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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 第34章 华丽与实在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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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初审案件的大致流程是,接到状子之后,刑房初步审查觉得应该立案,报送县尉审批,立案后由具体的某个刑房书吏承办,需要调查询问的也由书吏进行。最后拿出草拟判词,经过刑房司法审阅后保送县尉,再报送县令执衣审核,最后提交县令。县令会根据提交的拟定判词升堂问案,如果觉得拟定判词没有问题,便可以当堂作出裁判。如果觉得有问题,可以退堂再议。

所以,这个案子既然已经报送到了执衣萧家鼎这里,那就是说,经过了县尉的手的,也就必然经过了这位邓县尉的执衣邢旭忠审阅。但是,他的意见不会出现在草拟判词上,因为他只是县尉的私人助理,他写的案件处理意见,只呈送邓县尉一个人看,并不写在判词的批阅栏里。因此萧家鼎没有看见他的意见。

邢执衣面前木然,似乎没有发现萧家鼎在瞧他。

萧家鼎收回了目光,望向刑房的两个徐司法和董法佐:“两位有《永徽律》吗?”

“有啊,在刑房里。”

“麻烦拿来一下。”

董法佐赶紧的跑回去拿了来,送到萧家鼎面前。

萧家鼎没有接,道:“麻烦你把你们对这个案子处理的法条依据找出来我看看。”

董法佐赶紧翻了起来,很显然,他对这部《永徽律》的内容并不是很熟悉,而这种纠纷闹到衙门来的也比较少,不是常见多发的案子。但是他也太不熟悉了,从头开始找,名例篇、卫禁篇、职制篇这样一篇篇翻下去。费了半天劲也没有找到,急得一脑袋毛汗。

旁边的徐司法并没有帮忙找,但是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心虚,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条文具体规定在哪里。

来之前萧家鼎已经翻阅了相应的法条,知道在哪里,他之所以不说,便是想看看这两个刑房的负责人的法律知识如何。现在看来,的确不怎么样。

萧家鼎道:“要不,去把承办的书吏叫来吧。”

董法佐忙答应了,匆匆跑了出来,很快,他带着一个一脸横肉的男子回来了,说道:“他叫吴东海,这个案子是他承办的。”

吴东海满脸的不耐烦,瞧了董法佐一眼,道:“怎么了嘛?”

董法佐大声道:“萧执衣让你把你判决这个案子的法条依据找出来。”

吴东海哼了一声,老大不耐烦拿过《永徽律》,开始翻看。

他对《永徽律》的不熟悉甚至比那董法佐还要不熟悉,几乎是从头一条一条只慢慢看着找。嘴里还嘟哝着说:“他妈的,我记得在哪里看见过,怎么找不到了。”

徐司法瞪眼道:“你怎么搞的?怎么没看法条就判啊?”

“我看了的啊……”

“看了怎么找不到了?”

“我……,我记得是这样规定的啊……”

萧家鼎心中暗忖,如果是事实认定上的错误,那他应该对法条比较熟悉,应该能很快翻查到这个条文,可是,现在他竟然找不到,说明他对唐律真的很不熟悉。

对事实认定上出现问题,只要排除别有目的,那一般都是因为对证据的采信出了问题,以至于事实认定出错。这个因人而异,每个案件,不同的审判者侧重点不同,审理认定的事实都可能会有一定的差别,特别是民事案件。这个没有什么让人担忧的,但是,如果是对法律不熟悉,那麻烦就大了,只能说明这是一个不称职的审判者。

眼前这位吴海东,只怕就是这样的情况。

因此,萧家鼎冷冷道:“在第十五卷厩库篇第二百零六条。”

吴东海表情非常的尴尬,赶紧地翻到了这一条,匆匆看了一眼,道:“没错啊,就是这么写的来着:‘诸犬自杀、伤他人畜产者,犬主偿其减价’

萧家鼎生气了,对于这样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不会客气,冷冷道:“这个案子,是这种情况吗?”

“怎么不是啊?牛伤了马,不就是这种情况吗?虽然说的是狗,但是其他牲畜也是应该这样同等对待啊。”

“我没有问这个,我问你,这个案子,案情是怎么样的?”

“两家的牛和马在放牧的时候打起来了,结果牛把马给用角捅死了。”

“你刚才念的条文,是本案的这种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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