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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界的林小姐 第524章 豆腐

草原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卷着货郎的歌声漫过毡房。他刚把六合水倒进牧民的铜壶,就见壶底钻出些带着细毛的根须,像小羊羔的绒毛般,顺着水流往草地爬。牧人笑着递来块奶豆腐:“给根添点奶味,草原的土就认这个亲。”

消息顺着根道传回来时,小弹正给“六合坛”旁的新苗浇水。他把奶豆腐的奶香记在竹牌上,挂在续语架最宽的枝桠上,旁边系着根牧民送的羊毛绳:“让根知道,那边有会跑的云(羊群),还有会唱歌的风呢!”雨林来的孩子用变色花汁染了块布,裹着四海花的种子往北边送:“给根当披风,别让草原的风刮疼了它们。”

周阿婆把草原的奶豆腐、雨林的野果、沙漠的椰枣、海边的海带、山里的灵果、城里的面粉、青竹山的兰草籽,混在一起熬了锅“七味羹”。羹在砂锅里咕嘟冒泡,奶香裹着酸、甜、咸,像把七地的日子都炖成了一锅暖。“给赶草原的人暖暖身子,”她往木碗里盛羹,“让他们知道,草原的根和咱们的根,早通过奶香味抱在一起了。”七只“代表兔”(白、灰、海兔、沙兔、绒毛兔、草原的雪兔、青竹山的竹兔)蹲在灶前,雪兔舔了口奶羹,耳朵竖得老高,引得其他兔子也跟着凑过来,逗得周阿婆笑出了泪:“连兔子都懂共着尝百味呢。”

林欢和阿澈带着浸了奶汁的羊毛毡,往草原去。他们把毡子铺在羊群经过的路上,毡上绣着七地的根纹,最中间绣着朵会“长”的花——根须从花心钻出来,顺着纹路往毡子外爬,像给根画了条活的路。“让根跟着羊蹄印走,”林欢往毡子上撒了把灵果碎,“甜混着奶,走得更欢。”阿澈在毡子边缘缝了串铜铃,羊群走过时“叮铃铃”响,“这是给根的号角,听见了就往热闹处赶。”

先生在草原的敖包旁,教孩子们写“家”字的新解。他用羊粪蛋在地上拼:“‘家’是‘宀’下有‘豕’,‘宀’是屋顶,‘豕’是生灵,合起来就是有屋顶遮着,有生灵陪着,就是家。”他指着那些带细毛的根须,“你看这根,在草原上长得毛茸茸的,像裹着层家的暖,因为它知道,不管在哪,有根连着的地方,就是家。”

张婶、渔妇、城里妇人、青竹山姑娘、沙漠绣娘、雨林织娘、草原的绣女,合绣了幅“七域同家图”。绣女用羊毛线织底色,其他人往线格里填绣:草原的羊群、雨林的蝴蝶、沙漠的驼队、海边的船、城里的街、青竹山的竹、万家圃的牡丹,最中心是个大大的“家”字,笔画里藏着七地的根纹,像把所有的暖都织进了字里。

货郎的“移动圃子”里,添了草原的奶酒和羊毛毡。他把奶酒倒进万家圃的灵果酒里,把羊毛毡铺在青竹山的兰草篮底,往各处送时,担子上总飘着支七地孩子合编的歌:“根儿长,绕七方,你家的屋顶,我家的墙,连在一起是家乡……”

秋天的时候,草原的根须终于顺着羊毛毡爬到了敖包下,开出簇像星星的花——花瓣是草原的白,花心是奶黄,花茎缠着沙漠的金、雨林的粉、海边的蓝,像把七地的光都凝在了一簇上。七地的孩子赶来相会,在敖包旁铺开“七域同家图”,图上的根纹竟和地上真的根须慢慢交缠,像幅会呼吸的画。

