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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顶流逃生指南 第106章 B7的第七声忙音

林昭昭的指尖在拨号键上微微发抖,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起来。

是小林医生的视频通话,她的脸挤在屏幕里,额发沾着汗:“昭姐!二级加密破解了,弹出个音频文件,标题是《B7观察日志·1995-1997》。”

她按下播放键的手在抖。

电流杂音里,先传来消毒水的气味——不是嗅觉,是记忆里奶奶诊室的味道:那是一种混着樟脑与碘伏的冷冽气息,像铁锈渗进鼻腔,又夹着旧木柜深处泛黄纸张的霉味。

接着是纸张翻动声,窸窣如枯叶碾过地面,一个年轻护士的声音低低响起:

“1995年8月15日,B7病房,第7号患者林晚,产后42天。今日第三次要求接触婴儿,被郑教授否决。患者情绪激动,重复‘我能感受到她在哭’,但生理指标显示心率血压正常,判定为情感障碍症状加重……”

“等等。”林昭昭的喉咙像被攥住,“产后女性?”

“共12名。”小林的声音发颤,

“档案里写,她们都被诊断为‘不可修复型情感障碍’,强制断乳、隔离亲子接触。有个护士私下录的,说郑教授管这叫‘情感脱敏实验’。”

音频里突然响起尖锐的敲击声,是指甲刮过金属栏杆的动静,刺耳得仿佛划破耳膜,林昭昭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仿佛那声音正从她自己的指缝间逃逸。

林昭昭听出那是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竭力冷静:“我会好起来的,等我能抱她的时候……”

“没人信。”护士的旁白像冰锥,扎进骨髓,“医生说,她们的情感感知系统已经崩坏,修复成本高于放弃。”

手机“啪”地掉在展柜上,清脆的撞击声震得玻璃嗡鸣。

林昭昭撑着玻璃罩,指节泛白,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寒意顺着指尖爬满整条手臂。

展柜里的残书被震得翻页,纸页哗啦作响,奶奶的笔记在灯光下泛着旧黄——原来那些“观察记录”“对照组数据”,不是学术案例,是十二位母亲被碾碎的心跳。

“B7不是病房……是屠宰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二十年前那个躲在衣柜里的小女孩,听着母亲被带走时的哭嚎,木板缝隙透出的光晃得眼睛生疼。

敲门声惊得她一颤,肩胛骨猛地撞上身后的桌角,钝痛让她瞬间清醒。

老陈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复印件,边角卷着毛:“刚翻到当年B7的护士轮值表。”他用铅笔在“1995.10.12”栏画了个圈,“您奶奶的名字。”

林昭昭凑近看,“沈知白”三个字在签名栏里力透纸背,墨迹深陷纸面,像一道不肯愈合的伤痕。

她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的那串钥匙,想起小时候翻到的旧工作证——职务写的是“外部督导”,她当时还笑奶奶是“监工老太太”。

“她名义上评估项目,实则……”林医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指尖划过轮值表上密密麻麻的批注,

“这些红笔标注的异常数据,都是她偷偷记的。郑教授以为她是盟友,却不知道她在给每个患者建‘生存档案’。”

林昭昭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起伏如潮,空气里似乎还飘着那股消毒水的气味,但她已分不清是记忆,还是现实。

奶奶的日记里总写“有些沉默,是为了更响的声音”,她从前以为是说心理治疗要倾听,现在才懂——那是卧底的暗号,是在黑暗里数星星,等天亮。

而母亲的“逃”,根本不是抛弃。

林晚当年撞开B7的铁门时,怀里揣着的不是行李,是奶奶塞给她的半本残书,是十二位母亲的眼泪织成的火种。

“我要重启B7密室。”林昭昭突然转身,眼里烧着她自己都陌生的火,“不是复刻恐惧,是给她们一个出口。”

她连夜画出平面图,把母亲日记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标出来。

第二天天未亮,她站在废弃地下室前,钥匙插进锁孔的手还在抖。

老陈送来第一桶油漆时问:“真要用幽蓝?”

“那是产房窗帘的颜色。”她说,“也是婴儿初睁眼时看到的世界。”

三天后,井区七部电话亭被重新刷成幽蓝色。

密室里,铁架床的锈迹是用硫酸慢慢烧出来的,触手粗糙如砂纸,指尖拂过会留下淡淡的铁腥味;

褪色窗帘的褶皱和母亲当年日记里描述的分毫不差——连床头那张被撕去半张的全家福,都是她翻遍老照片店,用母亲婚礼照和自己百天照拼接的,相纸边缘微微翘起,像一段无法完整愈合的记忆。

“规则只有一条。”她对着监控镜头调试设备,“参与者必须在24小时内,接到一次‘来自B7的来电’。”

而真正的机关藏在墙内的七组扬声器里——电话不会响,除非有人主动拨打那个被注销二十年的空号,并说出:“我是B7的幸存者。”

语音识别模块早已训练完成,只要语句中包含“B7”与身份确认关键词,便会激活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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