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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老太重生断亲,白眼狼傻眼了 第118章

李明佳僵了僵:“我……我来找我闺女。”

沈若棠:“她肚子沉,不适合乱跑。你要找她,来家里。”

李明佳嘴张了张:“我……只是想说点娘家的话。”

沈若棠:“娘家话你非要把她喊到老街口?

这地方人多嘴碎,你想让她被谁听见?你想让她难看?”

李明佳立刻慌:“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若棠:“那你什么意思?说。”

李明佳眼神四处飘:“我……我就是怕她在你那边委屈……”

沈若棠:“委屈?那你怎么不当着她面说?”

李明佳:“我怕她不敢说实话……”

沈若棠直接接:“你怕她在沈家过得太舒服,不肯回你那边。”

李明佳脸色瞬间僵住。

两个跟来的邻妇互看一眼,心里都知道——

被说中了。

沈若棠:“你今天叫她出来,是不是准备哭给她看?

说沈家压她?说你可怜?

再顺便说一句,孩子生了要抱回去‘养几天’?”

李明佳像被扒光心思一样,整个人呆住:“我……我哪有……”

沈若棠:“你没有?

你连见面地点选在老街口,都能被我猜个八九成。”

李明佳终于崩:“我是她娘!!我不能关心她?!”

沈若棠冷冷:“娘不是这样关心的。

你这是想着法把她往娘家拉,好让孩子一出生先沾你们娘家的床脚。”

李明佳气得嘴抖:“你别污蔑我!!”

沈若棠:“你若不是这样想,你今天选在沈家门口叫她,

你今天敲门叫她,

你今天自己来找她。

你偏偏选了个她容易心软、容易被围观、容易被带节奏的地方。”

沈若棠一步步逼近:“你就是想让她难做。不是吗?”

李明佳被问到彻底没招,只能往后退:“我……我就是想让她回家住几天!”

沈若棠:“住几天?你家连冬天的煤都不够烧,你让她住哪?住凉炕?”

两个邻妇一听,全都忍不住倒吸口气。

李明佳恼羞成怒:“沈嫂子你说话太伤人!”

沈若棠:“我说的是事实。

你家给不了她好日子,却想让她在你那装可怜,再拿着可怜来压我们沈家,这路子太臭。”

李明佳差点哭出声:“你为什么总把我们娘家当坏人!”

沈若棠的语气不高,但直戳人心肺:“我不是把你们当坏人,是你们自己一直干坏事。

你们要真疼她,昨天就不会让人去卖假药来我们家试探。

你们要真疼她,今天就不会把她叫来老街口这种乱地方。”

李明佳彻底懵了:“假药……不是我们干的……”

沈若棠:“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不需要你承认。”

沈若棠侧身,看她一眼:“你现在回家告诉你那些亲戚——

秀妍怀孕期间,不许再让她跑,不许再乱说乱挑,不许再伸手来沈家讨论什么‘孩子归属’。

要是再有一次——

你娘家这辈子都别想好意思抬头。”

李明佳腿一软:“沈嫂子,你……你这是断我们娘家的路啊……”

沈若棠轻笑:“你们要是能清清白白关心她,我能给你们铺十条路。

可你们每次来,不是要钱就是挑拨,是来害她的,我当然要断。”

她说完,直接转身要走。

秀妍二姨心里发麻:“沈嫂子……那秀妍她……”

沈若棠回头:“秀妍是沈家的人。她好不好,由我们说。”

她丢下这句话,

迈步离开老街口。

李明佳站在原地,腿都软得抬不起来。

她身后的两个邻妇忍不住嘀咕:“这沈嫂子是真能看穿人心。”

另一个补一句:“贺家这是遇上硬茬了。”

……

宋之叙站在堂屋里,脸色难看得像吞了把生豆子。

沈若棠换完水出来,看他那副样子,立刻问:“谁惹你了,说。”

宋之叙憋着:“妈……厂里让您明天去一趟。”

沈若棠:“厂里找我?我又没在那领工资。”

宋之叙把上衣扯开一点,坐下又站起,坐下又站起:“他们说是‘家属沟通’,让我明天带您到厂部那边。”

沈若棠冷笑:“家属沟通?用这个词找人,八成没啥好话。”

宋之叙:“我问他们要干啥,他们一个个像吞石头一样不开口。马三那孙子还看着我笑,说什么‘家属来一次,厂里就亮一次’,您听听这话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沈若棠:“他那脑子,连句整话都说不明白,还敢拿大话吓你?”

