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可操作性,江言沐将不同品质的河蚌分开,用不同浓度的灵泉水喂养,这样就能产出不同品级的珍珠,满足高端和普通市场需求。
她的第一批大批量的珍珠,快要到收获的时候了。
那几块地她也种了出来,一半药材,一半粮食。
这也是精神力升级之后,她首次使用。
不但控制更精准,而且精力更充沛。
第二天,江言沐绝口不再提旁边建房的郁闷事,放出话去,要雇人继续开垦河滩地。
还是一百文一天,管饭。
上次只在外围围了一圈,这次她计划像第一块地那样,划出不同的区域,挖渠引水,养鱼养珠。
屋后那块空地,周秀开荒出来后,江言沐种上了空间地里的菜苗。
那些菜苗被稀释的灵泉水浇灌过,青翠欲滴,移到地里,长势喜人。
一百文一天,有的是人抢着过来。
就连陈癞子都来了。
江言沐挑了十个人。
陈癞子不干了:“二丫,为啥不选我?”
江言沐说:“我只需要十个人,人手够了。”
“别拿这话糊弄我。”陈癞子冷笑一声,“这十个人里也可以有我,或者你多选一个。”
说着,他还转向江老三,语气里带着些警告意味:“怎么?还瞧不上我是不是?”
陈癞子是村里有名的懒泼皮,他做工?不过是想白拿钱不干事罢了。
江言沐没等江老三开口,往前站了半步,挡在他身前,没绕弯子,声音清亮亮地传进围观人耳朵里:“我雇人是来开荒挖渠的,不是请人来晒太阳混饭的。上次王大叔家雇你割稻子,你躲在草垛里睡了一下午,最后还偷走人家两穗新米,这事你忘了?”
有个扛着锄头的汉子接话:“可不是嘛!上月李寡妇家修篱笆,给了他五十文,他就钉了三根桩子,还把人家的锤子给顺走了!”
陈癞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指着江言沐,唾沫星子乱飞:“你个小丫头片子,敢编排我?我那是……那是身子不舒服!再说,以前的事跟现在有啥关系?你这儿一百文一天,我凭啥不能来?”
江言沐并不怕他:“我这儿的活计,要的是能抡得动锄头、挖得动土的实在人。你要是能保证从早干到晚,不偷懒、不耍滑,收工时让大伙评评,要是都觉得你干得值,明天我就加你一个。可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不仅拿不到一文钱,往后我家的活,你半分也别想沾。”
陈癞子眼珠转了转,心里打着小算盘:一百文一天呢,就算混半天,说不定这小丫头片子好糊弄,也能给点钱。
他刚要张嘴应下,江言沐又补了一句:“还有,我这儿管饭,是管那些好好干活的人的饭。要是有人光吃饭不干活,我会让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要么拿力气抵,要么拿银子赔,你选哪个?”
这话带着硬气,陈癞子想说话,但一接触到她清冽的眼神,好像舌头被冻住一般。
那种感觉,就像她的眼神是刀,能把他脖子给割了。
这丫头有些邪门啊。
狠话硬是没敢说出来,陈癞子恨恨啐了口唾沫,嘴里嘟囔着“谁稀得干”,转身就钻进了人群。
江言沐看着他的背影,冲选好的十个汉子扬声道:“大伙放心,只要好好干活,我说话算话,一天一百文,顿顿管饱,晚上收工就结账。”
江文也在人群里,看着江言沐把挑出来的十人带去河滩。
那些没被挑中的,也只能失望离去。
江文目光闪了闪,朝着陈癞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河滩上,加入十个壮劳力,顿时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有去洗衣的妇人看见,羡慕之余,也笑着问江言沐:“二丫,你家这是想干嘛呢?跟这河滩地扛上了。就算养蚌吃肉,也用不了这么多地吧。”
再说都有钱雇工了,雇工的钱买粮食吃多好啊。何必吃蚌肉呢?
江言沐笑着回应:“大娘,我想养些鱼和鸭子。蚌肉也可以卖给酒楼。”
洗衣妇人们都笑了起来:“二丫,你开的什么玩笑?鱼和鸭子一起养,鸭子不会把鱼都吃掉?蚌肉酒楼就收三四文一斤,连你的工钱都抵不到呢,这不是亏本买卖吗?”
江言沐笑笑。
空间里养的东西,她外面都会养一些。
这样才好过明路嘛。
鱼和鸭子不能同养,但是和蚌可以同养。
空间里都已经开始了。
十几天后,鱼塘挖好,鸭苗也买到了,鱼苗放进了塘中,陆续又收到的那些蚌,也放在塘里和分养区域内。
而在她家做工,每天日结,一百文一文不少。
她这边的大方和说话算数,又为三房赚了一波口碑。
和江老太的刻薄耍横,江老大的算计,张翠莲的自以为优越,形成鲜明对比。
江老大狠啐一口:“一天一百文白白给别人,花钱大手大脚,也不知道孝敬长辈!早晚穷死,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江文不说话,这阵他和陈癞子走得近。
江武附和着,江轩跟着一起骂。
以往这种事最爱凑热闹的张翠莲,反倒没有声音。
她这一阵都没有去找过三房麻烦,甚至连偷听都不去了。
被马蜂蜇后的伤已经好了,但她神不守舍的,还被江老太骂了几次。
上次江老二要的五十两银子,到底是没能弄到那么多,只送去了三十两。
这三十两把江老太手里的钱都给掏空了。
但是想到那些钱是用来给老二打点的,江老太也没什么不舍得。他家还有地,还有收成呢。
就是白白浪费了两亩,换来的那两亩河滩地什么用都没有。
也没有成功给老三添堵,更没有断成他家的财路。
谁能想到老三竟会花一百文一亩买下旁边所有的河滩地呢?
那里养的蚌,早就被捞干净,化成了蚌肉,三文一斤卖光了。
族长和里正都不会同意他们换回来,那地算是废了。
江老太眼珠一转:“换不了,那就让老三把那地买回去。”
江老大问:“那卖多少价钱合适?”
江老太理所当然:“怎么也得二十两银子一亩。”
江老大默默咽了口口水,就是上等良田,也才十两银子一亩。她两亩河滩地,想卖老三四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