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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我的别样人生 第11章 炼狱与灵泉效果现

接下来的日子,“利刃”特战大队的训练场,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熔炉。任峥制定的十五天“地狱特训”计划,其强度之大、密度之高、要求之严苛,让这群习惯了摸爬滚打的精锐老兵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私下里叫苦不迭。

时间被压榨到了极限。

天还黑得像墨汁,尖锐的哨声就撕裂了营区的宁静。武装负重越野,十公里起步,路线刁钻,翻山越岭,专挑积雪最深、最泥泞难行的地方。

上午是四百米障碍的反复冲刺。冰冷的铁架、湿滑的壕沟、结霜的高板……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摔落,都让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任峥就站在终点,掐着秒表,眼神锐利如鹰隼,任何一丝微小的失误和拖沓,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下午是射击场和战术协同演练。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指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却要稳稳地据枪,在移动靶和突然出现的隐显靶之间,追求那毫厘不差的精度。战术配合更是要求行云流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必须瞬间领会,稍有迟滞,迎接的就是任峥毫不留情的呵斥和加练。

晚上?没有休息!室内是昏暗灯光下的格斗搏击,拳拳到肉,汗水和偶尔的血腥味弥漫。紧接着是夜间复杂地形渗透训练。没有月光,只有微弱的星光映着积雪,在陌生的模拟敌区里,摸黑行进、侦察、突袭、撤离。寒冷、疲惫、紧绷的神经,挑战着每个人的极限。

每一天,都像是把身体和精神丢进磨盘里反复碾磨。食堂供应的饭菜量翻倍了,可战士们依旧像饿狼一样风卷残云。医务室里的红花油、止痛膏药消耗得飞快,军医老张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然而,在这令人窒息的极限压榨下,一种奇异的变化,如同地下悄然涌动的暗流,开始在队员们僵硬、疲惫的身体深处发生。

变化最先在王铁柱身上显露端倪。

一次高强度的战术对抗演练后,队员们拖着仿佛灌满了铅的双腿,蹒跚着走回营房。王铁柱落在最后,眉头习惯性地拧着,手无意识地又按向左膝外侧——那个每逢阴冷天气或过度劳累就钻心刺痛的旧伤位置。

他揉了两下,动作忽然顿住了。

脸上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他下意识地加大了揉按的力道,甚至用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

旁边跟他关系最铁的李卫东喘着粗气,看他动作古怪,忍不住问:“柱子,咋了?又疼得厉害了?”

王铁柱没立刻回答,他微微屈伸了一下左腿,又尝试着原地跳了跳。动作起初还带着点试探性的僵硬,但很快就变得流畅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李卫东,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邪了门了!老李!不疼了!真他娘的不疼了!就刚才……好像有股热流,暖烘烘的,打膝盖骨头缝里钻过去似的!那股子钻心的寒气,没了!”

李卫东一脸不信:“扯淡吧你?早上过障碍我看你还龇牙咧嘴的……”

“骗你是孙子!”王铁柱激动地原地蹦跳了好几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真没了!你看!你看!嘿!”他甚至做了个深蹲起跳,落地时膝盖稳稳当当,没有一丝迟滞。

这一幕被几个路过的队员看到,都惊奇地围了过来。王铁柱的膝盖旧伤在队里是出了名的,发作起来能让他这铁打的汉子走路都变形。此刻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简直不可思议。

“柱子哥,神了啊!吃了啥仙丹了?”一个队友咋舌道。

王铁柱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咧着嘴傻笑:“谁知道呢?兴许……兴许是营长这操练法子,真把老伤给练开了?”话虽这么说,他心底却隐隐觉得,那股突如其来的暖流,绝非仅仅是训练的效果。

紧接着,是赵青山。

这个老兵有个老毛病,气管和肺叶在早年一次毒气泄露事故中受过损伤,落下了病根。平时还好,一到冬季或者剧烈运动,胸腔里就像塞进了一个破风箱,呼哧呼哧,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尤其是晚上,那压抑不住的闷咳声,常常搅得整个宿舍都不得安宁。

一天深夜,激烈的夜间对抗演练刚结束不久。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此起彼伏的沉重鼾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突然,一阵熟悉的、极力压制的闷咳声从赵青山的铺位传来。

睡在他旁边的战士迷糊地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老赵,挺住啊……”声音里带着习惯性的无奈。

然而,这一次的咳嗽声,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起初是憋闷的、撕扯的,但几声之后,突然变得异常剧烈!赵青山猛地从床上坐起,捂着嘴,身体剧烈地前倾、痉挛,喉咙里发出令人心惊的“嗬嗬”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要拼命挣脱出来。

“老赵!老赵你怎么了?”旁边的战士被彻底惊醒,慌忙打开手电。

微弱的光圈下,只见赵青山脸色憋得通红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他猛地俯下身,对着放在地上的脸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掏空的狂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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