小弹摘下朵星花,发现花心里藏着颗带细毛的种子,种皮上印着七地的根纹。他把种子埋进“六合坛”旁的土里:“这是根结的新果,要让它长出能去所有地方的根。”

先生站在花旁,看着七地的风(草原的长风、雨林的雾风、沙漠的热风、海边的腥风、山里的清风、城里的街风、青竹山的竹风)在天上汇成个大大的漩涡,漩涡里落下的雨,带着奶的香、果的甜、海的咸。他忽然明白,“家”不是固定的屋顶,是草原的羊群里能看见万家圃的灵果,雨林的雾里能闻见草原的奶香,就像这星花,在敖包下能开,摘下来插在沙漠的陶罐里也能活,因为根早就把所有地方的暖,都藏在了自己的脉里。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敖包旁埋了个“七心坛”,里面放着七地的泥土、七地的水、七地孩子的信物(羊毛、贝壳、驼绒、竹片、城砖、牡丹瓣、雨林种子),坛口盖着块刻满根纹的石板,石板上用七种文字写着同一个词:“相伴”。

夜里,风绕着“七心坛”打了个转,坛里的泥土“簌簌”响,像在互相拥抱。七地的灯都亮着,毡房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渔火、山里的烛、城里的灯、青竹山的竹灯,都朝着根道的方向,像在给彼此道声“晚安,明天见”。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上路了,他的担子上,多了个装着七地泥土的小陶罐。“听说东边的海岛,渔民正等着根呢,”他拍了拍马的脖子,“让它们也尝尝海水的咸香。”

小弹蹲在“七心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东爬,像条缀满七彩宝石的银链。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装下整个天地,圈里的每个角落,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就分不清哪段来自草原,哪段来自海岛。

风跟着货郎的脚步往东去,带着七地的相伴,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相遇的生灵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还有一颗心惦记着根,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东边海岛的浪涛拍打着礁石,货郎的船刚靠岸,就见滩涂的泥里钻出些带着咸味的根须,像银线般往船板上缠。守岛的老渔民递来个海螺,里面盛着刚舀的海水:“给根听听浪的声,海岛的土就认这个调。”

消息顺着根道传回来时,小弹正给“七心坛”旁的星花浇水。他把海螺的涛声记在竹牌上,挂在续语架最弯的枝桠上,旁边系着片海岛的珊瑚石:“让根知道,那边有会唱歌的石头(礁石),还有会发光的沙滩呢!”草原的雪兔叼着块奶豆腐,往根道的竹管里塞,像在给东边的根捎点暖。

周阿婆把海岛的海菜、草原的奶豆腐、雨林的野果、沙漠的椰枣、海边的海带、山里的灵果、城里的面粉、青竹山的兰草籽,炖了锅“八味粥”。粥在陶锅里翻滚,海腥混着奶香、果酸、蜜甜,像把八方的烟火都熬成了一锅稠。“给守岛的人填填肚,”她往粗瓷碗里盛粥,“让他们知道,海岛的根和咱们的根,早通过浪涛声抱成了团。”八只“代表兔”(白、灰、海兔、沙兔、绒毛兔、雪兔、竹兔、海岛的黑兔)蹲在灶边,黑兔舔了口带海味的粥,耳朵抖了抖,引得其他兔子围着它转,像在听它讲浪的故事。

林欢和阿澈带着浸了海水的渔网,往海岛去。他们把网铺在礁石缝里,网上织着八方的根纹,最中间用贝壳拼了个“家”字,浪一冲,贝壳就闪闪发亮,像给根指方向。“让根顺着网眼走,”林欢往网边撒了把灵果干,“甜混着咸,走得更稳。”阿澈在网角系了串铜铃,浪打过来“哐啷”响,“这是给根的船歌,听见了就往岸上来。”

先生在海岛的老榕树下,教孩子们写“聚”字。他用贝壳在沙上摆:“‘聚’是‘耳’旁有‘取’,‘耳’是听,‘取’是牵,合起来就是听见彼此的声,牵着彼此的手,就是聚。”他指着那些带咸味的根须,“你看这根,在海里能泡,在沙里能钻,因为它听着八方的声,知道总有手在等它牵。”

