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里的老槐树在星盟巡礼结束后的第一个清晨,抖落了满身的星尘。那些来自十二颗星球的能量粒子在晨光中升腾,化作道彩色的光带缠绕在树冠上,像条流淌的围巾。赵乐乐举着刚从铁星带回的星铁弹珠,对着光带照去,弹珠折射出的光斑在地上组成十二把钥匙的形状,正好对应星盟的十二颗星球。
“阿鳞哥哥!这是‘星盟钥匙’吗?” 她把弹珠塞进阿鳞手里,指尖还沾着归一星的紫色花粉,“林小满说,找到能插进钥匙的锁,就能打开宇宙的平衡之门。”
林小满的画册最新一页画着幅奇特的景象:十二颗星球的代表手拉手围成圈,圈中央的平衡之秤上,挂着把由十二种材料组成的钥匙。“星老昨天发消息说,要在安福里举办‘平衡使者’传承仪式,” 她用金色颜料给钥匙描边,“每个星球要选位新使者,接过老使者的信物,就像……” 她指着王大妈给张大爷递酱油瓶的背影,“就像王大妈教我做菜,把勺子交给我一样。”
王大妈的厨房里,十二种星球的信物正摆在灶台上接受 “烟火洗礼”—— 铁星的星铁环在蒸锅里冒着热气,月眠星的冰晶戒在粥碗旁凝结着露珠,归一星的紫色符在油锅里翻滚出彩色的泡。“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她用锅铲把信物一一捞起,在围裙上擦干,“新物件要沾点烟火气,才能认主。”
老李师傅的地质包上,挂着十二颗星球的土壤样本串成的 “地脉链”。他正用地质锤轻轻敲击安福里的老土样本,样本裂开的瞬间,里面渗出的灰白色汁液与链上的所有土壤产生共鸣,发出和谐的嗡鸣。“这是‘星盟地脉誓约’,” 他把地脉链挂在平衡之秤的秤钩上,“新使者戴上它,就能感受到所有星球的地脉跳动,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走平衡路。”
传承仪式当天,安福里的中心广场被十二色的能量旗包围。星盟的老使者们穿着各自星球的传统服饰,站在平衡之秤的周围:铁星工匠长的金属盔甲上刻满了能量符文,月眠星科学家的冰蓝色长袍上绣着晨昏草,归一星紫衣人的混沌袍上流动着十二色的光纹…… 他们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准备传给新使者的信物。
星老的全息影像悬浮在广场上空,小混的雾气组成巨大的 “传承” 二字,每个笔画都由不同星球的能量构成。“今天,我们不是交出权力,是传递责任,” 星老的声音透过能量旗传遍安福里,“就像安福里的老槐树,每年都会落叶,但新叶总会长出来,带着老叶的记忆继续生长。”
传承仪式的第一个环节是 “信物认主”。十二颗星球的年轻候选人依次走到石桌前,当他们的手触碰到信物时,信物会根据是否契合发出不同的光 —— 契合的信物会绽放出温暖的白光,不契合的则会闪烁刺眼的红光。
铁星的年轻工匠颤抖着拿起星铁环,环上立刻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烫得他猛地缩回手。“我就知道不行,” 他沮丧地低下头,金属手指绞在一起,“我连弹性星铁都做不好,怎么配当平衡使者?”
铁星老工匠长突然走上前,把自己的能量注入星铁环,再递给年轻人:“当年我第一次拿这环时,它烧得我三个月不能握锤。平衡之道不是天生就会,是像打铁一样,一次次淬火才能成器。” 年轻人再次握住星铁环,红光渐渐变成柔和的白光,环上的符文开始流动,与他的能量场产生共鸣。
月眠星的候选人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她的冰蓝色头发里总缠着风语星的光羽。当她拿起冰晶戒时,戒指突然在她掌心融化,化作道清凉的水流,在她手背上画出平衡符号。“是月眠星的冰原在欢迎你,” 老科学家的冰蓝色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手背,“它知道你总偷偷给冰原上的平衡草盖冰晶被,心是热的,再冷的冰也能被你焐化。”
归一星的新使者选举最令人意外。所有候选人的手触碰到紫色符时,符都没有反应,直到赵乐乐抱着弹珠路过,符突然从石桌上跳起,稳稳地落在她的弹珠袋上。“这不可能!” 紫衣人惊讶地展开翅膀,“她不是归一星人!”
阿鳞的星核光丝探向紫色符,光丝中浮现出符的记忆 —— 里面储存着赵乐乐在归一星教孩子们玩混沌弹珠的画面,那些充满善意的瞬间,比任何归一星人的能量都更契合平衡之道。“平衡使者不分种族,” 阿鳞轻声说,“只看是否懂得尊重差异,就像安福里的张大爷,不是本地人,却比谁都爱这巷子。”
赵乐乐犹豫着拿起紫色符,符立刻化作道紫色的光带,缠绕在她的羊角辫上,与上面的光羽相得益彰。“我…… 我能带着弹珠当使者吗?” 她举着弹珠袋,里面的彩色弹珠正与符产生共鸣,“它们说,不同颜色的弹珠在一起才好玩。”
归一星紫衣人笑着点头,紫色能量在他掌心组成新的符:“这才是最好的平衡使者,既带着归一星的记忆,又没忘了自己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