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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诡渡 第145章 符文线索

遗迹通道深处,潮湿的石壁渗出寒意,与神秘屏障散发出的幽蓝冷光交织在一起,在地面投下斑驳陆离的暗影。符文在屏障表面流转不定,如同活物般扭曲、闪烁,每一次光芒明暗,都似有古老的低语在空气中震颤,诉说着被时光掩埋的危险秘密。谢无妄立在屏障前,玄色衣袍被通道内的穿堂风拂起边角,他眉头拧成一道深痕,指节因紧握成拳而泛白——他太清楚时间的紧迫,神秘组织的脚步声仿佛就在通道尽头回响,他们若真完成唤醒共工残魂的计划,后果将是万劫不复。

“唔……”

身旁突然传来的闷哼声打破了凝重的寂静。谢无妄心头一紧,猛地转头,只见沈砚之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身体控制不住地蜷缩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面上。他赶忙跨步上前,伸手扶住沈砚之的胳膊,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皮下灼烧。

“砚之!”谢无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半蹲下身,另一只手轻轻托起沈砚之的下巴,只见对方脸色苍白如宣纸,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砸在石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沈砚之的眼神涣散,瞳孔深处偶尔闪过一丝骇人的赤红,显然是共工残魂又在疯狂冲击他的意识防线。

“撑住,我在。”谢无妄放缓了语气,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沈砚之的手背,试图用体温传递力量,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脊背缓缓轻抚,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头失控的困兽。

不远处,张逸和陈老也停下了对符文的研究,快步围了过来。张逸左腿的伤口还在渗血,染透了包扎的布条,他只能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挪动,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额角也渗出细汗,可他看向沈砚之的眼神里满是焦灼:“沈兄这情况……残魂的侵蚀是不是又加重了?”

陈老捋着花白的胡须,眉头皱得能夹碎石子,他伸手搭在沈砚之的腕脉上,指尖刚触到皮肤,便神色一凛:“脉象紊乱如惊弓,残魂的力量比昨日强了数倍。砚之能靠意志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再这么耗下去,恐怕他的意识会被彻底吞噬。”

谢无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焦虑,他抬眼看向屏障上闪烁的符文,目光锐利如刀:“不能停,破解屏障才是唯一的出路。张逸,你用术法稳住周围的气场,别让符文的力量反噬;陈老,你带协会的人继续研究符文的排列规律,我来照看砚之。”

话音落下,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张逸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符牌,口中念念有词,符牌瞬间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在通道内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符文逸散的幽冷气息隔绝在外。陈老则带着几名协会成员,手持放大镜和古籍,凑在屏障前仔细观察,笔尖在纸上快速记录着符文的形状与流转轨迹。

谢无妄扶着沈砚之靠在石壁上,他蹲在对方身前,轻声在他耳边说着话:“还记得我们在昆仑山找冰晶草的时候吗?你为了帮我挡雪豹,胳膊被抓伤了,还嘴硬说不疼……还有在西湖底找镇魂珠,你差点被水怪拖走,却还想着把珠子先递给我……”他刻意提起两人过往的经历,试图用熟悉的记忆唤醒沈砚之的意识。

沈砚之靠在石壁上,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牙关紧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像是在与体内的残魂做着殊死搏斗。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古老的战场画面与共工残魂的嘶吼交织在一起——滔天的洪水淹没城池,百姓在水中挣扎,残魂的声音在他耳边咆哮:“归顺我!与我一同颠覆这世间!”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沈砚之忽然想起了祖父临终前的话:“沈家世代守护黄河祭祀的秘密,若遇共工残魂现世,需寻得祭祀之地,以符文之力镇压……”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混乱的思绪,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尽管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符文……与黄河上游的祭祀有关……”

谢无妄心中一喜,连忙俯身靠近:“具体是哪里?你再想想,哪怕是一点线索也好。”

沈砚之闭上眼睛,额头抵在谢无妄的肩头,努力回忆着家族古籍中的记载:“好像……是一个叫‘河伯村’的隐秘村落……古籍里说,那里每百年会举行一次祭祀河神的仪式,仪式上用的符文……和屏障上的很像……”

“河伯村!”谢无妄眼睛一亮,他立刻转头对众人喊道:“大家快在周围找找,有没有和黄河祭祀相关的线索!”

众人闻言,立刻分散开来,在通道内仔细搜寻。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布满了青苔和裂痕,地面上散落着碎石和枯骨,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腐朽的气息。谢无妄扶着沈砚之,缓慢地在通道内移动,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块石壁、每一道缝隙,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张逸拖着伤腿,用术法催动符牌,淡金色的光芒在他指尖流转,他将光芒洒向石壁,每一处被光芒照亮的地方,细微的刻痕都无所遁形。陈老则带着人翻找通道内的枯骨与碎石,试图从遗物中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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