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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第一部 第83章 蚀津门血火天津攻坚战2

四>、见·残敌肃清:暗堡里的最后顽抗

一月十五日上午九时,天津市区主干道的枪声虽已稀疏,但零星的抵抗仍在暗处上演。陈长捷被俘的消息尚未传遍所有据点,不少国民党残兵仍躲在隐蔽的暗堡、地窖和高楼里,做着最后的挣扎。这些暗堡多是陈长捷战前下令修建的“保命工事”,有的藏在居民楼的地下室,有的伪装成街边的杂货铺,甚至有座暗堡直接建在教堂的钟楼里,机枪口藏在钟摆后方,稍不留意就会遭遇冷枪。

东北野战军第九纵队二十七师负责肃清天津东北部的残敌,师长阎捷三带着参谋在街巷里巡查,脚下的青石板路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偶尔能看到国民党军丢弃的军帽和断裂的刺刀。“注意钟楼!”阎捷三突然抬手示意,话音刚落,教堂钟楼里就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一名战士的钢盔飞过,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洞。

负责主攻钟楼的是七连二排,排长赵铁牛刚从辽沈战役的战场上下来,脸上还留着一道弹痕。他看着高耸的钟楼,皱着眉对战士们说:“这暗堡在钟楼上,视野好,硬冲肯定吃亏。小李,你带两个人从侧面爬上去,把炸药包从通风口塞进去!”战士李建林应声领命,带着两名战友,背着炸药包,贴着教堂的砖墙往上爬。

钟楼里的国民党军发现了他们,机枪子弹像雨点般打在砖墙上,碎石屑不断往下掉。李建林的左臂被弹片划伤,鲜血顺着胳膊流进袖口,他却咬着牙继续往上爬。爬到钟楼中层时,他找到一个通风口,刚想把炸药包塞进去,就被里面的国民党军士兵用刺刀捅了出来,刺刀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滴在炸药包上。“俺跟你们拼了!”李建林怒吼着,再次将炸药包塞进通风口,拉燃导火索后,抱着两名战友滚下砖墙。

“轰隆”一声巨响,钟楼的顶部被炸得粉碎,钟摆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战士们冲进去时,发现里面的三名国民党军士兵都已被炸死,其中一人手里还攥着一张家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笑得天真烂漫。赵铁牛看着照片,叹了口气:“要是早点投降,哪会有这么多悲剧。”

在天津城南的一家面粉厂里,还藏着一股国民党残兵。他们是第六十二军的一个连,连长姓张,是陈长捷的亲信,他把面粉厂的仓库改造成了临时堡垒,用面粉袋堆成掩体,还在仓库周围埋了地雷。解放军第八纵队二十三师的战士们包围了面粉厂,多次喊话劝降,张连长却在仓库里喊:“共军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有面粉,能撑一个月,等委员长的援军来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师政委王直决定采用“火攻”的办法。战士们在面粉厂周围堆放柴草,浇上煤油,然后点燃柴草。浓烟顺着仓库的窗户飘进去,里面的国民党军士兵被呛得咳嗽不止,有的甚至跑出来透气,刚出门就被战士们俘虏。

张连长见大势已去,举着枪想自杀,却被身边的士兵拦住,士兵们把他绑起来,打开仓库大门,向解放军投降。

战士们走进仓库时,看到里面的面粉撒了一地,有的国民党军士兵还在往口袋里装面粉,脸上满是狼狈。一个年轻的士兵哭着说:“俺们早就不想打了,是连长逼着俺们,俺们想回家种地……”王直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害怕,投降了就是好同志,以后跟着解放军,有饭吃,能回家。

五>、见·战地余温:百姓与战士的生死相托

一月十五日中午,天津的阳光终于穿透硝烟,照在满是弹痕的街道上。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百姓们也自发地加入进来,有的帮着抬伤员,有的给战士们送热水,有的则拿着扫帚,清理街道上的碎石和血迹。在一条巷子里,老大娘王秀莲正带着几个妇女,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她的儿子去年被国民党抓了壮丁,至今杳无音信,看到战士们,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孩子,疼不疼?”王秀莲给战士李刚包扎腿部伤口时,心疼地问。李刚摇了摇头,笑着说:“大娘,不疼,这点伤不算啥。”王秀莲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个煮好的鸡蛋,她递给李刚:“快吃吧,补充补充体力,你们为了俺们打仗,太辛苦了。”李刚接过鸡蛋,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是他参军以来,吃到的最温暖的一顿饭。

在天津的一家医院里,挤满了受伤的战士。医护人员们连续工作了几十个小时,没合过眼,有的医护人员自己也受了伤,却依然坚持给伤员治疗。护士小张正在给一名头部受伤的战士换药,战士的眼睛被绷带蒙着,却还在问:“同志,天津解放了吗?俺们赢了吗?”小张笑着说:“赢了!天津解放了,你放心,好好养伤,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呢!”

医院外,百姓们排着队,给战士们送吃的。有的提着刚熬好的小米粥,有的捧着刚烙好的饼,有的则拿着缝好的棉衣。一个叫李小宝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野花,送给了一名受伤的战士:“叔叔,这花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战士接过野花,笑得合不拢嘴,伤口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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