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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真实灵异故事 第237章 台湾日月潭灵异事件

我叫陈阿明,今年三十八岁,土生土长的南投人,打小在日月潭边的水社村长大。十八岁去台北做厨师,一干就是二十年,去年我爸突发心脏病走了,留下我妈一个人守着潭边的老宅子,我放心不下,就辞了城里的工作,带着老婆林秀琴和十岁的女儿安安回了村。

我们家的老宅子在村子最里头,紧挨着潭边的步道,是爷爷那辈传下来的砖瓦房,门前有棵老樟树,树干要两个人合抱才能围住,枝叶遮天蔽日,把半个院子都罩在阴影里。宅子后头有条小路,走三分钟就能到潭边,小时候我总跟着爷爷在那儿钓鱼,潭水碧绿,深不见底,爷爷常说,日月潭里藏着龙,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我夜里千万别往潭边跑。那时候只当是老人的吓唬,直到回来住了半年,我才明白爷爷的话不是空话。

刚回村的头几个月,日子过得挺安稳。我在伊达邵码头旁开了家小餐馆,卖些邵族风味的山产和潭鱼,生意不算红火,但够维持家用。老婆在家洗衣做饭、照顾我妈,女儿安安在村里的小学上四年级,每天放学就跟着邻居家的小孩在步道上玩耍。老宅子的陈设很简单,堂屋摆着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墙角的木柜里放着些爷爷留下的旧物件,其中有一把银色的梳子,梳齿光滑,柄上刻着细小的邵族图腾,是奶奶当年的陪嫁。我妈说这梳子是邵族老人手工做的,当年奶奶落水后,就是凭着这把梳子在潭边被人找到的,只是奶奶再也没醒过来,我妈总说这梳子沾了潭水的灵气,让我别随便动。

出事是在梅雨季节,连着半个月的阴雨,潭水涨了不少,雾气整天笼罩着湖面,远处的慈恩塔都看不清轮廓。那天我打烊回来,浑身淋得湿透,刚走进堂屋,就看见安安拿着那把银梳在梳头。她头发湿漉漉的,是刚洗完澡,银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映得她的小脸有些苍白。“安安,别拿这梳子玩!” 我赶紧走过去把梳子夺下来,“奶奶的东西,要好好收着。” 安安噘着嘴说:“妈妈让我梳的,她说这梳子好看。” 秀琴从厨房出来,擦着手说:“不就是一把旧梳子吗?你至于这么紧张?” 我把梳子放回木柜,叮嘱道:“妈说过这梳子不一般,以后别让安安碰了。” 秀琴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轻微的水声吵醒。那声音 “哗啦哗啦” 的,像是有人在撩水,又像是有人在梳头,就在堂屋方向。我心里纳闷,秀琴和安安早就睡了,我妈年纪大了,夜里很少起来,谁会在堂屋弄出动静?我悄悄爬起来,没开灯,顺着门缝往堂屋看。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刚好落在木柜旁,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蓝色的布衫,长发披肩,正对着木柜上的镜子梳头,手里拿的,正是那把银梳。

我吓得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出,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影梳了一会儿头,慢慢转过身来。月光刚好照在她脸上,那张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像是潭水一样深不见底,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我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赶紧捂住嘴,生怕发出声音。就在这时,那个人影突然消失了,像是融化在月光里一样,堂屋瞬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远处潭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我再也睡不着了,回到床上,浑身都是冷汗。秀琴被我惊醒,问我怎么了,我哆哆嗦嗦地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她。秀琴吓得脸色惨白,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屋里就我们几个人,哪来的别人?” 我肯定地说:“绝对没看错!她手里还拿着奶奶的银梳呢!” 那天夜里,我们俩睁着眼睛到天亮,再也没敢合眼。

从那天起,家里就开始怪事不断。先是安安,每天早上起来,枕头边总有些湿漉漉的水草,绿油油的,带着潭水的腥气。秀琴吓得赶紧把安安的枕头扔了,换了个新的,可第二天早上,新枕头边还是有水草,而且越来越多。接着是我妈,她原本身体还算硬朗,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变得精神恍惚,整天坐在门口盯着潭边看,眼神直勾勾的,有时候还会突然大喊:“别梳了!水凉!” 然后就浑身发抖。

村里的老人听说了我们家的事,都说是那把银梳惹的祸。村西头的邵族长老阿公告诉我,这把银梳是几十年前邵族的巫医用潭水浸泡过的,能通灵性,我奶奶当年就是因为拿着这把梳子在潭边梳头,才被潭里的 “东西” 缠上,失足落水的。阿公还说,日月潭里不光有龙,还有很多溺亡的冤魂,尤其是在梅雨季节,雾气重的时候,它们就会出来找替身,而我奶奶的银梳,就是它们的引路灯。

我听得浑身发冷,赶紧托人找了南投城里有名的师父,据说他懂阴阳,能驱邪。师父来的那天,背着一个布包,围着宅子转了一圈,又在堂屋的木柜前站了半天,脸色凝重地说:“这梳子里藏着一个水魂,她死的时候怨气太重,附在了梳子上,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有人用这梳子梳过头?” 我赶紧点头,把安安用梳子梳头的事情告诉了他。师父说:“这就对了,小孩子阳气弱,最容易被这些东西缠上,她是被梳头的动作唤醒的,现在她盯上你们家了。”

