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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让你耿直,你却气疯众禽 第46章 故人忽归来,许大茂末路

“哐!哐!哐!”

大锤砸墙的声音,在四合院里回荡,格外响亮。

自从那天贾张氏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吓得屁滚尿流之后,整个院子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再也没人敢对何雨柱家的施工指手画脚。

大家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带着点儿发自内心的敬畏。

这哪是傻柱啊?这分明是活阎王!

“师父,您瞧好吧!”

马华满头大汗,却干劲十足,指挥着工人,“这墙今天肯定给您砸通了!明天砌上新墙,后天盘炕,这速度,绝了!”

何雨柱递过去一包烟和一壶凉茶,笑着说:“辛苦兄弟们了,晚上完工了,我请大家下馆子。”

“好嘞!谢谢何主任!”工人们一阵欢呼,手里的锤子抡得更起劲了。

这几天,何雨柱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厂里威望日隆,家里地方变大,兜里还有钱。

他甚至在琢磨,等房子弄好了,得去淘换个半导体收音机回来,再弄几本好书,这小日子,神仙不换。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然后戛然而止。

这年头,自行车都是稀罕物,能开上汽车的,整个轧钢厂也没几个。

院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

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口。

车门打开,先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踩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呢子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做工精致的短款风衣,头发烫着时髦的波浪卷,脸上戴着一副蛤蟆镜。

这身打扮,在这灰扑扑的四合院里,简直比太阳还晃眼。

“我的乖乖,这是哪个大领导家的家属?”

“这气质……跟电影明星似的!”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看得眼睛都直了。

女人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张白皙秀丽的脸。她的眼神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带着一丝陌生,一丝感慨,最后,定格在了中院那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

她愣住了。

何雨柱也看到了她,同样愣了一下。

娄晓娥?

她怎么回来了?

记忆中,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后,就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跟着父母远走香江了。

可现在,她居然活生生地站在了这里。

“哟,这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吗?”

一个大妈认了出来,小声嘀咕着。

“早就不是了,听说离了!”

“离了还好意思回来?她家那成分……”

娄晓娥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个正指挥工人干活的男人。

那个人,真的是何雨柱?

真的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拳头,憨直得有些傻气的厨子傻柱?

可眼前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淡定,眉宇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和威严。

他只是站在那里,那些膀大腰圆的工人就对他毕恭毕敬。

这哪里还是她印象里的那个傻柱。

娄晓娥迈开步子,径直朝着中院走来。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何……雨柱?”

娄晓娥走到近前,试探着喊了一声。

何雨柱回过神,脸上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是娄同志啊,好久不见。”

一声“娄同志”,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娄晓娥心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失落,但很快被惊讶所取代。

他居然这么平静。

“好久不见。”娄晓娥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堵被砸开的墙上,“你这是……在扩建房子?”

“嗯,厂里奖励的。”何雨柱说得云淡风轻。

旁边的马华却是个藏不住话的,一脸骄傲地插嘴道:“这位同志您是不知道,我师父现在可是咱们厂后勤科的副主任!这房子,还有二百块钱奖金,都是厂长亲自批的!前两天我师父还抓了厂里搞破坏的坏分子,上了全厂广播表扬呢!”

后勤科副主任?

全厂表扬?

娄晓娥眼中的惊讶更浓了。

她这次回来,是处理和许大茂的离婚手续,以及一些财产问题的。她父亲有些关系,让她能顺利办完这些事。

来之前,她也托人打听了一下许大茂的近况,只听说他因为在厂里投毒害人,被抓起来了。

当时她只觉得解脱,这个男人,终于为他的恶毒付出了代价。

可她万万没想到,把许大茂送进去的人,居然是何雨柱!

而且,何雨柱还摇身一变,成了干部。

“恭喜你了,何主任。”娄晓娥由衷地说道。

“同喜,”何雨柱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听说你也要跟过去告别了,也算是喜事。”

娄晓娥一怔,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看着眼前这个谈吐沉稳、目光锐利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

以前她总觉得,何雨柱就是个老好人,空有一身本事,却总是被许大茂那种小人欺负。她还劝过他,让他精明点。

没想到,几年不见,他不是精明了。

他是脱胎换骨了。

“我是来办手续的,顺便去……看看他。”娄晓娥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夫妻一场。”

“应该的。”何雨柱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

公安局的看守所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和霉味。

娄晓娥隔着铁窗,看到了许大茂。

仅仅几天时间,那个平日里油头粉面、人五人六的放映员,已经彻底没了人形。

他穿着一身肮脏的囚服,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没干的血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麻木。

看到娄晓娥,许大茂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点光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晓娥!晓娥你来了!你来救我了是不是!”

他猛地扑到铁窗前,双手死死抓住栏杆,激动地喊着。

“晓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找找你爸,让他救我出去!我出去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再也不跟你离婚了!”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嚣张。

娄晓娥冷漠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她来之前,还存着一丝最后的怜悯。

可现在,这点怜悯也烟消云散了。

“许大茂,”她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许大茂一愣,随即疯狂地摇头:“是何雨柱!是那个傻柱害我!都是他设计的!晓娥,你得帮我报仇啊!”

“报仇?”娄晓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听说,你进来之后,还跟以前在外面一样,自以为是,想摆放映员的架子,结果第一天就得罪了里面的老大,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是吗?”

许大茂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娄晓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递了进去。

“把字签了。我们的财产,一人一半,你的那份,就当是留给你在里面买药的钱。”

许大茂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如遭雷击。

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不!我不签!晓娥,你不能这么对我!”他疯狂地摇着头。

“签不签,这婚都离定了。”娄晓娥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你再不签,我保证你剩下的那份钱,一个子儿也拿不到。”

巨大的恐惧,彻底击垮了许大茂。

他知道,娄晓娥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娄晓娥收回文件,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是你自找的。”

冰冷的一句话,飘了进来,成了许大茂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据说,当天下午,许大茂因为在牢里精神失常,试图袭击狱警,罪加一等,被加重了刑罚,送去了更远的劳改农场。

他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娄晓娥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她感觉自己身上一副无形的枷锁,终于被彻底打碎了。

司机在吉普车旁为她拉开车门:“娄小姐,我们是直接去火车站吗?”

娄晓娥看了一眼四合院的方向,沉吟了片刻。

她脑海里,浮现出何雨柱那张平静而自信的脸。

她摇了摇头。

“不。”

“我们再回一趟那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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