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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兵痞,破局虐渣男 第196章 傅云霆的无力感

临时办公室的灯很暗,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光落在傅云霆面前的手机上,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手机屏幕上,存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是他以前处理“麻烦事”时,最靠谱的地下渠道——老鬼。

傅云霆的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顿了很久,还是按了下去。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老鬼的声音带着点慌乱:“傅总?您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帮我查个人。”傅云霆的声音很低,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联合调查组的负责人,背景、人脉,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鬼的声音更慌了:“傅总,不是我不帮您……这次的调查组,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背景硬得很,我……我不敢查啊。”

傅云霆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不敢查?以前我让你查谁,你说过不敢?”

“以前不一样!”老鬼的声音拔高了些,又急忙压低,“以前是商业对手,是道上的事,可这次是国家部门!我要是碰了,第二天就得进去!傅总,您饶了我吧,这忙我真帮不了!”

“嘟嘟——”

电话被匆匆挂断,忙音像针一样扎进傅云霆的耳朵里。他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机身,那上面还留着老鬼刚才的慌张,陌生又刺眼。

“傅总。”助理轻轻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张通知单,脸色比刚才更白,“银行那边……刚发了冻结通知,咱们所有的对公账户,还有您的私人账户,都被冻了。”

傅云霆抬头,目光扫过通知单上的“冻结原因:涉嫌资金异常流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异常流动?他们查得出来吗?”

“查不查得出来不重要。”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账户冻了,员工工资发不了,供应商的款也结不了,刚才已经有三个供应商说要起诉咱们了。”

“起诉?”傅云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让他们起诉。现在这样,起诉和不起诉,有什么区别?”

助理站在原地,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以前的傅云霆,从不会说这种“认栽”的话。以前不管遇到多大的事,他都能拿出办法,要么用商业手段反击,要么用“特殊渠道”解决,可现在,他好像真的没辙了。

门又被推开,秦风冲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张报纸,头条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写着“傅氏集团涉嫌危害经济安全,多部门联合调查”。

“哥!你看这个!”秦风把报纸拍在桌上,声音发颤,“他们这是故意抹黑!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媒体,我去澄清!”

“澄清?”傅云霆睁开眼,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无奈,“你找哪个媒体?现在所有的媒体,都被打过招呼,谁敢报道傅氏的‘澄清’?”

“那我就去闹!去调查组门口闹!”秦风的情绪更激动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傅云霆猛地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秦风皱起眉:“闹?你去闹,只会让他们给你安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也抓进去!秦风,你清醒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秦风挣开他的手,眼眶发红,“看着傅氏垮掉?看着陈泰和得意?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能解决,这次为什么不行?”

傅云霆沉默了。

他以前为什么不行?

因为以前的对手,都在他的“规则”里——商业对手,他能用资本碾压;道上的麻烦,他能用老鬼这样的渠道摆平;就算是棘手的官司,他也能找到顶尖的律师扭转局面。

可这次,对手是“国家机器”,是他从未触碰过的“规则”。

他的资本,在账户冻结后成了废纸;他的地下渠道,在“国家部门”面前吓得不敢露面;他的律师,看着那些盖着红章的调查通知,只能说“没办法,手续太全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地下法则”,在合法的降维打击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我以前解决的,都是能解决的事。”傅云霆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跟秦风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这次的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秦风愣住了,他从没听过傅云霆说“超出能力范围”。在他心里,傅云霆是无所不能的,是能替他挡掉所有风雨的大哥。可现在,大哥也会承认自己“不行”。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傅云霆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去年,他用地下渠道逼退一个抢项目的对手时,那个对手说的话:“傅云霆,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栽在你看不起的‘规则’里。”

那时候他只觉得是笑话,现在才明白,那不是笑话,是预言。

他一直觉得,规则是给普通人定的,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能打破规则。可现在他才知道,有些规则,是他永远都打破不了的。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傅云霆接起,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嘲讽:“傅总,陈先生让我带句话,只要你肯低头,撤掉对陈叔的指控,傅氏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让陈泰和滚。”傅云霆的声音冷了下来。

“傅总,别嘴硬了。”男声笑得更嘲讽,“现在的傅氏,就像案板上的肉,陈先生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你要是不低头,等着傅氏破产,等着自己进去,吗?”

傅云霆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云层压得很低,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云霆,做生意要守规矩,别碰不该碰的线。”

他以前没听,觉得规矩是用来打破的,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可现在,他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指尖的力气慢慢泄掉,手机从掌心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傅云霆看着窗外压抑的天空,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字字清晰: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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