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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我的时空门,被国家征用了 第9章 赵刚倒了!

李云龙要把官印挂起来不干了的消息,像阵阴风,吹遍了新一团的每个窑洞。

团里的魂,好像被抽走了。

训练场上,那股子撒欢的野劲儿没了,死气沉沉。

伙房的大锅里就算飘着肉星子,战士们也吃得没滋没味。

自从那个叫赵刚的白面政委来了,规矩多了,可人味儿淡了。

李云龙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整日抱着酒葫芦,要么在窑洞里骂那“狗屁不通的条条框框”,要么就去后山打兔子,枪声里全是邪火。

团里的事,他撂了挑子。

让那个懂规矩的赵政委管去,他李云龙不伺候了。

赵刚没退。

李云龙扔下的烂摊子,他一个人全扛了。

清点库房,整顿军纪,甚至用木炭在破木板上写字,办起了识字班。

可他像个外人,被整个新一团客客气气地孤立着。

战士们见了他,要么低头绕路,要么远远立正喊声“政委好”,然后溜得比兔子还快。

小战士王虎就躲着他。

识字?他娘的,大字不识一个,照样能捅死鬼子!

他觉得赵政委是个好人,可这好人,跟他们这帮泥腿子,就不是一路人。

变故,从一个叫二蛋的小战士开始。

下午对练,二蛋正跟人摔跤,突然“嗷”的一声就软了下去,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

“二蛋,你小子又偷吃啥了?”

“我看他是把老鼠药当糖吃了!”

粗野的哄笑声中,一股恶臭从他裤裆里散开,污秽的黄汤流了一地。

笑声戛然而止。

老班长张富贵蹲下身,探了探二蛋的额头。

滚烫。

他脸色骤变,推开众人,声音发沉:“都散开!不是吃坏肚子!”

第二天,同样症状的,倒下了三个。

第三天,七个。

恐慌,比瘟疫本身传得更快。

破窑洞改成的卫生室里,塞满了呻吟的战士。

那股酸腐混着死亡的臭气,浓得化不开,像是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每个人的脖子。

有人说这是鬼子放了毒,有人说这是老天爷降了罪。

团部窑洞里。

李云龙一脚踹翻酒坛子,酒水混着泥土,满地狼藉。

“团长,又倒了五个,拢共十七个了!老卫生员说……是瘟病。”张大彪的声音发颤。

“瘟你娘的头!”

李云龙眼珠子通红,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疯兽。

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比鬼子的刺刀还让人心里发毛!

老卫生员踉跄着进来,嘴唇哆嗦得说不成话,带着哭腔。

“团长……是、是伤寒!是瘟啊!”

“瘟”这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李云龙的天灵盖上。

他刚要发作,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赵刚。

他脸色惨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

“够了!”

一声冷喝,劈开了窑洞里所有的嗡鸣。

“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

他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第一,立刻封锁营地!任何人不得进出!村东头破屋清出来,当隔离区!所有病号都挪过去!”

“第二,全团上下,所有水必须烧开了喝!谁敢喝生水,军法处置!”

“第三,伙房仅剩的石灰,全部拿出来消毒!重点是茅厕和水源!”

“第四,张大彪!统计所有接触者,单独观察!”

一连串命令,清晰果断。

六神无主的战士们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李云龙也愣住了。

他想骂娘,却发现这书生说的每一条,都直指要害,都是他这粗人想都想不到的救命法子。

他第一次发现,那些他听不懂的“规矩”,在要命的时候,真他娘的能救命。

李云龙没说话。

他默默捡起地上的酒葫芦,重新把腰间的盒子炮拍了拍。

谁敢不听赵刚的,他李云龙第一个上去踹。

一个战士嫌麻烦,舀了瓢凉水要灌。

李云龙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连人带瓢滚出老远。

“你他娘的想死,别拉着全团弟兄垫背!”他怒吼,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整个新一团,这台生了锈的机器,在两个最高长官一唱红脸一唱白脸的诡异配合下,重新运转起来。

但,敌人太过凶猛。

隔离区的病患,从七个变成二十个,又变成了五十个……

哀嚎声昼夜不绝,像钝刀子割着每个人的心。

赵刚两天两夜没合眼。

嗓子喊哑了,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脱了相。

他亲自带人挖隔离沟,撒石灰,甚至走进那个人间地狱般的隔离区,用手帕擦拭战士们滚烫的额头。

他看着那些年轻的生命一个个被吞噬,心如刀绞。

这天下午,日头毒得能烤出油。

老卫生员哭着跑来,最后一点草药和石灰都用完了。

而隔离区里,赵刚自己,也倒下了。

李云龙冲进隔离区,那股能把人熏个跟头的恶臭,他闻都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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