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天离去,迅鹰传信也已安排,溶洞之内暂时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那面光滑如镜、仿佛亘古不变的山壁,无声地矗立在众人面前,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萧瑟凝视着山壁,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渴望。他深知化神境修士留下的洞府意味着什么,那可能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势力命运的惊天机缘。但越是如此,越需谨慎。
“剑屏,青莲,红莲,你们退后一些,离这山壁远点。” 萧瑟转身,对三女郑重嘱咐,“这禁制诡异,反弹之力极强,倭寇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不可不防。”
沐剑屏虽然担心萧瑟,但也明白轻重,点了点头,与青莲红莲一起后退了十余步,寻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巨石后方,目光却依旧紧紧锁定在萧瑟身上。
待三女退到安全距离,萧瑟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那面光滑的山壁。他没有像倭寇那般运足功力猛攻,反而收敛了周身所有气息,仿佛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他伸出右手,掌心缓缓贴上那冰凉如玉的山壁表面。触手之处,并非想象中的坚硬死寂,反而有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活物般的温润感,隐隐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能量在其内部缓缓流淌。
萧瑟闭上了眼睛,摒弃了所有杂念,将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与山壁的接触之中。他的抚摸极其轻柔,充满了耐心,不像是在探查一件死物,反倒更像是在用心感受一位沉睡情人的脉搏与呼吸,试图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接触,理解它的“情绪”,感知它的“律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溶洞内只剩下几人轻微的呼吸声。沐剑屏三女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半晌,就在萧瑟感觉自己仿佛要与这片山壁融为一体,心神沉浸到某种空灵状态时——
识海深处,那枚一直静静悬浮、仿佛与世无争的混沌珠,竟然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虽然那颤动微乎其微,如同平静湖面落入的一粒微尘,但对于心神完全沉浸的萧瑟而言,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有反应!混沌珠有反应!” 萧瑟心中瞬间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他强行压下激动的心绪,更加专注,更加用心地去感受,去“倾听”,试图与这面山壁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引导混沌珠产生更强烈的共鸣。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除了最初那一下微不可察的颤动之后,无论萧瑟如何调整心神,如何运转功法,甚至尝试将一丝微弱的混沌气息通过手掌渡入山壁,识海中的混沌珠都再无任何特殊反应,重新恢复了死寂。那面山壁也依旧冰冷光滑,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
希望如同昙花一现,随即又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远处的三女见萧瑟半晌没有动静,脸上神色变幻,最终化为一丝无奈,也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沐剑屏关切地问道。
萧瑟收回手掌,摇了摇头,将刚才混沌珠的异动和后续的无力感说了一遍,苦笑道:“似乎摸到了一点门路,但又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无法真正触及核心。”
他指着山壁上那些倭寇留下的攻击痕迹,分析道:“倭寇集结众多修真者,用尽各种手段,强攻了一年多,却连让它掉点石屑都做不到,反而被反噬之力所伤。这说明,强力破解此路绝对不通!”
他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脑海中闪过前世看过的无数小说桥段,喃喃道:“既然强攻不行,那会不会……是需要某种特殊的‘认证’?比如……滴血认主?”
青莲闻言,眨了眨清澈的美眸,思索片刻后,提出了疑问:“世子,滴血认主通常是对无主的、灵性已生的法宝而言。可这……是一座洞府的入口禁制呀。我们连门都没进去,如何对洞府本身进行认主?除非……这整面山壁,本身就是一件巨大无比的、拥有器灵的法宝?”
沐剑屏和红莲也觉得青莲说得有理,纷纷点头附和。滴血认主听起来简单,但用在此处,逻辑上似乎有些说不通。
“那会不会是需要特定的法诀或者咒语?” 红莲猜测道,她试着念诵了几段记忆中比较古老、寓意开启或沟通的咒文,声音清脆地在溶洞中回荡,然而山壁毫无反应。
沐剑屏则想到:“或者是需要某种特定属性的能量注入?比如极阴或者极阳之力?” 她尝试调动体内真元,凝聚出一丝精纯的、带着微弱道韵的气息点向山壁,那气息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不见,山壁依旧光滑如初。
萧瑟也尝试了输入雷霆之力、多情掌意,甚至再次引动一丝微弱的混沌气息,结果都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各种猜想被提出,又一一被实践否定,溶洞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有些沉闷。面对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山壁,众人颇有一种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青莲和红莲对视一眼,似乎下定了决心。青莲轻声道:“世子,殿下,常规方法似乎都无效。不如……让我们试试神识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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