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咖啡馆里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像金色的纱幔,在实木桌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于龙正轻轻擦拭着一个印着青花瓷纹的咖啡杯,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眼神清澈专注。王大锤在柜台后笨手笨脚地清点账目,圆胖的脸上堆满了藏不住的满足和欣喜。自打于龙接手咖啡馆,生意火得不行,连他的工资都涨了三成,这让他对于龙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哥,你说刘记者那篇报道,明天会咋写啊?”王大锤放下计算器,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于龙把擦得锃亮的杯子举到光线下检查,左手食指上那道浅白色的旧疤痕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他语气平和,波澜不惊:“管他咋写,咱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话音刚落,门口那串老旧的风铃“哗啦”一声,像被谁粗鲁地扯了一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一个穿着皱巴巴灰色西装、腋下夹着个鼓鼓囊囊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头发油乎乎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咖啡馆里快速扫视一圈,最后死死地盯住了于龙。
“请问,是于龙,于老板吗?”男人脸上堆起职业化的假笑,那笑却没到眼底,快步上前伸出手,“幸会幸会,我是《都市快闻》的记者,孙志才。”他笑起来时,眼角挤出几道深深的皱纹,露出一排被烟熏黄的牙齿,那笑容看着就虚伪。
王大锤手里的计算器“啪嗒”一声掉在柜台上,脸色瞬间变了。《都市快闻》这小报,在业内名声臭得很,专门挖名人隐私,炮制惊悚标题,坊间还传他们“拿钱平事”。
于龙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微微皱眉,轻轻和孙记者握了握手就松开:“孙记者,我记得我通过邮件明确拒绝过贵报的采访请求了。”
“哎呀,邮件嘛,说不定系统故障没收到。”孙记者自顾自在于龙对面的卡座坐下,动作熟练地从公文包里掏出录音笔和笔记本,“啪”地一声把录音笔放在桌子中央,按下开关,那闪烁的红点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所以我才特地登门,当面请教一下您这位咱们滨海市新晋的‘慈善新星’。”他把“慈善新星”四个字咬得怪腔怪调,带着股戏谑。
于龙扫了一眼那录音笔,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下文。
“据我们多方了解,”孙记者翻开笔记本,装模作样地查阅记录,“您于龙先生,三个月前还只是这咖啡馆里一个普通咖啡师,收入……想必也不咋高。可这短短时间,您先是给西区福利院捐钱,又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大学生,最近还风风火火地筹备建养老院。这巨额资金从哪来的……这可勾起了广大读者,还有我本人的强烈好奇心啊。”他话里试探的意味,就像藏在棉花里的针,扎得人不舒服。
王大锤脸涨得通红,从柜台后探出身子,扯着嗓子喊:“喂!你这啥意思?怀疑我们龙哥的钱来路不正啊?”
孙记者不屑地瞥了王大锤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这位兄弟别激动,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作为媒体,我们有责任让公众知道,用于慈善的钱,到底是靠勤劳智慧的双手正当挣来的,还是靠……某些见不得人的灰色渠道?”他故意拉长尾音,暗示性十足。
咖啡馆里仅有的几桌客人都停下交谈,竖起耳朵,好奇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小小的卡座。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于龙眼神一凛,那双清澈有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抬手轻轻按住激动得想冲过来的王大锤胳膊,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湖水,带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大锤,别冲动。”他转向孙记者,不卑不亢地说:“孙记者,我的每一笔资金流动,银行都有清晰记录。开普惠性养老院的计划,从立项、选址到预算,所有流程都公开透明,相关文件都提交给主管部门备案了,欢迎社会各界,包括贵报,随时监督。”
“公开透明?”孙记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地笑了一声,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浓了。他伸手进公文包,慢悠悠地抽出一张打印出来、有点模糊的照片,推到于龙面前,“那这张您和鼎盛集团徐坤副总上周三在蓝湾会所私下会面的照片,咋解释?据我所知,鼎盛集团也在竞标西区那块规划中的养老院建设用地……这时间点,也太巧了吧?”他语气里满是恶意引导。
王大锤倒吸一口凉气,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徐坤!那个开着跑车、眼神挑衅,还公开嘲讽过于龙是“伪善暴发户”的富二代,龙哥咋会和他私下见面?
就在这时,于龙脑海里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一道清晰而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应对媒体恶意质疑,成功维护个人及事业声誉,符合“助人为乐”内核(维护自身正当权益亦是助己之前提)。奖励:现金100元已自动转入宿主绑定银行账户,“媒体应对”入门知识已传输并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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