我赶紧问师父怎么破解,师父说:“她是枉死的,心里有执念,得先找到她的尸骨,好好安葬,再做场法事超度,才能平息她的怨气。” 他还说,根据梳子的年代推算,这水魂死了至少五十年了,尸骨应该就沉在老宅附近的潭底。

当天下午,我找了村里几个熟悉潭水的渔民,租了条小船,在老宅后面的潭域打捞。潭水很深,能见度不足一米,我们用渔网和长杆捞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找到,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渔民阿海的渔网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拉上来一看,网里缠着一具腐烂的尸骨,身上还裹着破烂的蓝色布衫,看款式就是几十年前的。更吓人的是,尸骨的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图案,和银梳柄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村里的老人说,这肯定就是当年和奶奶一起落水的那个邵族姑娘。听说几十年前,有个邵族姑娘在潭边洗衣服时失踪了,大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她竟然沉在了这里。我们按照师父的吩咐,买了一口棺材,把她的尸骨装进去,找了块远离潭边的山坡安葬了,还立了块墓碑,上面写着 “邵族无名女氏之墓”。师父在坟前摆了香案,烧了纸钱,嘴里念念有词,做法事的时候,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风,潭水变得浑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翻腾。

本以为做完法事就没事了,可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安葬完的第二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身上凉凉的,像是有人在往我身上泼水。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女人,长发披肩,穿着蓝色布衫,正对着我笑。她的脸还是惨白惨白的,头发上滴着水,手里还拿着那把银梳,梳齿上挂着几根水草。

我吓得浑身僵硬,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弯下腰,凑到我面前。一股冰冷的潭水腥气扑面而来,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她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冰凉刺骨,我能感觉到她的指甲很长,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就在这时,秀琴突然翻了个身,喊了我一声,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像是融化在空气里一样。

我猛地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秀琴被我惊醒,问我怎么了,我指着床边说:“那个女人!她刚才在这儿!” 秀琴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开灯,屋里什么都没有,可床单上却留下了一滩湿漉漉的痕迹,像是有人躺过一样,而且那痕迹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了,一点水渍都没留下,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潭水腥气。

从那天起,那个女人就像附在了我身上一样。我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身上总带着一股洗不掉的潭水腥气。夜里睡觉,总觉得枕边凉凉的,像是有人在旁边躺着。有一次我在餐馆切菜,突然从菜刀的反光里看到那个穿蓝色布衫的女人,手里拿着银梳,正对着我笑,我吓得手一抖,菜刀切在了手指上,血流不止。

师父又来了一次,他看了看我,摇着头说:“她的怨气没散,是想让你帮她完成心愿。当年她是被人推下水的,那个人抢走了她的玉佩,她到死都没要回来,所以才放不下。” 我赶紧问师父怎么帮她,师父说:“你得找到那块玉佩的另一半,放在她的坟前,让她安心,她的怨气才能彻底平息。”

我按照师父说的,四处打听当年的事情。村里的老渔民阿公说,几十年前村里有个无赖,经常在潭边闲逛,那个邵族姑娘失踪后没多久,他就突然有钱了,还买了块新手表,只是没过几年,他就在潭里游泳时溺亡了,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玉佩。阿公还说,那个无赖的儿子现在还在村里住着,开了家杂货店。

我找到了无赖的儿子,说明了情况,他一开始不愿意承认,后来在村里老人的劝说下,才从家里的木箱里拿出了半块玉佩,说这是他爸留下的,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刚好合成完整的一块,上面的邵族图腾清晰可见。

我拿着完整的玉佩,来到那个邵族姑娘的坟前,把玉佩放在了墓碑前。师父又做了一场超度法事,这次法事之后,家里的怪事终于停了。安安再也没有在枕头边发现水草,我妈的精神也好了起来,能正常说话吃饭了。我再也没看到过那个穿蓝色布衫的女人,身上的潭水腥气也消失了。只是偶尔夜里睡觉,还会感觉到枕边有一丝凉意,像是有人在轻轻叹气,可一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现在,我每个月都会去那个邵族姑娘的坟上烧点纸钱,坟上的草长得很茂盛,绿油油的,像是有人打理过一样。村里的老人说,她是个苦命人,现在心愿了了,应该不会再出来打扰人了。我也希望是这样,那段日子,简直是我这辈子最恐怖的回忆,现在想起来,还会浑身发抖。

前几天,我带着安安去山上采山笋,路过她的坟前,安安突然指着坟上说:“爸爸,你看,有个阿姨在对着镜子梳头呢。” 我顺着安安指的方向看去,坟上的野花随风摆动,像是有人在点头。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山风穿过树林,发出轻轻的声响,远处传来日月潭的水波声,温柔而平静。

我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有些事情,你不亲身经历,永远不会相信。这潭水深处的老宅子,这把不起眼的银梳,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人活在世上,要心存敬畏,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不定就藏在你身边。现在,每当我路过堂屋的木柜,看到那把银梳,都会远远地鞠个躬,不为别的,只为那段被怨气缠绕的日子,也为那个苦命的邵族姑娘。

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和潭水拍岸的声音,再也没有感觉到枕边的凉意。只是偶尔做梦,会梦见一个穿蓝色布衫的姑娘,手里拿着银梳,对着潭水梳头,梳完头后,她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走进了碧绿的潭水深处。我想,那应该是她终于释然了,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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