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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小白毛,校花倒追我 第215章 山雨,终于要来了

画卷离手后的日子,如同一根被拉到极致的丝弦,绷在陈佳乐的心头。

别院里的寂静不再是休憩,而是煎熬。

每一丝风吹草动——仆役清扫庭院的沙沙声、远处街市隐约传来的车马声、甚至夜雪压断枯枝的轻响——都让她神经紧绷,疑心是外界传来的回响,或是厄运降临的前兆。

她依旧每日习字作画,笔下的“墨韵”因心绪不宁而更添几分沉郁顿挫。

她画风雪中的寒梅,枝干如铁,花瓣却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脆弱;

写前人诗句,字里行间透出的不再是清逸,而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她在用这种方式,排遣着等待的焦虑,也像是在无声地记录着这段被囚禁的时光。

第三天午后,天色依旧阴沉。

陈佳乐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残荷图出神,院门外传来了规律的叩门声,是那名采买仆役回来了。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仆役如常地将采买的物品归置好,面色平静无波,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

就在陈佳乐几乎要以为石沉大海,心头被失望攫住时,那仆役在转身欲离开前,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以普通油纸包裹、约莫书本大小的扁平物件,无声地放在了廊下的石凳上。

“姑娘,这是‘清韵斋’退回的,说是您前次托还的盒子里,不慎夹带了旧稿,他们不便留存,特此归还。”

仆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说完便躬身退下,继续忙活去了。

旧稿?

不便留存?

陈佳乐几乎是扑过去,将那个油纸包抓在手中。

入手微沉,绝非空纸。

她强作镇定,快步回到屋内,闩上门,背靠着门板,手指微微颤抖地拆开油纸。

里面果然是她那幅《风雪劲竹图》!

画卷展开的瞬间,她的呼吸一窒。

画作本身似乎并无变化,那沉郁的背景,峭拔的墨竹,依旧带着她倾注其中的心力。

然而,在画卷右下角,那片原本留白的背景处,多出了几行字!

那字迹并非周子轩的笔力遒劲,也非顾青兰的清丽婉约,而是一种陌生的、看似随意却暗藏锋棱的行书,用的是朱红色的印泥,而非墨迹,如同加盖的闲章,却又分明是即兴题写:

“竹魂带煞,非闺阁常韵。笔底风雷,竟隐金石声。有趣。”

落款处,并非名讳,而是一个形制古奥、她从未见过的朱文钤印,依稀可辨是“栖云山客”四字。

没有评价画技,没有探究意境,而是直指画作内核蕴含的“煞气”与“风雷”!

这“栖云山客”是谁?

是韩文石本人?

还是他请教的某位高人?

这短短两行字,无疑表明画作不仅被对方收到,而且被极为仔细地品鉴过,并看出了画中暗藏的机锋!

更重要的是,画卷被原样退回!这意味着什么?

是拒绝?

是警示?

还是……一种更为谨慎的、不愿留下任何实物牵连的回应?

“有趣”二字,更是耐人寻味。

是欣赏?

是试探?

还是觉得她这个被困的“闺阁”女子,不自量力地妄图搅动风雷,显得可笑?

陈佳乐反复咀嚼着这两行字,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

对方看出了她的意图,并未点破,也未接纳,而是留下了这样一个模糊的、充满不确定性的信号。

这比直接的拒绝或明确的合作意向,更让她感到不安。

她将画卷凑近烛火,仔细观察那朱红的字迹和钤印,试图找出更多线索,却一无所获。

这“栖云山客”,如同一个幽灵,只在画上留下了惊鸿一瞥的痕迹。

接下来的两天,陈佳乐在这种悬而未决的猜测中度过,心绪愈发烦躁。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刚刚看到一丝微光,转瞬又被更厚的墙壁挡住。

转机发生在画卷退回后的第三日深夜。

万籁俱寂,只有寒风掠过屋檐的呼啸。

陈佳乐已然睡下,却睡得极不安稳。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窗棂传来一声极轻微的、不同于风刮的“叩”声。

她瞬间惊醒,屏住呼吸,手已悄然摸向枕下的匕首。

窗外再无动静。就在她以为是自己错觉时,一样小东西从窗缝中被塞了进来,“嗒”的一声轻响,落在屋内冰冷的地面上。

陈佳乐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再无异常,才悄然下床,点亮了床头小几上的油灯。

地上躺着的,是一枚小小的、以最普通的黄泥烧制而成的泥丸,毫不起眼,如同孩童的玩物。

她小心地捡起泥丸,触手粗糙冰凉。

轻轻一捏,泥丸应声碎裂,里面竟藏着一卷细如发丝的薄绢!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展开薄绢,上面是以极细的墨笔写就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与画上那“栖云山客”的题字同出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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