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的黏液牢牢粘住陈沐阳的脚踝,拉力越来越大,将他往溶洞阴影里拖拽,淡红血液混着黏液滴在地上,灼得皮肤发疼。
光门里的银白身影疾驰而来,正是之前跳进地下河的银白生物,它绒毛上的淡蓝纹路亮到极致,对着触手猛扑过去,尖牙狠狠咬住触手表面。
石龙子群的红光眼睛已经到了脚边,爬动声密密麻麻,毒烟的效力渐渐减弱,几只胆大的已经顺着岩石往上爬。光门的暖光开始收缩,天空之泪的轮廓变得模糊,再不挣脱,所有人都要被困在溶洞里。
陈沐阳盯着脚踝上的触手——黏液虽粘,却怕锋利的石刃,他瞥见旁边掉落的钟乳石碎片,快速喊道:“做石刃割绳刀断触手;搭临时庇护所防石龙子;烤盲鱼和石耳补体力;编毒刺陷阱防追击!”
“我、塔卡做‘钟乳石刃割绳刀’;奇伯、格雷搭‘草树纤维临时庇护所’;雅兰、伊娃烤澳洲盲鱼和溶洞石耳;埃布尔、中年男人编‘金合欢毒刺陷阱’;孩子帮着递石片和草绳,躲在银白生物身后!”
钟乳石的研磨声与木杆的捆绑声交织。陈沐阳捡起一块锋利的钟乳石碎片,用石锤快速敲打,磨出薄而尖的刃口,泛着冷光;塔卡找了根短小的桉木柄,在顶端凿出凹槽,将石刃嵌进去,用草树纤维绳缠紧,再浇上融化的树脂固定;陈沐阳在柄身缠上兽皮条防滑——“钟乳石刃割绳刀”做好时,他握紧刀柄,对着缠住脚踝的触手狠狠割去,石刃锋利无比,瞬间切开触手表皮,黏液喷涌而出,触手的拉力骤然减弱。
银白生物趁机加大咬合力,尖牙穿透触手,淡红血液喷溅在它的绒毛上。陈沐阳趁机再割两刀,触手“咔嚓”一声断裂,他踉跄着后退,被塔卡拉进光门。
奇伯和格雷的草树纤维临时庇护所也有了进展。他们砍来几根粗壮的桉木杆,斜插在光门另一侧的地面,顶端交叉绑紧,形成三角支架;格雷用草树纤维绳将桉木杆缠牢,再铺上成捆的袋鼠草和澳洲水生蕨,覆盖住支架顶部和侧面,形成简易的棚顶;奇伯在庇护所周围挖了半尺深的沟,将沟里填上碎石,防止石龙子爬进来——“草树纤维临时庇护所”做好时,众人赶紧躲进去,棚顶虽简陋,却能挡住石龙子的偷袭,比露天防御更安全。
雅兰和伊娃的食物已经烤好。她们把澳洲盲鱼和溶洞石耳串在桉木枝上,架在燃烧的干苔藓上烤,盲鱼的油脂滴在火里,发出“滋滋”响,石耳烤得焦香软糯。孩子躲在庇护所角落,银白生物蹲在他身边,绒毛蹭着他的手臂,像是在安抚。
埃布尔和中年男人的金合欢毒刺陷阱也编好了。他们把金合欢尖刺绑在草树纤维绳上,做成触发式陷阱,铺在庇护所周围的地面,尖刺朝上,用落叶伪装——石龙子一旦踩中,尖刺就会扎进身体,山菅兰毒粉会顺着伤口渗入,比单纯的尖刺阵更隐蔽。
“石龙子冲进来了!触发陷阱!”塔卡突然喊。几只石龙子突破毒烟,朝着庇护所爬来,刚踩中陷阱,尖刺瞬间扎进它们的腹部,石龙子惨叫着抽搐,很快失去动静。剩下的石龙子见状,纷纷后退,却没离开,围在庇护所外打转,红光眼睛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陈沐阳处理好脚踝的伤口,用烤热的桉树叶敷在上面,黏液的灼痛感渐渐缓解。银白生物蹲在他身边,对着他的伤口轻舔,淡蓝纹路的光映在伤口上,疼痛感竟更快消失了。
光门的暖光彻底收缩,天空之泪的轮廓消失,溶洞的通道被光芒封堵,石龙子群被挡在另一侧,再也无法靠近。众人松了口气,围坐在庇护所里,分享着烤盲鱼和石耳,银白生物也叼了一小块盲鱼,慢慢咀嚼。
此时天色渐暗,光门另一侧的环境渐渐清晰——是片开阔的稀树草原,高大的桉树散落在草原上,树干粗壮,枝叶稀疏;地面长满澳洲袋鼠草,叶片细长,呈淡绿;远处隐约有水流声,像是条小河。
“今晚守夜轮换,明天搭建永久庇护所;做石片鱼叉捕鱼;采澳洲山龙眼嫩叶和袋鼠爪花蜜补补给;编树皮储粮包存食物!”陈沐阳快速安排,众人吃完食物,轮流守夜,银白生物始终保持清醒,趴在庇护所门口,警惕地盯着周围。
第二天清晨,草原上的露珠还未消散,众人便开始行动。陈沐阳和塔卡加固庇护所,用更多桉木杆和草树纤维绳捆绑,棚顶铺上厚厚的袋鼠草,防止下雨漏水;奇伯和格雷打磨更多石片鱼叉,刃口磨得更锋利,柄身缠上防滑藤;雅兰和伊娃带着孩子,在草原上采集——山龙眼树的嫩叶呈淡绿,脆嫩可口;袋鼠爪花的花穗形似袋鼠爪,花蜜饱满,甜得浓郁;埃布尔和中年男人编树皮储粮包,用相思树树皮缝合,内壁涂树脂防水,用来存放采集的食物和草籽。
中午时分,众人来到远处的小河边捕鱼。小河水流平缓,水里有许多澳洲彩虹鱼和肺鱼,奇伯和格雷用石片鱼叉精准投掷,很快捕到十几条鱼;雅兰在河边采到澳洲水生蕨,根茎脆嫩,洗干净后直接能吃;伊娃在河岸边的泥地里发现了巨型蚯蚓,体型粗壮,呈暗红,用石刃切开,肉质雪白,是难得的蛋白质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