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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撩精 第87章 谁敢走出这道门,就毙谁!

“是的。”舒晚望着他,面不改色说,“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他!”

孟淮津深深看她一眼,咧出个缥缈苍白的笑容,转过头去,什么都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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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商谈得很顺利。

来的时候,周家备了厚礼,孟淮津自然也尽了地主之谊,设宴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席间,孟川恨铁不成钢地对舒晚说:“你这次过于任性了,津哥为了你以后能更有底气,连厨师请的都是国宴级别的。你这么上赶着,这么迫不及待,以后在周家受了委屈,别哭着回来找我们。”

“我很感谢他的用心良苦。”

舒晚勾头喝热水,感觉那水有点咸咸的,她没抬头,垂着眼说:“孟川舅舅,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最后一次。”

孟川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晚晚,我们去跟长辈们敬个酒。”周泽在旁边轻声提醒。

舒晚点头,端起眼前的杯子,依次敬酒。

先是魏家这边的舅舅和小姨。

舒晚感谢他们大学四年的照顾。

再敬周泽父母,她没说什么话,都由周泽说了。

然后是孟川,舒晚含着泪花:“孟川舅舅,您对我是真的好,带我吃,带我玩儿,纵容我,支持我;大冬天还不远千里跑去东城给我过生日,每年都给我准备礼物,逢年过节也不忘在电话里关心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表感恩……都在这杯酒里了。”

不待周泽阻止,舒晚就一仰头把酒喝了。

孟川看了眼孟淮津的方向,眼眶也红了,内心有万千感慨,都化做两声:“小舒晚,小舒晚啊……”

舒晚最后敬酒的是孟淮津,她从没如此正式地敬过他的酒。

自从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喝醉过后,他就明文规定,不让她喝酒。

被允许喝的那次,还是高考结束的那晚。

而且那次在KtV里,还是他主动跟她碰的杯,说的是:毕业快乐,舒小姐。

再后来,兵荒马乱草长莺飞,一切安稳被青春的躁动打乱。

痴念、疯迷,她像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席卷、冲击,飞蛾扑火……最终,又如黑暗来临、不得不退下去的潮汐,退到了那条隔离线之外。

中间隔着的些许年,期间种种,无人可知,窗寒梦时……不想言,也不必再言。

十来步的距离,舒晚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时,至少有半杯的量已经洒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恭敬地用两只手端起,舒晚朝孟淮津举杯:“谢谢您,六年前不远千里赶去南城,曾救我于水火中,没有你的悉心照顾和陪伴,我或许不是死在南城,也会死在来北城的前两个月里。您是我……一辈子的恩人、长辈。”

孟淮津的外套已经脱下,只穿了里面的马甲和衬衫,慵懒地坐在那里,一只塔拉在椅背后面,一手则转着酒杯。

透过头顶直射下来的光,男人默不作声望着她,望着她携男朋友来给自己敬酒,脸色恰如一滩幽邃的水墨。

暴雨冲刷的那个夜晚,他从南城捡回来一人一猫,后来人走了,留下只半肥不瘦的猫给他。

现在,她又带了个男朋友回来。

侯宴琛问他信不信命,他是不信的。就是现在,他也不信。

见人不为所动,舒晚又举了举杯中酒。

孟淮津这才暗哑着开口:“就这么谢?”

这边静默一秒,作势要跪下去。

男人的眉头瞬间染上戾气,瞳底骤然一片森冷。

他抬手制止了舒晚正在继续往下跪的身躯,笑声很凉,很闷,仰脖子一口喝下所有酒。

烈酒穿过喉咙,比任何时候都辣。

“祝你……”孟淮津顿了一下,说完话:“生活美满,所求皆所得,所得皆所愿。”

舒晚瞳孔定格,良久,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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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便是告辞离开的时候。

孟府准备的回礼,足足装满了两车。

周泽要载她的父母回公寓,临行前,邀请魏家长辈过去小住。

魏天铭婉拒,说他们定了酒店。

周泽又说:“晚晚,那我先送我爸妈回去,你今晚收好行李,我明儿一早就去接你。”

舒晚点头应着,转身上了来接魏天铭的车。

黑色轿车逐渐驶离那栋四合院,灯火笙箫慢慢缩成一个圆点,舒晚只看见孟川在门口,而孟淮津,散席后就没了踪影。

就这一会儿功夫都等不及,看来,他那位干妹妹,确实软萌可爱、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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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那边的舅舅和小姨把舒晚送到公寓后,就去了预定的酒店。

天街小雨,淅淅沥沥,明明是盛夏,雨水落在人身上,却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雪。

从门口到公寓,五六百米的距离,雨逐渐变大,舒晚被淋了个透。

被淋透的极大原因,是她走得慢,暴雨之下也没有想着要躲。

她自说自话,“以后,就不来这里住了。”

电梯门打开,舒晚踏步进去。

电梯门再次打开,她茫然地走出来,抬手摁密码锁,锁开了,她进屋。

就在门快关上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伸出一双沾满雨水的、有力的大手,强行撑开了那道门。

舒晚差点尖叫出声,下一秒,那人顶一阵阴影罩下。

她惊慌抬眼,对上一双如渊如墨的眸。

呼吸一滞,她条件反射往后退,双腿却跟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半分。

“你想去哪里?”

散席就消失的孟淮津突然出现,浑身已经湿透,声音和瞳底颜色阴森得像永远化不开的瘴气。

他的面孔被对面闪烁的彩灯投射下一层迷离斑斓的光晕,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舒晚能感觉,他怒了。

这种怒意,不同于今晚他待客的时候,不同于三个月前在更衣室里,甚至不同于几年前他追她到南城的那次。

她没有说话。

孟淮津反手关上门,自然而然掏出配枪,直直插在门把手上。

那行头仿佛在说,谁进来就毙谁;谁敢走出这道门,也毙谁!

舒晚急急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迅速转身,抬手勾住她的下颌,朝自己拉近,目黑如漆:“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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