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九点多,王也驾驶着卡宴,载着三位心思各异的“女嘉宾”,再次驶入了位于秦岭脚下、气势恢宏的王家老宅。与上次除夕夜的喧嚣不同,年初二的早晨,老宅显得宁静了许多,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大家族特有的、沉稳而厚重的年节气息。
车子在熟悉的门楼前停下。王也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的将军,率先下车。安迪、江莱、关雎尔也依次下车。冬日上午的阳光还算温暖,洒在古朴的青石板路上。老宅里似乎比外面更暖和些,庭院里的松柏苍翠,挂着红色的灯笼,透着喜庆。
王也熟门熟路地带着三女穿过前院,朝着主宅后面的花园走去。他知道,这个时间点,爷爷多半会在花园里打太极,奶奶和父母应该也在附近。
果然,刚绕过影壁,就看到花园的暖房里,爷爷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在晨曦的光影中,舒缓而有力地打着太极拳。动作行云流水,神态安详,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奶奶则和父亲、母亲坐在暖房旁边的藤椅上,晒着太阳,低声闲聊着,脸上带着闲适的笑容。
王也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里那点紧张感消散了不少。他脸上立刻堆起灿烂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隔着老远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洪亮,瞬间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爷爷!奶奶!妈!老——登——!我来了!”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带着王也特有的、混不吝的劲儿!
正在打太极的爷爷,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露出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继续着他的“抱球”、“野马分鬃”。
奶奶闻声转过头,看到是王也,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但嘴上却嗔怪地笑骂道:“你个皮猴子!没大没小的!那是你爹!什么老登老登的!难听死了!快过来!”
王也的父亲,正端着茶杯,闻言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瞪了王也一眼,但眼神里更多的也是无可奈何。显然,对儿子这副德行,他已经习惯了。
王也的母亲,则是被儿子这称呼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宠溺,冲着王也招手:“小也!快过来!安迪也来了吧?这两位就是关关和莱莱吧?”
而跟在王也身后的安迪、江莱、关雎尔三人,反应则各不相同。
安迪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对王也这种“放飞自我”的打招呼方式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点想扶额?她低声对旁边有些懵的江莱和关雎尔解释道:“习惯就好。他…在他家就这样,没个正形。我第一次来也这样。”
江莱和关雎尔则是真的有点懵!尤其是关雎尔,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王也那副“嚣张”的样子,又看看那边气场强大的爷爷和…被叫做“老登”却只是瞪眼不发作的王也父亲,心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这…这家庭氛围…也太…太随意了吧?!跟她想象中那种规矩森严的豪门大宅,完全不一样啊!
江莱则是愣了一下之后,随即露出了极大的兴趣和…玩味的笑容!她看着王也,又看看那边的长辈,心里暗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王也在家原来是这个画风!果然是个“混世魔王”!这下有好戏看了!
王也可不管她们怎么想,笑嘻嘻地快步走过去,先是规规矩矩地给爷爷行了个礼(虽然爷爷背对着他),然后凑到奶奶和母亲身边,亲热地搂了搂母亲的肩膀, 又对父亲做了个鬼脸。
王也父亲气得想拿茶杯丢他,但被妻子笑着按住了。奶奶和母亲一看,眼睛都亮了!尤其是王也母亲,看着眼前这三位风格各异、但都容貌气质出众的姑娘,心里乐开了花!她立刻对旁边的周叔吩咐:“老周!快!再搬几张椅子过来!再拿些水果点心来!”
“没个正经!”王也母亲笑着拍了他一下,然后目光越过他,热情地看向他身后的三位姑娘,“安迪,关关,莱莱快来坐!”
王也这才想起来正事,他转过身,对还有些局促地站在不远处的三女招招手:“安迪,关关,江莱,快过来!”
安迪率先迈步,姿态从容地走了过去。江莱和关雎尔也赶紧跟上。
王也拉着关雎尔和江莱,正式向长辈们介绍:“爷爷,奶奶,爸,妈,再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哈!”他先指向乖巧文静的关雎尔,“这位是关雎尔,关关,锡城人。”然后又指向明艳大方的江莱,“这位是江莱,魔都人。”
关雎尔连忙躬身,声音轻柔带着紧张:“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阿姨好!新年快乐!”
江莱也落落大方地行礼问好,笑容灿烂:“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新年好!我是江莱,冒昧来访,打扰了!”
周叔笑着应下,很快安排佣人搬来了舒适的藤椅和小茶几,摆上了热茶和精致的点心。
“来来来!都快坐!别站着!”奶奶和母亲热情地招呼着,让安迪、江莱、关雎尔都坐下。安迪很自然地坐在了母亲旁边的位置,江莱和关雎尔则坐在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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