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集团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内。
张刚面色铁青,手中的雪茄几乎被他捏断。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刚收到的加密情报和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情报显示,他重金聘请的南洋邪师黑蟾道长,昨夜在棚户区遭遇不明袭击,一身邪功被废,如同丧家之犬般连夜逃出了江城,甚至不敢回头索取剩余的酬金。
监控截图虽然模糊,但隐约能看到黑蟾道长狼狈逃窜的身影,以及一个站在阴影中的挺拔轮廓——正是陈阳!
“废物!全都是废物!”
张刚猛地将雪茄摔在地上,低声咆哮,
“什么狗屁南洋邪师!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还他妈被反杀了?!”
站在一旁的阿豹噤若寒蝉,额头渗出冷汗:
“老板,那陈阳…确实邪门得很。黑蟾道长的手段我们是知道的,杀人于无形,竟然…”
“邪门?我看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张刚眼神阴鸷得可怕。
“查!继续给我深挖!我就不信他一个穷学生,真有通天本事!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倚仗!”
他绝不相信一个人能凭空拥有如此力量。要么是找到了惊天靠山,要么是得了什么逆天奇遇!无论是哪种,都必须弄清楚!
“是!”
阿豹连忙应声。
“还有…老板,赵万山那边也传来消息,他儿子赵峰昨天在古玩街也栽在陈阳手里,鼻梁骨折,伤得不轻。赵万山似乎…也在查陈阳的底细。”
“赵万山?”
张刚眉头紧锁。
“他也掺和进来了?哼,也好,让他先去碰碰钉子,我们坐收渔利。”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暂时不要再派人直接动手,那小子下手太黑。从其他方面入手,他不是有个老娘在纺织厂吗?还有那个跟他走得近的林家丫头…给我盯紧了!找到弱点,一击必杀!”
“明白!”阿豹点头,犹豫了一下,“那…少爷那边?”
提到儿子张强,张刚胸口一阵绞痛,眼中杀机暴涨:
“强儿的仇,一定要报!但要换个法子!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不是能打吗?我看他能不能防住冷枪暗箭!去,联系‘暗影’的人,价钱不是问题,我要活的!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暗影?”
阿豹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国际上都排得上号的杀手组织,收费天文数字,但从未失手过。
“老板,请他们出手,代价恐怕…”
“照做!”
张刚厉声打断,“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这小子生不如死!”
“是!”
阿豹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张刚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江城,脸色狰狞如恶鬼。
“陈阳…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我都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另一边,陈阳送林婉清回家的路上。
林婉清紧紧握着那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扣,心跳依旧很快。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和微凉的温度,仿佛直接熨贴到了她的心尖上。
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陈阳。他步履从容,侧脸线条冷硬,眼神深邃平静,仿佛刚才在玉石店里让两位老板噤若寒蝉、随手送出价值近十万玉扣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种深不可测的强大和偶尔流露的、对她特别的温和,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无法抗拒地沉溺其中。
“陈阳…”她小声开口,声音像猫儿一样,“这玉…太贵重了…我真的…”
“戴着。”陈阳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对你身体有好处。”
他的神念能感知到,林婉清体质偏弱,气血略有不足。这玉扣灵气平和温润,长期佩戴可潜移默化地改善她的体质,滋养气血。
“哦…”
林婉清乖巧点头,心里甜丝丝的。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穿过玉扣,然后笨拙地想系在脖子上。
陈阳停下脚步,看着她笨手笨脚、半天系不好的样子,伸出手:
“我来。”
林婉清脸颊瞬间爆红,心如擂鼓,几乎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微微低下头,将玉扣和红绳递过去,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陈阳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却很轻巧,三两下便系好了一个牢固的结。他的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她颈后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感。
“好了。”陈阳系好,后退一步。
林婉清摸着胸前那枚温润的玉扣,感觉它仿佛带着他的温度,紧紧贴着自己的心口。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陈阳,声音细若蚊蚋:
“谢谢…很好看…我很喜欢。”
阳光洒在她身上,羊脂白玉映着她白皙的肌肤和绯红的脸颊,显得格外清纯动人。
陈阳看着她这副模样,万年冰封的心湖似乎又漾开一丝极淡的涟漪。
他“嗯”了一声,移开目光:
“走吧,送你到家。”
将林婉清送到她家小区门口,看着她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进小区,直到身影消失,陈阳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