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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包的小郡主,她奶凶奶凶的 第234章 陈年破事儿

太子又不傻,当然知道郑王把话茬子往自己身上引的用意。但是太子确实是个极为讲究规矩的性子,所以看见外甥女如此不成体统,他确实也难以认同。

“父皇,老四说的也有些道理。

先不说宣平侯府的那些陈年旧事,单说今天这事儿,长乐你做的确实不对。”

虎妞妞皱着眉,眨巴眼睛。

“我为什么不对?

我觉得我很对!

是他们先欺负我娘的,我为什么不能欺负回去?

太子舅舅,你要帮着坏人猴吗?”

“孤谁也不帮,孤说的是规矩律法。”

太子面容严肃,言词公正。

“其一,你的生母是清河公主。你得了她的生育荫庇之恩,才能是如今的长乐郡主。又怎么可以认旁人为母?

祝氏并不是你的生母,她的身份也不足以做一位郡主的养母。你若是把她当做乳母一般,那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大错特错!

其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真的是宣平侯府有错在先,你也不该私下里打上门去。

祝氏分明可以报官,可以告之宗族,甚至可以告御状,但是不该让你去替她出头扰乱京城。

其三,”

太子的眼睛从外甥女的身上,转到了寿王的身上。

“寿王你御下不严,亦当罚。”

“是,臣弟受教。”

就算太子说的条条道道都是对自己这边不利,但是寿王也知道人家说的对。更何况还有尊贵的身份在上面压着,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违逆储君,只能先低头承认错误。

“臣弟知错,日后必会好生管束。”

至于管束谁,他没细说。太子也没细问,只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朝臣们都十分满意太子殿下的清明公正,不护短也不偏颇于任何一方。哪像他爹啊,越老越不讲究。

皇帝看着下面文武重臣们默默讲究自己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朕是明君,朕是明君,朕是明君。

虎妞妞那本来就有限的脑子已经被掏了个干净,她听不懂太子舅舅嘴里的声母羊母乳母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欺负了欺负娘的人,为什么是错的?

而且舅舅刚才还跟人家吵架吵得很带劲,现在为什么又低头了?难道连这么会吵架的舅舅也吵不过别人了吗?那我该怎么办?

孩子心里慌的一批,小爪子背在身后扭来扭去。偷偷摸摸扭头看她的聪明外置大脑,弱鸡兄长。

本来这个场面,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宋易行母子俩这种小人物上场。但是有虎妞妞在前面撑着膀子,就硬是给他们挣来了一个能出声辩驳的机会。

皇帝看在外孙女的面子上,施了个恩典。

“宋易行。”

“小儿在。”

“你可有话要说?”

“小儿有话说!”

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要说宋易行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他的声音里都泛着一丝哆嗦,但是却依旧格外勇敢的挡在母亲前面。

“启禀皇上,启禀太子殿下。

今日之事错不在长乐郡主,她是怜悯我娘无辜受辱,才会路见不平仗义相助。

此乃怜悯弱小之义举,大善也。”

“对对对,我是大扇野!”

听不懂弱鸡兄长的话没关系,只要疯狂点头附和就对了。反正他脑子聪明,肯定说啥都是对的。

祝元娘赶紧抬头给自家傻孩子使了个眼色,虎妞妞没看懂,但是不妨碍她跟着一起告状。

“皇上外祖父你看,我娘脸上的这些伤都是被他们给硬磕出来的。

我只是反磕了回去,那他们磕不过我能怪谁?

不能怪我的!”

孩子心疼的跑到母亲身边,用胖胖的脸颊去给她治伤。看着可乖巧可贴心,可特么让朕嫉妒了!

皇帝想起自己这三天被折腾的可怜,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自家熊孩子是怎么一片孝心顺外人的。

因为这会让他生气。

“朕当然知道长乐郡主心性纯善,年纪小小的就爱好个打抱不平锄强扶弱。”

这就是丑话先说在头里,先给事情定了个调子。

其他人怎么互掐朕不管,但是谁要敢掐到朕的外孙女身上来,那就别怪朕掐死你。

这头白虎是朕要好好养大的福星保护神,可不能让你们把她祸害成祸害了。

对于皇帝的偏心眼子,除了如林太师这种心腹老臣知道其中来龙去脉的聪明人之外,其他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哪怕是太子都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一向纯孝,倒是不至于在人前反驳父皇。但是看向那个分外得圣宠的外甥女之时,目光却复杂了不少。

宋易行赶紧磕头谢恩,只要能把虎妞妞给摘出来,那他就不怕了。

开撕,呸,开始替母讨债。

“求皇上为我母子二人伸冤呐,宣平侯府实在是欺人太甚!

小儿有自知之明,并不曾上门去讨回本属于我这一房的爵位。但是他们却不能容我,甚至于要赶尽杀绝。

当初我还在青沙县的时候就三番两次遭遇危险,宗族也曾查出来都是宣平侯府这边动的手。

但是为了宗族安宁,我只能息事宁人打落牙齿活血吞,谁知道他们竟然会变本加厉的欺上门来。

不论是从名义还是宗族礼法上来说,我娘都是宋从域和柳清媛的堂嫂,我亦是他们的侄子。他们有何脸面拿过往之痛,来欺我孤儿寡母?

求皇上做主!”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的,还是以前那段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个中因由全京城的人都清楚,皇帝当然也有所耳闻。

如果不是自家的熊孩子非要认祝氏当娘,他实在懒得往里面掺和。但是现在不掺和也不行了,唉。

先警告的看了一眼史官,示意这老小子别乱写。接着又瞧向跪在地上的宋从域,皇帝眉头皱的难看。

“宋易行的状告之词,你们可有异议?其实朕也想知道,你们为何三番四次的去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能带上个们字,多少是给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宣平侯一点颜面了。宋从域感受着皇帝施下来的威严,他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启禀皇上并非如此,臣当初乃兼祧两房,并不是如小儿所说是单纯的过继。

所以按宗法规矩来说我亦是大房的子嗣,他们依然是我的妻儿。只是多年前祝氏与我有了误会芥蒂,才会一气之下带着小儿去了宗族老家过活。

臣这些年也三番四次的去接,只是她气性大不愿与我缓和,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告父的场面。

皇上,微臣亦是心痛至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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