八位绣娘(张婶、渔妇、城里妇人、青竹山姑娘、沙漠绣娘、雨林织娘、草原绣女、海岛渔妇)合绣了幅“八面聚暖图”。海岛渔妇用海藻纤维编底色,其他人往纹里填绣:海岛的船、草原的羊、雨林的蝶、沙漠的驼、海边的浪、山里的花、城里的窗、青竹山的竹,最中心是条银根绕成的圆,圆里躺着八地的土,像把所有的暖都拢在了一起。

货郎的“移动圃子”里,添了海岛的海菜干和贝壳风铃。他把海菜干混进万家圃的腌菜坛,把风铃挂在青竹山的兰草架上,走船时,帆上总飘着首八方孩子凑的歌:“根儿长,跨八江,你摇我的橹,我牧你的羊,聚在一处是家乡……”

冬至前后,海岛的根须终于顺着渔网爬上礁石,开出丛像浪花的花——花瓣是海的蓝,花心是贝壳的白,花茎缠着草原的奶黄、雨林的粉、沙漠的金,像把八方的色都凝在了一丛上。八地的孩子撑着船来相会,在老榕树下铺开“八面聚暖图”,图上的根纹竟和礁石上的真根须慢慢相扣,像把散落的珠子串成了链。

小弹摘下朵浪花花,发现花心里藏着颗带盐霜的种子,种皮上印着八方的根纹。他把种子埋进“七心坛”旁的土里:“这是根结的聚果,要让它长出能连起所有地方的根。”

先生站在花旁,看着八方的水(海岛的浪、草原的河、雨林的溪、沙漠的泉、海边的潮、山里的涧、城里的井、青竹山的瀑)在天上汇成片云,云落的雨里,有海的咸、奶的香、果的甜。他忽然明白,“聚”不是把所有地方都堆在一起,是海岛的渔民能尝到草原的奶,沙漠的驼夫能喝到海岛的茶,就像这浪花花,在礁石上能开,插进城里的瓷瓶也能活,因为根早就把八方的暖,都织成了一张网。

傍晚分手时,孩子们在老榕树下埋了个“八合坛”,里面放着八方的水、土、信物(贝壳、羊毛、种子、驼绒、竹片、城砖、牡丹瓣、海菜),坛口盖着块被浪磨圆的礁石,礁石上用八种文字刻着同一个词:“不离”。

夜里,潮声绕着“八合坛”转,坛里的水“哗哗”响,像在互相道别又说“明天见”。八地的灯(海岛的渔火、草原的油灯、雨林的萤光、沙漠的篝火、海边的桅灯、山里的烛、城里的电灯、青竹山的竹灯)都亮着,光顺着根道的方向漫,像在给彼此铺条暖路。

第二天清晨,货郎又要扬帆了,船尾拖着串贝壳风铃,里面装着八地的土。“听说西边的高原上,牧人正盼着根呢,”他望着远处的浪,“让根也尝尝雪的清。”

小弹趴在“八合坛”旁,看着新的根须正顺着根道往高原爬,像条缀满八方星光的银带。他拿起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次的圈,大得能裹住整个世界,圈里的每寸土地,都盖着个小小的牡丹章,章边的根纹,早成了一张分不清起点的网。

风跟着货郎的船往远海去,带着八方的不离,带着家的暖,像在给所有相遇的生灵说:别急,根还在长呢,咱们的故事,只要这世上还有一处能扎根的土,就永远有新的篇章。

这故事啊,从来就不是写尽了的结尾,是根须在土里的呼吸,是风在人间的脚步,是所有认得出“共”、守得住“暖”的人,一起走下去的路。路没有尽头,故事,就永远在时光里扎根,在岁月里开花,没完没了,又时时刻刻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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