宋之叙:“妈不是我说,我心里堵得慌。我明明按规矩干活,偏偏初审名单被压在最后,今天他们又说要请家属。我就是觉得,这帮人是冲我们家来的。”

沈若棠擦擦手:“他们想干啥?”

宋之叙:“我猜……他们想借明面‘谈话’,暗地里给我扣一顶东西。”

沈若棠:“扣啥?”

宋之叙:“说我心不定,说我家里闹,说我带不动班,说我不稳,说我家属惹事。”

沈若棠眉心动了一下:“家属惹事?我怎么惹事了?”

宋之叙坐下:“妈,这事不是您惹没惹事,是他们想把锅扣下来。

他们就是看我这段时间被贺家折腾,怕我心乱,怕我上去以后不听话,所以才想扣一顶‘家属影响工作’的帽子。

这帽子扣上,不管我工作再好,都有理由压我。”

沈若棠:“你按规矩干活,他们敢乱扣?”

宋之叙苦笑:“妈,厂里这种破地方,一句‘影响工作’,就是借口。

你明天要是真去了,他们八成会说些难听的,然后逼我表态,看我到底倒向谁。”

沈若棠抬眼:“倒向谁?我问你一句,你要倒向谁?”

宋之叙沉默了半天:“我谁也不想倒,我就想按我该走的路走。”

沈若棠拍拍他后背:“那你按你自己的路走,我在。”

宋之叙却摇头:“妈您别这么说,您要是真被他们挤兑,我才撑不住。

厂里那些人嘴比针细,他们要是当着大家说您什么……我肯定受不了。”

沈若棠反问他:“他们敢?”

宋之叙张口想说“敢”,又像被人掐住,最后换个说法:“他们想。

要不是怕您当场怼回去,估计已经干出来了。”

沈若棠“呵”了一声:“他们要真敢当我面嚼舌头,我倒想看看谁先脸上挂不住。”

宋之叙虽然被她这话震着,但心里还是没底:“妈,我真怕明天是他们给您挖的坑。”

沈若棠直接说:“明天我去。你领我进去,不许慌。”

宋之叙:“妈……他们要是故意找您谈话,您别上他们套。”

沈若棠:“放心,他们要真想挖坑,那说明他们更怕掉下去。”

宋之叙抬头:“什么意思?”

沈若棠:“哪有真赢家属的?只要他们敢叫我过去,就说明他们心里虚。”

宋之叙愣了:“虚?他们虚啥?”

沈若棠:“虚你那份初审名单本来就该在前面。虚他们想压你但压不服。虚他们怕你升上去之后翻旧账。

虚你背后有我,心里不踏实。”

宋之叙盯着她:“妈……您真觉得我那初审位置是他们压的?”

沈若棠:“你问我?你问你自己,平时谁最怕你升?谁最烦你干活干得比他们好?谁最不希望你站稳脚跟?”

宋之叙想都不用想:“马三他们那帮人。”

沈若棠:“行,那明天我们就看看到底怕不怕。”

宋之叙吸口气:“妈您是真想去啊?”

沈若棠:“不去更让人笑话。你初审被压、他们立刻叫家属,说白了,就是想把你按住。

我若不去,就是默认你没底气。

我去了,他们才知道咱沈家不是你一个。”

宋之叙心里一震:“妈,我怕您吃亏。”

沈若棠:“我吃什么亏?这厂子里谁敢跟我谈亏?”

宋之叙想笑又笑不出来:“妈……说实话,您去,我心里倒是踏实。”

沈若棠伸手拍他:“这事解决了,你的正经事才开始。”

宋之叙狐疑:“正经事?”

沈若棠点头:“你要升岗位,你靠谁?”

