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老抬杠交上朋友了。
我的心就像是被谁摘去了一样。
我只有拥有着一个躯体来碰撞着这个眼前的他。
我甚至不知怎的那么害怕啊!
就像,我那颤颤巍巍的嘴,吐着我那早已装不进胸中的心一样!然而这一切都那么出乎我的意料。
老抬杠突然那么高兴地说:
好啊,交朋友是好事儿,你等着,我把这点活弄完,咱俩一块出去转一转一转。
很快老抬杠,就拿着书包出来了。我的热情,热烈,激动的,由不住我,指引着老抬杠去怎样走行走的路线。
咱两个,翻过墙,到农民的野地里边走一走。
老抬杠,顺溜地答应着我。
然后我们就去翻教室旁边这一道被打得豁豁牙牙的围墙。
走到了农村的田地,半尺高的玉米地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这样的清香由着一种热量而搅和着。
就像一锅美丽的稀饭里,突然由这锅底的糊味儿,而显出了一种晦气。
这样的玉米的田地由着这里缺少这工业化的气息而显得低落。
就像很多单位上的小朋友,恶意的践踏这些玉米秧一样。
就像,他们也正好失去了这份优美的与热爱对他们包围一样。
农村的农田,在这里永远显不出艺术,它只是人们倒霉的象征。
但我和老太杠都有这样的向往,就是不希望去糟蹋这些挨着单位围墙的庄稼。
这样的乡间道路在晴天总是留着雨天的痕迹。
在这一望无垠的田地里,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的大地植物总会由着这里缺少人间喧闹的声音,而显得阴气太重,太重。
植物稍微覆盖一点大地,就会让人感到恐惧,
就像大人在吓唬孩子时说的那样。
外面有狼,有虎,有野兽。
我也有着我生活的履历,在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
为什么这里的生活这么有序?包括家庭都在完全消除着自由,而必须去按队伍的序进行。得到了家,就失去了自然的自由,得到了自由,也就自然失去了糟泊与呵护的家”
为什么失去了序的人与家庭,就终将成为这里的臭狗屎?
为什么这街道的房子始终不变?
街道上过往的行人寥寥无几呢,他们总像胆小的兔子一样那么害怕自己的影子出现呢?
为什么好多人到了车站,甚至领着全家人到车站去吃一顿臊子面,都要那么避开人们的一眼线。
正常的生活消费,为什么在心里边就显得那么的难呢?
为什么人们都害怕自己那一点压的很深很深很深的虚伪,被别人发现呢?
为什么的事儿?
为什么很多很多呢?
咱们往哪里走?
老抬杠问我。
我说:
咱往河滩走。
“行”。
老抬杠应着我。
我接着说,这样的说法完全是我的思维的发现。
我发现你也是你们班受到排挤的人,也是一个生活不如意的人,也是一个常受到欺负的人。
咱们以后联合起来应该多好呀!
我现在已经联络了一个朋友了,他叫刘树人,在我们班学习非常好。
我对老抬杠这样说,就像刘树人的学习好,就是我的学习好一样。
我说这话时,心里同时很激动,也很坚定,眼睛却像是飘忽不定。
更像是,我从那幼小时就积压,与形成的急性子,在做任何事时,都会有由着这样的性子而急于求成。
就像我想到了米饭时,米饭就立刻会摆到我的眼前一样。
我完全不必须忽视做米饭的这一劳作的过程。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然而我的肠道就像稀饭里的粘稠剂一样。
在老抬杠第一次接受到我的这个环境,
这个环境竟然还会出现他想不到的思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