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看着隋昭若有所思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能奢望后辈一下子成长为参天大树，无所不能，但是适当地点拨和放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谁不是从什么都不会的新手慢慢成长到今天这一步的。
交给自己？
隋昭有些呆愣地看着局长，这么放心吗？
要是她没有第一时间问出来，会不会打乱后面的计划？
“放心吧，还有我们呢。”胡书云搂了搂隋昭的肩膀，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就是，放心上，问不出也没关系，他们的特征太明显，只要多点耐心，后面肯定可以找到他们是在什么地方上的车，总能摸到他们的老巢。”卓刑也在一旁安慰着。
另外三人没有说话，但是都用行动表示自己对她的支持。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隋昭也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过去的路上，局长也跟在旁边，并且毫不吝啬地跟隋昭传授了他的审讯办法。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听着，这可是一位老刑警的经验，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宝贵的经验。
等到审讯室门口，隋昭深呼吸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三号和五号的椅子相隔比较远，比起坐得端正的三号，长期躺卧和靠挪动实现走动的五号就显得放荡不羁了。
歪曲扭八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哥哥，时不时朝他伸出手。
看到隋昭和霍齐以及一个没见过的进来之后，兄弟两个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进来之后，三人直接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两兄弟。
其中目光重点放在五号的身上。
时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交换一下。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十分钟，本来还有些把握的三号在看到他们的动作之后，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问他问题，然后他再用一些回答，将这群人的同情心和注意力都拉过来吗？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他处理的很干净！骨头都没有留下！
“你们这次过来，是想问什么？”三号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试探。
看着脸上开始出现忐忑不安表情的三号，隋昭知道第一步成功了！
不过接下来才是硬战。
“去吧，用我教你的方式。”局长拍了拍隋昭的肩膀，眼神充满了鼓励。
隋昭深呼吸一口气，从局长手中接过了一枚硬币，随后走到三号的面前，将硬币放在三号的面前，转动：“猜猜是字还是花？猜中了，我给你和五号一个机会。”
三号瞄了一眼，回了一个花字。
紧接着，隋昭猛地将硬币用手盖住，随后，再抬起，是一个数字。
“很遗憾，你失败了，我们要带走五号。”隋昭耸了耸肩，朝霍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搭把手。
一听到两人要带走五号，三号顿时就着急了。
他们要把五号送到哪里？！
五号的情况，不管是送去哪里，他都会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没有自己护在身边，五号可能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不可以带走五号！你们不可以！”三号开始剧烈地挣扎，甚至想扑过去拦住他们的动作。
隋昭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三号好像被摁了暂停键一样，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隋昭，一双眼睛噙满泪水。
如果不是局长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以及知道三号和五号干过什么事，隋昭还真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要知道，你干过的这些事，进监狱是必须的，你是想五号跟着你进去受欺负吗？
在你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你想把五号带进去一起被欺负？”隋昭再次拍了拍桌子，语气冷漠。
三号欲言又止，他想说自己可以护住五号，但是看到隋昭的表情，一下子又不确定了。
看着三号的表情纠结，迟疑。
隋昭知道，机会来了。
“我这边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把你们家直播的位置告诉我，只要抓住人，你们兄妹不仅可以脱离苦海，还可以生活在一起，有专门的人给你们提供食物。
比起其他人，相信自己照顾五号，你会更放心，对不？你也不希望那个还没出生的十一号重蹈覆辙吧？”隋昭想着局长交代自己的话，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局长在过来的时候有说过，三号和五号的情况特殊，再加上他们是被操控的，没有接受过教育，从小的生活环境扭曲。
就算他们杀人的证据确凿，法律可能会考虑到那些客观因素，酌情处理。
一个处理不好，还会引起舆论的反噬。
但是三号不清楚情况啊！
既然这样，那正好利用这中间的信息差，让他们成为一个污点证人。
对于自己那些姐妹和未来十一号会怎么样，三号其实并不在意。
他唯一在乎的，其实只有五号。
在纠结了一阵之后，三号果断点头，答应了隋昭提出来的那些。
同时还不忘询问一遍隋昭刚才许诺的那些。
“放心，我也可以保证，等抓到人之后，会第一时间安排医生来给你们检查身体。”局长走了过来，再次做出了保证。
再三确认，知道隋昭没骗自己之后，三号沉默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但是他知道周围的一些特征。
“房子前后有个很大的山，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我和五号是从一条小路上走出去的，然后坐上了一辆红色的大车，在车厢里面待了好几天才到这里。”
三号说完之后，还歪着头想了想，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会肯定地点点头，他没有说错！
隋昭又问了几句，问他记不记得父母的名字，或者周围经常来往的人的名字。
三号想了想，摇摇头。
他没听到过。
隋昭也不气馁，就刚才的那些，足够了。
已经将他们的筛选范围大大缩小了！
“行，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