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芜县城门时,被城门官认了出来,赶忙开门将众人迎了进来。当然,众人早已换上曌人的服饰。
城门处,有士卒告诉韩禹,一旦看到韩军候立刻让其到校场寻刘校尉。
随即,众人直奔校场而去。
营门处的士卒看见韩禹众人,热情打着招呼,并有人去通报。
很快,刘文达亲自出来相见,大步流星地朝众人走来。韩愈、伍昇众人见罢,单膝跪地,行了军礼。
刘文达忙上前搀扶,大笑道:“兄弟们一路辛苦,快。。。快随我进营。”
众人跟随刘文达一路进入校尉营房,刘文达忙给众人赐座,唤亲兵去上热茶。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进入校尉营房,充满了兴奋。
刘文达忙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怎得少了两人?”
“回大人,阿轲与张继为国捐躯,在北地阵亡了。”韩禹回道。
刘文达怔了一下,随即道:“此乃国之英烈,我自会好好抚恤其家眷,你等能活着回来,便是大功一件。”
随后,刘文达详细听从了韩禹的汇报,从航船到北地,误被卜颜部落袭击,到误打误撞入了王庭,被迫参与了复活节,再到见了北地王,冒充了南林使者,最后还被乌雅日努的线人追击,刘文达听得颇为入神,不停叫好,像在听戏一般兴奋。
故事讲了很久,刘文达也一字不落地听了很久,待讲完,刘文达满面红光,把此次北地之行称赞为奇功。
韩禹向刘文达上报了此番北地王阿达玛赏赐的北地珠宝与白熊旗。刘文达忙唤一队亲兵驱马带着韩禹去取。
当那些北地珠宝摆在刘文达桌前,刘文达直摇头,不是不满意,而是表示不可思议。这些珠宝货真价实,有些宝石上,还刻有标志阿达玛的白熊图纹。
而那几颗北地特产的冬珠,尤为珍贵。
一颗冬珠在天曌便最少能卖上一万两白银,是极北海中一种蚌中产出,捕捞极为不易。
而其珍贵之意还不在其价,而在于其高贵的象征地位,冬珠在北地,象征着高贵与权力。
只有北地王和其最高贵的贵族,才配拥有此物。也唯有北地才有,一般来说,只有大汗、其余二王,还有北地王自己身边最亲近的贵族,才有此物。
其身有鸽子蛋般大小,通体泛着浅灰或者浅粉的光泽,上面还有如同雪花一般的白色斑点,如梦似幻,非常迷人。
此物,别说刘文达,就算公孙大将军,亦不敢轻易私吞,如此珍贵又具有权力象征意义之物,必须如实上缴,否则,便可能引来祸事。
还有那面白熊旗,表面看,最不值钱,一面普通的三角小旗而已,但其象征的是北地王本人,谁敢私藏。
刘文达看过这些后,大喜过望,又把韩禹众人夸了一遍,直呼给自己涨脸,便当着众人的面,给公孙大将军写信。
随后,刘文达叫众人先行回去休息,并给众人放了一周假,叫众人耐心等待,待公孙大将军知晓后,再行封赏。
众人听罢,满心欢喜,长时间的航海亦让众人疲惫不堪,也想回到家中,好好睡个安稳觉。
乌女吉雅之事,阿图鲁也跟刘文达知会了一声,刘文达表明只要不是草原的探子,一弱女子,留便留了。
阿图鲁把吉雅之事说予刘文达听,刘文达便相信了其身份,同意把其纳入归化乌人。随即写了张字条,叫阿图鲁带此字条去找县尊大人,阿图鲁满心欢喜,对刘文达千恩万谢。
出了刘校尉营房后,文莺正好看见管重,立马打着招呼,管重看罢赶忙一路小跑,与文莺来了个熊抱。
“兄弟可算回来了,普通士卒不知兄弟干啥去了,哥哥我还是知晓的,如何?一切顺利?”管重笑道。
“托管兄的福,一切顺利。”文莺回道。
“少给老子来这套,我有什么福,待修沐后,哥请你吃酒!”管重笑骂道。
“一言为定,哥,我等走了两月,不知外头现在战局如何?”文莺问道。
“这。。。一言难尽,总之很乱,一时半会说不清,明日修沐,哥再和你详聊,也跟哥讲讲北边之事,哥现在正要去清点箭矢。”管重道。
“如此,那老哥先忙,回头见。”文莺拱了拱手。
随后,二人分别,各自退去。
回家后的这一觉,文莺睡得昏天暗地,自从来西疆后,好似睡的最沉的一回。
第二日,管重为文莺几人洗尘,在酒楼包了一间房间,畅谈了良久。
文莺这才知晓,如今外头的战局,如此之复杂。
先是南部草原,南林王被扣上勾结天曌意图谋反的帽子后,大汗乌稚那邪派遣自己的爱子柯穆厄领兵征讨。
大军新败,又被公孙衍火烧王庭的图赫尔实力下降严重,难以抗衡,在最初的战役中,损兵折将,林子里的王庭全丢了。
后来图赫尔一路转战,私下贿赂柯穆厄麾下的将领,亦起到了明显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