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见·外围攻坚:撕开金山卫防御网的血肉冲锋
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二日凌晨五时,浦东的芦苇荡被晨雾裹得严严实实,潮声伴着江风呜咽,冰冷的江水漫过脚踝,很快又涨到膝盖。东突击特一军特战一师(师长徐定山、副师长常无畏)与第三十一军并肩,蹚着刺骨江水向金山卫推进 —— 这是上海外围最坚固的防御节点,敌军依托江堤筑有三层碉堡群,地雷区沿着芦苇荡边缘铺开,铁丝网如毒蛇般缠绕在木桩上。
“都把裤腿扎紧!别让冰碴子钻进裤管!”徐定山师长站在齐膝深的江水里,嗓门压过潮声。他的棉裤早已冻得硬邦邦,裤脚结着冰棱,却仍稳稳举起望远镜,“特战一师一营跟我冲正面,二营绕后炸铁丝网,第三十一军的兄弟负责压制碉堡火力——记住,不准用重炮,别炸了江堤后面的民房!”
浦东江滩:冰水里的“铠甲冲锋”与幽默协同,蹚水突袭:棉裤结冰与 “铠甲梗”。战士们踩着江底的淤泥,每一步都陷得很深,冰冷的江水顺着裤管往上灌,很快浸透棉衣。特战一师战士董振国的棉裤冻得像块铁板,膝盖弯曲时“咔嚓”作响,他咧嘴对身边的战友林卫国说:“这裤子冻得真带劲,比国民党的钢盔还硬,等会儿挨子弹说不定能挡一下!”
林卫国正扛着迫击炮炮管,牙齿冻得打颤:“拉倒吧!你这‘冰铠甲’也就防防风寒,真挨一枪照样透心凉——赶紧走,不然等会儿太阳出来化了,裤腿往下滴水更难受!”
话音刚落,“轰隆!”江堤上的碉堡突然开火,炮弹落在离董振国三米远的江水里,掀起的水花劈头盖脸砸下来,冰碴子混着泥水灌进衣领。“卧倒!”徐定山大喊,战士们齐刷刷趴在江水里,江水瞬间没过胸口,刺骨的寒意让董振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死死攥着步枪,眼睛盯着碉堡的射击孔。
“第三十一军的重机枪!压制!”常无畏副师长对着无线电喊。江堤后方,第三十一军的重机枪手们架起枪,“哒哒哒”的枪声撕破晨雾,子弹打在碉堡的混凝土墙面上,溅起密集的火星,射击孔里的火光瞬间哑了下去。
爆破铁丝网:“烟花”与调侃。特战一师二营营长圣顾涛带着爆破组,绕到芦苇荡边缘的铁丝网前。铁丝网高两米,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手榴弹,一碰就炸。“给这‘铁篱笆’送个‘烟花’!”圣顾涛掏出反坦克手雷,拉燃导火索后用力扔出去,手雷正好落在铁丝网中间。
“轰隆!”爆炸声响起,铁丝网被炸出一个大口子,手榴弹连环爆炸,火光在晨雾中闪了几下。圣顾涛拍了拍手上的泥:“搞定!这‘烟花’够不够亮?让碉堡里的龟孙子看清楚!”
战士们顺着缺口冲过去,刚踏入地雷区,董振国脚下突然一沉,踩着了一颗反步兵地雷的引线。“别动!”林卫国一把拉住他,掏出工兵铲快速挖开泥土,地雷的黑色外壳露了出来。“好家伙,这玩意儿藏得够深!”林卫国笑着说,用刺刀小心翼翼剪断引线,“董振国,你这运气,踩雷都踩个没拉弦的,回头得给你颁个‘幸运奖’!”董振国抹了把冷汗:“别介!这‘幸运’我可不敢要,再来一次,我魂都得没了!”
浦西推进:稻田里的精准压制与冷枪惊魂,中突击协同:特战二师的“精准爆破”。同一时间,浦西的中突击第十兵团第二十八军,在特一军特战二师(师长黄英贵、副师长康大龙)配合下,向太仓推进。公路旁的稻田里,战士们趴在田埂上,绿油油的稻苗刚好遮住身形。特战二师参谋吴天宝拿着望远镜,对准前方的子母碉堡:“黄师长,左边是重机枪堡,右边是迫击炮堡,中间有交通壕连通,得同时炸掉!”
黄英贵点点头,对着无线电喊:“康大龙带一营压重机枪堡,我带二营炸迫击炮堡,第二十八军的兄弟堵交通壕——记住,炸药剂量算准了,只炸碉堡,别碰旁边的水渠,百姓还等着浇水呢!”
重机枪手孟庆祥把枪管架在土坡上,枪口对准重机枪堡的射击孔。“开火!”随着康大龙一声令下,孟庆祥的重机枪“哒哒哒”喷出火舌,子弹精准钻进射击孔,里面传来敌军的惨叫。“这准头,比我在家打鸟还厉害!”孟庆祥笑着说,换弹链的速度飞快。
特战二师爆破手田守信抱着炸药包,借着稻苗掩护,快速冲向迫击炮堡。他刚爬到堡下,就被交通壕里的敌军发现,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给你们来个‘惊喜’!”田守信拉燃导火索,把炸药包塞进堡门,转身就跑,“轰隆”一声,迫击炮堡被炸塌半边,砖石飞溅,却没伤到旁边的水渠。
冷枪惊魂:受伤后的幽默坚守。第二十八军重机枪手张强,正对着交通壕扫射,突然一颗冷枪从斜后方飞来,击中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渗过棉衣,顺着胳膊往下淌,他却咬着牙,把最后一梭子弹打完,才被战友拉到田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