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刚伸出去要接人的手僵在半空,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就看到踉跄的时鹤京出现在眼前。
“时、时叔,您怎么出来了?”
时鹤京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我出来还碍着你了?”
江驰往旁边侧了侧身。
真讨厌,说给老婆丢出来,怎么现在出来的是你?
江驰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时鹤京的侧脸,上面什么时候出现的巴掌印?
而且时鹤京的锁骨间更是有齿痕,还渗着点血迹。
明明刚才在门口还没有,家里除了他老婆,还有谁能留下?
他几乎不可控的往那方面想去。
江驰的声音干涩:“时愿呢?”
时鹤京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嗓音慵懒:“睡着了。”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江驰铁青的脸,又挑衅地补充:“刚闹腾完,累了吧。”
巨大的轰鸣让江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几乎撞上时鹤京,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衬衫前襟。
“时鹤京!你他妈还是个东西吗?她是你女儿!”
江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睛赤红。
时鹤京垂眼看了看揪住自己衣领的手,神色愉悦:“放手。”
“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父女之间的事情,用不到你管吧,大晚上蹲在我家的看门狗。”
“不用我管?我至少知道什么叫人伦底线!时鹤京,你看看你自己,你在对她做什么?利用父亲的身份做这种……”
那些词肮脏的他都不想开口。
时鹤京脸上的那点戏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领地的阴鸷。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动作凶狠,毫无章法,纯粹是雄性之间最原始的力量碰撞。
拳拳到肉,砸在肉体上的闷响。
江驰仗着年轻,力气凶猛,时鹤京则更为老练沉稳,招招都朝着要害去。
混乱中,江驰的咒骂不断:“死变态!死变态!”
时鹤京也在咧着带血的嘴角挑衅:“那咋了!那咋了!”
江驰气急:“她是我老婆!”
时鹤京道:“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
“畜牲,她就是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和你。”
“呵你不是她,怎么就知道她愿不愿意呢?而且…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啊。”
错愕持续了一秒,江驰眼底的迷茫出现:“什么意思?”
………
清晨时愿盯着客厅里的两人,眼底满是诧异。
江驰正弯腰给时鹤京递茶,动作恭谨。
“哥哥喝茶。”
时鹤京靠在沙发上,接过茶杯淡淡嗯了一声。
时愿愣了半天,江驰这张脸嘴角淌血,时鹤京的颧骨也印着青紫的印,现在这么和平,是她没睡醒?
她刚走过去,江驰就像脑后长了眼,立马直起身:“老婆回来了?刚洗的草莓我喂你。”
时鹤京瞥了眼两人的互动,放下茶杯慢悠悠开口:“厨房炖了汤,去给她盛一碗。”
江驰应得干脆,转身就往厨房走。
时愿越看越不对劲。
等江驰端着汤出来,她将人堵在门口。
“你跟我爹地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哥哥?什么意思。”
江驰压低声音:
“叔叔叫老了,他得和我平辈呢,哥哥说培养训练我以后伺候老婆,虽然他教的我都会。
但是没关系的,一切都是为了老婆,我听话,你别不要我,也千万别找他为我报仇。”
江驰想他居然是小四,连三都晚了一步。
不过他有信心,一定能竞争上岗。
他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给自己博一个灿烂的未来。
时愿听着他不熟练的茶言茶语,上眼药几乎没有天赋。
但这脸蛋就算来个猪脑子勾引也会有几分青涩的快乐。
更别提他真的有狐媚子的本事。
而时鹤京单纯的不想让自家宝贝难过,她喜欢的,又怎么舍得不让她得到,让她伤心。
即使他嫉妒的发疯,可他年长于她,就是要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气以及任何决定。
他们两人表面和谐,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她和时鹤京接吻时,感觉到口中的异样,被带着指尖探入他的口中。
在他张开的嘴里,如愿看到了亮闪闪的舌钉。
时鹤京继续吻上来:“我看到你收藏了一个吐舌头的男人,还评论他的舌钉好看。”
“要不要看看爹地的,晚上会发光。”
时愿盯着那张禁欲的脸,还有吐出的舌钉,成功让她拒绝不了:“他们没你好看。”
因为他的舌钉还有别的用处。
江驰因自己警察身份不能纹身打舌钉输掉一筹后暗暗咬牙。
终于将自己打包五花大绑的送上床,时愿盯着面前的避开重点部位的菱形缚。
还有几乎不充血到青紫坏掉的…
大雅,她欢快地笑纳了。
决赛集训半年期间,时愿色令昏君,除了训练就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然后时不时关照一下别墅衣柜里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