这场闹剧尚未落幕的尾音。

羁押室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与恶意。门闩落下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如同给这方狭小的空间加上了最后的封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是石壁常年潮湿浸润出的霉味,混合着劣质灯油燃烧特有的焦糊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的腥气。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墙壁高处一个狭窄的、嵌着几根粗铁条的透气窗。外面正值傍晚,天空是浑浊的铅灰色,吝啬地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线吝啬地投射进来,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拉出几道长长的、模糊不清的影子。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一堆肮脏的稻草勉强算是“床铺”,还有一张粗糙简陋的木桌,桌面布满刀刻的划痕和岁月侵蚀的痕迹。

洛兰有些脱力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墙壁的寒意透过单薄的礼服布料,迅速渗入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这污浊的空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颗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审判庭上卡利安伯爵那狰狞的嘴脸和歇斯底里的咆哮依旧在眼前晃动,如同阴魂不散的噩梦。二十万金币的账册指控,戈弗雷爵士的“亲笔证词”,还有那一句句要将她打入“叹息之壁”的恶毒诅咒……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藤,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带来阵阵麻痹感。

然而,在这恐惧的底层,一股更加强烈的荒谬感和莫名的滑稽感却如同沸腾的气泡,不断向上翻涌。

“哈……哈哈哈哈……”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带着颤音的低笑从她喉咙里溢了出来。她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哭,又分明是在笑。

“搞什么啊……玩我呢?”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嘲讽,“打工人猝死穿越……好不容易熬出头当上高管了……结果遇到中世纪职场宫斗?给我扣这么大一顶黑锅?二十万金币?”她用力揉了揉笑得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啧啧,卡利安那猪头,演技浮夸得要命……连账本都伪造得那么不走心,墨点标记都懒得处理干净……真是业余……”

笑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冰冷的现实和无边的寂静。洛兰环顾着这间囚笼般的牢房。没有笔,没有纸,甚至没有一盏像样的油灯。只有墙角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似乎在对她发出无声的邀请。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那堆稻草前,皱着眉审视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躺下去的念头。太脏了,而且硌得慌。她走到那张粗陋的木桌前,用衣袖使劲擦了擦桌面上的浮灰,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硬邦邦的木板硌得她尾椎骨隐隐作痛。

不能就这么傻等着。姑姑强行休庭,给了她喘息之机,但绝不会太久。卡利安他们必定会利用这段时间疯狂编织更严密的网,或者销毁关键的证据。

账本!核心必定在那本被卡利安作为“铁证”出示的账册上!戈弗雷爵士的证词可以伪造,佣兵团的军饷发放记录可以被篡改,但资金流动的链条,尤其是如此巨额的资金,必然会牵扯到国库内部的操作!一定有痕迹!

洛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纷乱的思绪集中。她闭上眼,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忆。凭借着她作为现代金融分析师对数字和细节的变态级记忆能力,以及转生后对原主遗留记忆的融合,卡利安手中账册翻开那一页的内容,如同被高清扫描过一般,清晰地投射在她意识的屏幕上。

日期:星耀历 173 年,霜月(十一月)第 17 日。

项目摘要:军费特支 - ‘灰鹞’佣兵团酬劳及应急补给。

金额:200,000 帝国金币。

批准人:洛兰·冯·克劳迪乌斯 (清晰的签名)

执行机构:帝国第三银库。

备注:现金支取,凭令即付。

洛兰的眉头紧紧锁起。日期没错,项目摘要也符合常规流程,签名……笔迹模仿得相当高明,若非她那隐藏在墨点下的特殊记号暴露了篡改的痕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执行机构是第三银库……负责帝都及周边行省的非战略储备现金流转……

“第三银库……现金支取……”她低声重复着,指尖无意识地在布满刻痕的桌面上划动,“二十万金币……不是小数目。一次性现金支取,必然需要最高等级的财政大臣印鉴和国库提兑令……”

她的心神完全沉入了那个由冰冷数字和严密逻辑构成的虚拟战场。现实中的羁押室、冰冷的石墙、污浊的空气仿佛都消失了。她的意识高速运转,如同精密的仪器,开始疯狂调取、比对、整合所有相关的记忆碎片和信息。

“173 年霜月……正值北境战事吃紧,前线各部军费开支激增……同期第三银库的资金流转……”

“我记得……同期有一笔北部铁矿区的特别税费入库,总额约三十五万金……其中应有相当一部分走的是第三银库渠道……”

“卡利安出示的这笔二十万支出……时间点恰好卡在那笔税费入库后不久……”

“按照帝国国库资金调配平衡原则,第三银库当月常规储备上限是十五万金……超出部分必须由央行金库调拨或由其他银库拆借……但央行金库调拨记录里,霜月内并无对第三银库的大额调拨指令……”

“第三银库自身当月常规支出包括帝都卫戍部队俸禄、部分官员薪俸、皇室小额日常开销……总额预估在八万金左右……加上这二十万的特支……总额二十八万……远超其储备上限及当月税费入库额……”

“除非……”洛兰紧闭的双眼眼睑下,眼球在快速转动,“除非那笔二十万金的支出,根本不是现金!而是……国库汇票?或者……拆借指令?但账册上明确写着‘现金支取’!”

“矛盾点:账册记录与国库内部资金流转规则产生根本性冲突!”

“突破口:第三银库当月的实际库存记录和资金流水底账!那里一定有双重记录或者涂抹修改的痕迹!用来掩盖这笔超额支出是如何‘凭空’实现的!伪造的现金支出凭证必然需要配套的伪造入库流水来平衡账面!否则审计官那一关就过不去!”

“必须找到第三银库霜月十七日当日的库存核验记录和对应的资金流水底账!那才是真正能击穿谎言的关键证据!”

洛兰猛地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瞳孔深处仿佛有幽蓝色的数字洪流一闪而逝。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过度压榨精神力带来的反噬让她身体晃了晃,不得不扶住桌面才稳住身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黏腻的寒意。但她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带着绝对自信的弧度。

找到了!就是这个致命的逻辑漏洞!资金流的客观规则不会说谎!卡利安他们伪造了支出凭证和签字,却无法凭空给第三银库变出二十万现金来平衡账目!原始的库存和流水底账,必然留下了无法完全抹除的造假痕迹!

“一群渣滓……”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因为脱力和激动而微微发颤,“想用假账扳倒我?老子玩数字游戏的时候,你们祖宗还在玩泥巴呢!”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和因精神力透支而翻腾的胃部,“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去……怎么拿到第三银库被封存的底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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