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白菜在一起就像是看到一部轻松快乐的情景喜剧,永远是直来直去的欢喜。
而和沈芙薇在一起,宋璟言总需要猜她的心思,像解一道藏着细密伏笔的谜题,要去读懂她眉梢眼角藏着的情绪。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他也慢慢懂了她那层清冷外壳下的柔软。
就像喝了一壶陈酿的酒,初尝时带着些微涩,越品越觉醇厚上头,让人舍不得放下。
滨海路有供游客休息的木制长椅,因为是坡路,走得久了双腿像灌了铅,酸胀感顺着骨头缝往外钻。
沈芙薇掏出纸巾,指尖捏着纸角在椅面上细细擦拭,
路灯昏黄的光透过树叶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连擦椅子的动作都带着种小心翼翼的认真。
宋璟言穿的深色牛仔裤,看她擦得仔细,也不管椅面干不干净,噗通一声就坐了上去。
周围静得能听见风穿过树梢的呜咽,别说路人,连个经过的车辆都没有,
只有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下下漫过来。
沈芙薇抬眼看他坐下,到了嘴边的"还没擦好"又咽了回去。
他都已经坐下了,难不成还能喊他起来重新擦?
沈芙薇无奈地摇摇头,指尖的纸巾又移向长椅另一边。
却不想手腕突然一紧,宋璟言温热的指腹扼住她纤细的腕骨,轻轻一带,
她整个人就失去平衡,惊呼被闷在喉咙里,跌坐在他怀里。
"你有男朋友这个肉垫,有必要去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衫传过来。
其实两人做过的亲密举动并不多,不过是拥抱和亲吻过几次,这样完完全全坐在对方大腿上更亲密的举动,还是头一次。
沈芙薇的脸腾地红了,她抿着唇不吭声,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连耳尖都泛着粉色。
宋璟言一只手环住她的后背轻轻托住,另一只手自然地覆在她丝丝滑滑的黑丝大腿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烫得她心尖发颤。
沈芙薇下意识地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指尖能摸到他指节分明的轮廓,还有掌心细密的纹路。
突然宋璟言的手动了一下,极其轻微的幅度。
沈芙薇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以为他的手要往裙子里探去,几乎是本能地死死摁住他的大手。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留下浅浅的齿痕,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像受惊的小鹿般望向宋璟言,瞳孔微微收缩着。
可在撞上他褐色眸子的瞬间,那里面只有温柔的笑意,没有半分狎昵。
她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手指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欠他太多了。
是啊,她欠宋璟言的,从情书开始到他们开始谈恋爱,一直在亏欠他。
心里尽管有千万个不愿意,身体却诚实地纵容着他的为所欲为。
沈芙薇缓缓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发丝蹭过他的颈侧,留下淡淡的馨香。
她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一场无法逃避的审判。
可预想中的侵犯没有到来,宋璟言只是拢了下她的双腿,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意有所指的暧昧:"你的先生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是精虫上脑的下半身动物。"
宋璟言觉得这话虽有些污,却也在理。情侣间谈恋爱,若是天天一本正经,连点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有人说过吗?玩得越疯的情侣,往往爱得越深,也才能走得更长久。
沈芙薇其实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的女生,总觉得禁果要留到最恰当的时刻,
可她是真的喜欢宋璟言,在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要共度一生的伴侣。
若是他真的按捺不住,她大概也舍不得看他难受,更不能接受他去找别的女生。
那还不如……
"我……有些冷,抱紧我。"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说完便把自己整个身体都依偎进他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宋璟言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哪怕心里不情愿,也愿意为了他而迎合。
不过,他今天跑了一整天,约了两个喜欢的女孩子,是真的累了,压根没这方面的心思。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低声说:"我们去海边走一走吧,然后就回学校吧!"
滨海路下面就是海滩,在海滩和木栈道之间有一小片树林,里面都是松树、橡树等丘陵地带常见的树木,
风吹过树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
宋璟言牵着沈芙薇的手沿着楼梯下去,走在小树林里的石板路里。
另一边,刘依一系着沾了油渍的围裙,对着刚出锅的糖醋排骨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