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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第一部 第52章 蚀画室笔墨映烽火

八十三、见·画室笔墨映烽火

见·特战师战前绘初心,军令催征赴前线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苏北,特战师临时营地的银杏叶黄得像撒了满地金箔,风一吹,叶子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给练兵场的黄土路镶了层亮边。营地东北角的临时画室里,却比室外的秋阳还要热闹——陆沉和宋清坐在长桌两端,手里的画笔在宣纸上“唰唰”游走,墨汁顺着笔尖流淌,转眼就勾勒出遒劲有力的笔画,七八米长的条幅标语已经堆了几十条,有的写着“解放徐州,保家卫国”,有的画着红星与步枪,字里行间满是战前的激昂。

画室是用废弃的仓库改造的,墙上钉着木板当画板,角落里堆着从老乡家借来的砚台和墨锭,空气里飘着墨香与松烟的味道,混合着室外飘进来的烤红薯甜香,竟有种奇妙的安宁。陆沉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正写“特战师必胜”的条幅,笔锋刚劲,每一笔都像砸在纸上的拳头,写完最后一笔,他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睛端详,忍不住点头:“这字够劲儿!贴在练兵场上,保管能给战士们添把劲!”

宋清坐在对面,手里的炭笔正勾勒“见·雪狼探路”的速写,雪狼叼着红薯的模样被画得活灵活现,她抬头笑:“你这字是越来越有气势了,上次给炊事班写‘煮饺子大赛’的标语,老张还说要裱起来挂在伙房呢!”说着,她举起速写本,“你看我这张,雪狼的尾巴是不是画得太翘了?”

陆沉凑过去,手指点在画纸上:“不翘!雪狼见了红薯,尾巴本来就翘得跟小扇子似的,这样才真实。咱们这‘见’系列,就是要画最实在的场景,战士们的笑、老乡的红薯、雪狼的憨,都得画进去,以后看着这些画,就知道咱们是怎么打仗、怎么护百姓的。”

画室中间的木架上,挂满了新画的“见”系列作品:有“见·特战狂飙破辽西”里王虎旅卡车爆胎的乌龙场景,战士们围着换胎的模样憨态可掬;有“见·本溪保卫战”里老乡送棉衣的温暖画面,张大妈塞红薯的动作满是心疼;还有“见·津门闯关”时徐定山装瘸腿的搞笑瞬间,连他歪掉的肩章都画得清清楚楚。每幅画下面都标着日期和场景,像是一本摊开的战争日记,记录着特战师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画室另一头,几个年轻的男女画手正围着画板忙碌,他们是上个月从根据地学堂招来的学生,有的会画水彩,有的擅长素描,此刻正埋头画“见”系列的序章——“见·根据地初建”。十七岁的小林正画黄克诚拆碉堡建营房的场景,手里的水彩笔在纸上涂抹,把战士们扛木料的身影画得鲜活:“宋清姐,您看我这颜色涂得对不对?碉堡的灰是不是太浅了?”

宋清走过去,弯腰指导:“再加点墨汁调深点,当年日军的碉堡都是烟熏火燎的,颜色得沉些才真实。还有战士们的军装,袖口磨破的地方要画出来,那都是咱们根据地建设的痕迹。”小林点点头,赶紧调墨,旁边的小周笑着说:“宋清姐,您连磨破的袖口都记得这么清楚,难怪您的画这么打动人!”宋清笑着摇头:“不是我记得清楚,是这些场景都刻在咱们心里。你画的每一笔,都是战士们用汗、用劲干出来的,可不能马虎。”

正说着,陆沉突然指着窗外:“你们听,外面的训练声多带劲!”几人凑到窗边,往外一看——练兵场上,战士们正在训练,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被汗水浸得发亮,像涂了层油。有的在练摔跤,“砰”的一声,两个战士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爬起来接着练,谁也不服谁;有的在练刺杀,“杀!杀!”的呼喊声震天响,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还有的在练俯卧撑,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汗水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那些小坑在阳光下像是一个个快乐的笑脸,仿佛在为战士们鼓劲加油。

“你看王虎,又在跟张栓柱比力气呢!”宋清指着练兵场中央,只见王虎和张栓柱正扛着弹药箱赛跑,两人都憋红了脸,脚步迈得飞快,引得周围的战士阵阵欢呼。陆沉笑着说:“这俩小子,天天比,从摔跤比到扛弹药箱,谁也没赢过谁。不过这样好,有竞争才有干劲,咱们特战师的士气就是这么比出来的。”室外的训练声越来越响,拳头打在沙袋上的“砰砰”声、脚步声落地的“咚咚”声、战士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激昂的战歌,穿透时空,回荡在营地的每个角落。

画室里的画手们都停下笔,静静听着,眼里满是敬佩——这些声音,是他们笔下最动人的素材,是特战师战斗力的最好证明。不知不觉到了午休时间,练兵场上的战士们陆续往营房走去。有的互相搭着肩膀,聊着刚才的训练;有的拿着毛巾擦汗,嘴里哼着跑调的军歌;还有的往炊事班方向跑,惦记着中午的红薯粥。营房里很快热闹起来,有的战士在缝补军装,有的在擦枪,还有的围着老战士听抗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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