宋之叙想都不想:“靠我自己干。”

沈若棠:“不光靠干,还得靠看。

看谁心里不服你、看谁动你身边的人、看谁今晚睡不着觉。”

宋之叙皱眉:“妈,我不喜欢这种算。”

沈若棠语气淡得像在说柴米油盐:“你不喜欢算,别人可爱算你。”

宋之叙喉咙动了一下。

沈若棠补一句:“你只要把你该做的都做了,其余的我来。”

宋之叙那一瞬间胸口像被顶了下,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个急匆匆的影子——

大姐宋之瑶跑进来:“小妈!厂里的人刚从巷口走过去,听说明天还得不止您一个家属去,他们要搞什么‘家属见面’,怕不止冲叙哥来的!”

沈若棠挑眉:“哦?他们还想搞大点?”

宋之瑶喘着气:“邻居说……好像当着家属的面谈几个职工的‘工作表现’,说什么‘最近厂里有几个人心不稳’。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不稳不稳,不稳还不就冲叙哥来的?”

宋之叙一听脸都紫了:“妈我明天不去!我不上这个套!”

沈若棠反问:“你不去,他们骂谁?你不去,他们怎么挑你毛病?”

宋之叙:“我不去,他们就没机会说我。”

沈若棠:“你不去,他们会说你‘态度不端正’。

你去了,他们敢当你面胡说八道?”

宋之叙被噎住。

沈若棠站起身:“明天你去,我跟着。

他们想让家属来,那我就让他们知道,找家属的事——不是你们能吃得下的。”

宋之叙深吸一口气:“妈……明天万一他们当着全厂家属说您什么难听的——”

沈若棠把簸箕往墙边一靠:“谁敢说我一句,我就当场问他一句他不敢回答的问题。”

宋之叙瞪大眼:“啥问题?”

沈若棠:“问他——‘你是不是心虚?’

一个心不虚的,哪敢叫家属?”

宋之叙看她那架势,

突然觉得——

自己这次可能不是被逼着上刑场,

是带着他妈去砸场子。

沈若棠抖抖围裙:“叙子,你明天别怂,你怂他们才敢骑你。

你要是敢抬头,我让他们再不敢吭声。”

宋之叙喉头滚了滚:“妈……那我明天真跟您去。”

沈若棠:“好,咱母子俩一起让厂里长长见识。”

……

第二天一大早,

沈若棠换好衣裳,没选花哨,也没特意收拾,

就像平时赶集一样利落。

宋之叙走在她旁边,

脚步确实稳,但胸口还是堵得难受。

“妈,要不我一个人去吧,您在家看着秀妍。”

沈若棠看他一眼:“你这气象,去了让人骑脖子上?”

宋之叙挠挠额头:“我怕他们借机说您。”

沈若棠:“我不是豆腐,我也不是纸,你怕啥?”

宋之叙哑。

他就是怕她去了被人欺负。

可他妈走路那一股劲,

像谁要敢在前面拦她,

她能把人按墙上怼。

这劲一冒,他忽然心里就不慌了。

——

厂部的会议室在二楼,

一楼走廊一拐进,人就往这边看。

有人压着嗓子说:“沈家的来了。”

也有人哼声:“看她能横到哪天。”

还有人小声嘀咕:“估计等会儿得丢人。”

但更多的人不敢说话,只敢八目四望。

马三躲在角落,

跟旁边的人嘀咕:“来了来了,这下看热闹了。”

旁边那人轻推他一下:“别太早笑,小心翻车。”

马三嗤一声:“翻什么车,她一个老婆子,有什么翻的?”

楼梯口处响起脚步声——

不急、不拖,

完全不是“受审者”的样子。

沈若棠一上楼,

整个楼梯口安静得怪。

有人低头避目光,

有人愣着,

有人咽了口唾沫。

她不像来求情的家属,

更像来查账的。

宋之叙跟在她后面,

肩膀都不自觉挺直了。

会议室门口站着两个小干部,

一个年轻,一个老油条。

年轻那个一看到沈若棠,

先是一愣,

接着挤出个笑:“您是……家属?”

沈若棠淡淡看他:“你看不出来?”

年轻干部被怼得脸上笑都僵了:“您、您请里边坐。”

老油条上来补一句:“这屋子比较挤,家属请坐前排。”

意思很明显——

要让她坐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样“一会儿好管理”。

沈若棠没有犹豫,

直接走进去,

挑了最中间的前排。

她坐下的那一瞬,

整个会议室像被推开一道风。

马三他们那桌立刻有人小声说:“她坐那么前,是怕看不到被训?”

有人接:“得被主任说得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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