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就是这样，神盾局解散。”
“再见了，各位，有缘再会。”
三曲翼大楼，新闻发布会现场。
尼克·弗瑞当着全世界媒体和所有神盾局特工的面，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平静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随后，他甚至不等现场彻底沸腾的反应，便在闪光灯的疯狂追逐下，转身快步离开。
下一刻，闪光灯像是疯了一样追逐着他的背影。
“等等，弗瑞局长……”
“局长先生，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神盾局不在了，今后由谁来守护地球的安全！”
“无可奉告！”
弗瑞头也不回，低沉的声音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他甩开所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迎面便看到了三个早已等候在此的身影。
“弗瑞，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史蒂夫·罗杰斯向他问道，“你亲手放弃了你半生的心血。”
“也是为了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弗瑞说道，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时代变了，队长，这个世界越来越变幻莫测，我们也不能只守着之前的老一套了，我们需要建立新的秩序。”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人，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
复仇者联盟的基石。
“你准备怎么做？” 鹰眼克林特抱臂靠在墙上问道。
“接下来，我会带着部分特工转移到暗中行动，追查影王法鲁克，还有汉克·皮姆的踪迹。”弗瑞说道，“至于队长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维持复仇者联盟，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们还需要你们来引导，告诉他们何为对错。”
“也包括我吗？”娜塔莎指了指自己，“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更适合特工的工作的，局长。”
“你可以同时兼顾两边，反正你一直都这么干。“弗瑞的独眼瞥了她一下，”而且你还可以再找托尼·斯塔克开一份工资。”
这句难得的玩笑话，却让气氛更加沉重。
“我还有一个问题，弗瑞。”史蒂夫突然问道，“你转入暗处行动，背后是谁在支持？世界安全理事会？还是政府？”
弗瑞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
“这种问题你将来会知道的。”
他不愿意多说，只是抬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力道很重。
“今后没有神盾局了，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队长你可以试试让迈尔斯那个小混蛋加入复仇者联盟，至于方法……”
“想办法让托尼·斯塔克去说服他，那小混蛋很看重人情，应该会认真考虑的。”
说完之后，弗瑞便朝着几人摆了摆手。
“好了，各位，再见。”
“你们放假了。”
话音落下，他孤身一人，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通往地下车库的阴影深处，背影决绝。
三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
“所以，”克林特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弗瑞消失的方向，咂了咂嘴，“你们觉得他刚才的话里，有几句是真的？”
娜塔莎转过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红色的发丝垂落。
“能让你听明白、能确定的，都是假话。”
她顿了顿，补充道。
“说法模糊、让你去猜的，才是真话。”
“相信我，以我与他共事这些年的经历来看，这样理解一定没错。”
……
几分钟后，一辆雪佛兰在空旷的公路上行驶。
弗瑞独自一人，手掌握着方向盘，车内一片死寂。他刚刚亲手埋葬了自己半生的心血，然而脸色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或许，他刚才的疲惫，无奈之类的表情，全部都是给其他人看的。
至于他自己真正的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突然，弗瑞开口出声：“奥若拉小姐，你在这里吗？”
车内静默数秒。
随后，车载智能系统的扬声器中，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
“你好，弗瑞先生。”
“……妈惹法克，我只是随口问问。”
弗瑞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奥若拉小姐，以你的渗透能力，居然也找不到影王的踪迹吗？”
“你知道的，这颗星球上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高度信息化。”奥若拉回答，“通过网络层面获取信息的手段终究过于单一。影王本身也是操纵心灵的大师，他可以对他身边的人进行心灵暗示，让他们无法主动对外透露任何信息，然后再将他的老巢藏在沙漠、密林、深海之类的无人区。”
奥若拉的声音顿了顿，通过车载音响继续说道。
“不过，我和迈尔斯已经进行了一定的前期调查，等你与你的特工们步入正轨后，我们会将掌握的所有线索移交给你们。在那之后，就是你们的专业范畴了。”
弗瑞的独眼闪过一丝微光，没有接话。
“还有，我已经帮你新创建了十多个秘密账户，接下来的一天之内，将会有一笔共计五十亿美元的资金流入，那是我的第一笔赞助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