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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第一部 第14章 蚀仪征十二圩战役

十六、仪征十二圩战役

一>、见·多旅协同的黎明绞杀与渡江前哨决策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日的仪征十二圩,晨雾像浸透了铅块,沉甸甸压在河道与街巷上空。东河口的水波裹着碎冰撞击堤岸,西河口民房的射击孔里透着黑洞洞的枪口,粮库的钢筋混凝土墙在雾中若隐若现——这里是长江北岸最后一个航道枢纽,若不拿下,渡江物资运输将暴露在敌军火力下。

特一军军长陆沉与特战三师师长赵刚、吴天付副师长,政委宋清早在三日前就坐镇后方指挥部,将第四旅、第三旅与水军编织成“水陆协同、三面合围”的战术网,每一个指令都紧扣“为渡江打通安全通道”的核心目标,让这场黎明绞杀战从一开始就带着明确的战略指向。

四月十七日深夜,战前部署:陆沉、宋清的战术预判与装备调配,针对河口防御的扫雷装备强化。指挥部里,陆沉指着十二圩地图上的东河口,对赵刚与各旅指挥员说:“敌军肯定会在东河口布水雷,而且大概率是串雷,一颗引爆全河都炸,水军的渔船皮薄,必须提前准备专用扫雷装备。”他当即下令:“给水军调配二十条扫雷索,每条缠十公斤炸药,再配五具水下探雷器,四月十九日前必须教会队员操作——东河口打不开,水军就绕不到粮库后方,咱们的合围就少了关键一环。”

宋清补充道:“还要在东河口上游设隐蔽炮位,一旦水军扫雷遇袭,炮兵能立即压制河岸火力。”让第四旅抽调一个迫击炮连,连夜在东河口上游的树林里构筑掩体,炮口预先标定河岸民房位置:“误差不能超过五米,水军的渔船经不起拖延,咱们的炮弹必须快、准、狠。”

至 四月十九日黄昏,水军队员已完成扫雷训练。队长周正铭握着缠满炸药的扫雷索,对队员们说:“陆军长和宋师长说了,咱们这趟是为渡江开道,就算拼了命,也得把东河口的雷清干净!” 队员们纷纷拍着扫雷索,帆布军装上的水渍还没干透,眼里却满是坚定。

四月十九日夜,多旅协同节点的明确划分。陆沉在指挥部召开最后战术会议,用红笔在地图上划出三条虚线:“第四旅负责东河口扫雷与东岸战壕牵制,水军趁扫雷间隙从河道迂回粮库后方,第三旅从西街突破民房火力点——四月二十日凌晨五时整,三股力量同时动手,谁都不能晚!”

他特别指着粮库屋顶:“敌军肯定会在上面架迫击炮,第三旅突破西街后,立即派火箭筒班抵近,优先打掉这四个火力点,不然咱们的步兵冲上去就是活靶子。”宋清接过话:“我已经让通讯兵给各旅配了信号枪,红色信号弹升空,就是水军绕后到位;绿色信号弹,就是第三旅突破西街——所有人看信号行动,不能乱!”

各旅指挥员领命离去时,陆沉又叮嘱:“记住,十二圩不是普通的攻坚战,是渡江前的‘航道保卫战’,粮库里的敌军粮弹要尽量缴获,别全炸了,咱们渡江还能用!”这份兼顾战术与后勤的考量,让多旅协同的目标更清晰——不仅要歼敌,还要为后续渡江储备物资。

东河口战场:水军扫雷的生死较量与炮兵支援、扫雷索失控与队员的牺牲。四月二十日凌晨五时,东河口的晨雾浓得连五米外的渔船都看不清。周正铭指挥二十艘渔船呈“一字形”排开,每艘船的船头都站着两名队员,一人持探雷器,一人握扫雷索。“下探雷器!”周正铭低喝一声,队员陈阿福将长杆探雷器插进水里,显示屏瞬间亮起红光,“滴滴 声在雾中格外刺耳:“正前方十米,有串雷!”

“放扫雷索!”周正铭下令,陈阿福与另一名队员合力将缠满炸药的扫雷索抛进水里,导火索“滋滋”冒着火星。就在这时,河岸民房的射击孔突然亮起火光,“哒哒哒”的机枪声撕破晨雾,一颗子弹击中陈阿福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手一抖,扫雷索偏离了预定位置,飘向渔船右侧——那里正是另一条渔船的航道。

“快拉回来!”周正铭嘶吼着,跳进水里,想徒手调整扫雷索。陈阿福忍着剧痛,也跳进水里,两人拽着扫雷索往回拉,冰冷的河水刺骨,却顾不上寒冷。突然,又一颗子弹击中陈阿福的胸口,他喷出一口鲜血,手却仍紧紧攥着扫雷索:“清…… 清雷…… 别耽误渡江……”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就沉进水里,扫雷索却在最后一刻被拉回预定位置。

“轰隆——!”炸药引爆,水雷连环爆炸,水柱带着碎冰冲上五六米高,砸在渔船甲板上“噼啪”作响。周正铭抹掉脸上的血水与河水,对着电台大喊:“东河口雷区清除缺口!请求炮兵压制河岸火力!”

陆沉的实时指令与炮兵精准打击。指挥部里,陆沉通过望远镜看到东河口的爆炸火光,又听到周正铭的请求,立即对着电台下令:“第四旅迫击炮连,目标东河岸民房射击孔,按预定参数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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