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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第一部 第6章 蚀西梁山鏖战

八、见·西梁山鏖战

一>、见。渡江战役第一枪的大兵团绞杀与战略牵制

一九四九年四月的皖东大地,长江北岸的西梁山笼罩在蒙蒙春雨中。这座海拔不足百米的小山,因扼守长江航道、俯瞰芜湖江防,成为国民党军“长江立体防线”的江北唯一制高点。第六十六军第十三师在此构筑了三层防御工事,地堡群、铁丝网、反坦克壕纵横交错,江面还有国民党海军的炮舰游弋,空中不时有侦察机盘旋。

而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九兵团第三十军第九十师的两万余名将士,已在山脚下的稻田与芦苇荡中隐蔽集结,他们肩负着“声东击西、牵制敌军、掩护主力渡江”的使命,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大兵团攻坚战,即将在这方寸山地间打响。

二>、见·战前部署:第九十师的“立体攻坚体系”与战略伪装

兵力集结:两万将士的“隐蔽蛰伏”。是月五日深夜,西梁山北麓的芦苇荡里,第九十师师部参谋长安东正拿着地图,向各团团长部署任务。春雨打湿了他的棉服,却丝毫未影响他的语速:“师部命令,四月七日黄昏进驻指挥所,九日凌晨发起总攻!

第二六九团为主攻,夺取小陀山、卧龙岗核心阵地;第二七〇团为左翼,牵制敌军右翼火力;第二七一团为右翼,切断敌军退路;师属炮兵营负责压制敌军地堡与江面炮舰,工兵连提前清除铁丝网与地雷!”

各团立即行动,战士们借着夜色与芦苇荡的掩护,向预定位置转移。第二六九团一营营长赵刚带着战士们趴在稻田里,泥浆没过膝盖,冷得人牙齿打颤。他从背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分给身边的战士:“都咬几口垫垫肚子,明天凌晨就要冲锋了,保存体力!”新兵李建军接过饼干,手指冻得无法弯曲,只能用嘴啃着吃,眼里却满是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夺取阵地,更是为了掩护主力渡江,为解放全中国撕开缺口。

与此同时,师属炮兵营在西梁山西侧的高地架设榴弹炮,炮口对准敌军的地堡群。炮兵连长陈明远蹲在炮位旁,用望远镜观察目标:“把炮位再往回撤五米,避开敌军的反炮兵火力!”战士们立即行动,在泥泞中推着炮架调整位置,炮轮陷进泥里,就用铁锹挖、用肩膀扛,每个人的脸上都溅满泥浆,却没人叫苦。

战术伪装:声东击西的“迷惑行动”。为掩盖主攻意图,第九十师组织了多支 “佯攻小队”,在西梁山以东的裕溪口、以西的乌江镇频繁活动,白天架设假炮、夜间点燃篝火,营造“多路进攻”的假象。四月六日上午,国民党军侦察机飞抵西梁山上空,看到裕溪口方向“炮群林立”,立即向第十三师指挥部发报:“共军主力可能从裕溪口进攻,请求增兵!”

第十三师师长王秉钺果然上当,将驻守小陀山的一个营调往裕溪口,导致西梁山核心阵地兵力空虚。第九十师侦察科长孙继先看着传回的情报,笑着对安东说:“老安,这招声东击西管用了!王秉钺把兵力调走,咱们明天的进攻能省不少劲!” 安东却面色凝重:“不能大意,敌军还有海空火力支援,明天的仗肯定不好打。”

三>、见西梁山前哨:工兵连规模化排雷与战前生死博弈

一九四九年四月七日的西梁山前沿,蒙蒙春雨将稻田与芦苇荡泡成一片泥泞,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与隐约的火药味。第三野战军第九十师工兵营的三百余名战士,正以十人为一组,在两公里宽的进攻正面上展开规模化排雷作业——这是渡江战役前哨战的关键一环,也是一场与死神赛跑的集体行动。

敌军在西梁山前沿埋设了数千颗反步兵地雷、反坦克地雷,还夹杂着诡雷与跳雷,形成了一道宽达五百米的“死亡地带”。工兵连的任务,就是在总攻前清除这片雷区,为后续两万余名进攻部队开辟出三条“安全通道”,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次日总攻时成百上千战士的牺牲。

规模化布防:工兵连的“三线排雷体系”。前沿探测组:金属探测器与探雷针的 “地毯式搜索”。上午九时,雷区前沿的泥泞里,第一排的十个探测小组已展开作业。组长赵振国跪在泥浆中,双手握着金属探测器,探头贴着地面缓慢移动,耳机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春雨让泥浆变得粘稠,探测器的探头不时被杂草缠绕,他不得不停下来,用刺刀小心拨开障碍物,再继续前进。

“有信号!”赵振国突然按下暂停键,小组的五名战士立即围拢过来,形成半弧形警戒圈。他放下探测器,从背包里掏出探雷针,垂直插入泥浆中,每向下探一厘米,就轻轻转动一次——这是反步兵地雷的常用埋设深度,稍有偏差就可能触发引信。探雷针触到硬物的瞬间,赵振国屏住呼吸,缓慢拔出探雷针,针尖上沾着的泥土里,隐约能看到金属外壳的反光。

“是M18A1跳雷!”赵振国压低声音,战士们立即从背包里取出沙袋,在雷体周围堆起防护圈——这种地雷触发后会跳至一米高空爆炸,杀伤半径达十五米,必须用沙袋限制其弹跳高度。赵振国趴在地上,用排雷钳小心翼翼地剪断地雷的绊线,再用铁锹将周围的泥浆一点点挖开,露出地雷的完整轮廓。当他用绳索套住地雷,慢慢拖向远处的引爆坑时,泥浆已经浸透了他的棉服,冷得他牙齿打颤,却丝毫不敢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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