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主脑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根据保密协议，这部分信息在你做出选择前不能透露。】
"哈，现在跟我谈保密协议？"李明远冷笑，"那好吧，告诉我，我在那个世界有家人吗？"
【有。根据记录，你有一位妻子和一个女儿。】
这个信息像一记重锤敲在李明远心上。他在"模拟"中一直是孤身一人，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工作中。而在"现实"中，他居然有一个家庭？
"他们...他们知道我参与了这个实验吗？"
【是的。事实上，你的妻子杨教授是这个项目的联合设计者。】
"什么？"李明远彻底懵了，"我老婆也是搞这个的？"
【肯定的。杨诗雨教授是量子神经模拟领域的权威专家。】
李明远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好一对狗男女，一起设计这种变态实验。那我女儿呢？多大了？"
【李小雨，12岁，目前就读于首都理工附中。】
倒计时已经到了50秒。
李明远看着那不断减少的数字，心中百感交集。一边是他已经熟悉的"过去"世界，那里有他的成就、他的战友、他为之奋斗的事业；另一边是一个陌生的"未来"，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不记得的人生。
"系统，最后一个问题，"李明远深吸一口气，"我是第一个参与这个实验的人吗？"
【否定的。你是第七位测试者，也是迄今为止表现最出色的一位。】
"那前六位呢？他们选了什么？"
【数据显示：三位选择了回归现实，两位选择了继续模拟但保留记忆，一位选择了遗忘后继续。】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部分信息在你做出选择前不能透露。】
"果然。"李明远冷笑。
倒计时只剩30秒了。
李明远看着那三个选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不可能的选择中。无论选哪一个，都像是在否定自己的一部分存在。
"我操，这就是为什么人不应该知道太多。"李明远自言自语，"如果我从来不知道这一切是假的，我会活得更开心。"
【时间还剩10秒。】AI主脑提醒道，【9、8、7...】
李明远看着倒计时，心中已有了决定。无论这个选择是对是错，至少是他自己的选择。
【3、2、1...】
李明远伸手点向其中一个选项，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他唯一的念头是："这操蛋的人生啊..."
【3、2、1...】
李明远伸手点向其中一个选项，但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接触选项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震动，三个选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倒计时条。
"什么情况？"李明远愕然，"我还没选呢！"
【选择程序已终止。】AI主脑NEXUS-7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而机械，【紧急协议已启动。请注意核心空间即将重构。】
空间中的数据流开始加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之前那些武器设计图、战场影像和科学数据全都被吸入漩涡中心，然后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一个全新的立体结构。
李明远发现自己被置于这个结构的中心，四周是不断变换的光影和数据流。那种感觉就像是身处一个万花筒中，每一秒都有无数信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却又不让人感到眩晕或不适。
【系统紧急重置完成。】AI主脑宣布，【核心协议激活：计划"凤凰涅盘"正式启动。】
"什么鬼计划？"李明远有些恼火，"能不能好好解释一下？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AI主脑NEXUS-7的"形象"在空间中重新凝聚，这次它呈现出一个更加清晰的人形，轮廓更加接近一个真实的人类，但依然没有五官，只有一个由光线构成的头部轮廓。
【李明远，我需要你保持冷静。】AI主脑的声音变得更加人性化，甚至带上了一丝紧迫感，【情况比预计的更加复杂。】
空间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显示着一个红色的倒计时：10:00、9:59、9:58...
【看到这个倒计时了吗？】AI主脑指向那个数字，【这不是让你做选择的时间限制。这是你在模拟空间中的剩余时间。当倒计时归零时，你将被唤醒，回到现实世界——真正的未来龙国。】
李明远眨了眨"眼睛"——在这个空间里，更像是意识的波动。"等等，你是说我马上就要回到2070年了？不管我选不选？"
【肯定的。但你理解有误。】AI主脑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即将回到的不是2070年，而是2097年。】
"2097？"李明远完全懵了，"我他妈穿越前是2097年的人？"
【不完全正确。】AI主脑在空间中调出一系列复杂的图表和时间线，【让我重新解释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和这个实验的本质。】
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全息影像，显示的是一个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先进的舱室，里面躺着的正是李明远自己，但这个"他"看起来更年轻，头部连接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神经接口装置。
【这才是真实的你，李明远，龙国军事科学院战略智能部特级研究员，编号9527。】AI主脑解释道，【你是'凤凰涅盘'计划的核心实验体之一，被选中参与最高级AI军事人才培养计划。】
李明远盯着那个"自己"，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什么培养计划？"
【简单来说，】AI主脑在空间中创建出一个简化的流程图，【这是一个利用全息历史模拟技术，将高潜力人才置入极端历史环境中，激发其潜能和创造力的培训系统。】
李明远突然反应过来："所以我不是什么穿越者，也不是什么实验鼠...我是...学员？"
【准确的定义。】AI主脑肯定道，【你被选中，是因为你在战略分析和技术整合方面展现出了罕见的天赋。而这个模拟环境，是为了在极限条件下进一步激发你的潜能。】
"所以，这一切——龙国、敌国、战争、磨姑蛋——都是一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