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绥回过神来,直接一挥手,把这些东西都收进了空间。这些东西多半是偷渡过来的,既然是来历不明的东西,那就让它下落不明。
秦绥绥收完东西,又往前面的柴房走了一圈,果然又找到关押着的两个昏迷的女同志,瞧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
她赶忙给她们两个喂了解药,又叫来贾真真,两个人一人扶着一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没想到还没跑出院子,就听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秦绥绥几人大惊,顿时又躲进院子里。
大门打开,强子二人又扛着一个跟秦绥绥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同志回来了。
强子朝地上啐了一声:“真晦气!要不是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另一个也跑不脱,那个姿色更好,能换不少东西。”
名叫石头的人声音有点惴惴不安:“强子,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咱会不会惹到硬茬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走,路过厢房的时候,强子眼尖地看见他之前锁好的那把大锁,此刻已经断裂,掉在地上。
他心下一惊:“不好!东西被偷了!”
两个人都顾不上身上扛着的那个女人,直接把她往地上一丢,快速往仓库跑去。
很快仓库里传来两个人的唾骂声:“他娘的!谁干的?!老子原以为是被偷了,没想到直接被搬空了!”
“我们就出去不到半小时的功夫,有谁能有这本事,把那么多东西都搬空?”
石头的声音惴惴不安:“会不会是码头那边的人,他们出尔反尔,收了我们的人,转手又把给我们的货搬走了?这样的事他们也没少干!”
强子大惊:“不好!你去房间看看,那两个娘们还在不在?我去柴房看另外两个!”
两个人很快又从仓库里跑出来,一个直奔关押秦绥绥她们的房间,另一个直奔柴房。
秦绥绥她们此刻就躲在柴房后面的草垛子里。
石头一进来,就看见地上断裂的绳子,他双目怒瞪:“狗日的!真的跑了!”
他转身就要往厨房外面走,去跟强子汇合。却在此时,刚刚还在地上的麻绳,不知怎地突然绕到了他脖子上,贾真真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敢绑老娘,也不看看老娘是谁的人!”
脖子被勒住,怎么都挣脱不开,窒息的感觉让石头涨红了脸,但他还是努力转过头来,看见贾真真那张脸的时候,双眼瞪得老大:“是你!你们是码头的人,对不对!”
贾真真没跟他废话,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石头瞬间被抽晕。秦绥绥又出来给他上了点儿迷药,两个人正在捆石头的时候,强子突然持着一把大砍刀冲了进来:“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臭娘们是码头的人,你们这帮不讲信义的东西!把东西还回来!”
他大叫着,举着砍刀就用力砍了过来。
秦绥绥飞身闪开,贾真真回身直接一个扫堂腿,踢中他的手腕儿。强子持刀的那只手瞬间呈90度垂了下来,竟是直接被踢断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瘫软在地,痛呼出声。
这里是条人烟稀少的街道,夜晚十分寂静,他这一声痛呼,直接传出好几里。
不远处的裴九砚和梁淇同时冷下眉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梁淇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走!”
很快,院门被撞开,呜啦啦几十号人站在了院子里。
正在跟贾真真两个人毒打强子和石头的秦绥绥一愣,她知道他们这趟出行,裴九砚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事关组织任务,所以她料定,哪怕她们失踪了,裴九砚也不会报公安。
他原以为,裴九砚会上报军区,请求帮助,没想到他去找了梁淇?
看见秦绥绥,裴九砚和梁淇二人同时上前来:“绥绥,你没事吧?”
裴九砚拉着她上下打量,确认她只是衣服脏了一点儿,才终于放下心来。
梁淇已经冷着脸走到被打昏的石头和强子面前,声音如淬了冰:“这是黑三帮的人,最近在跟我们抢地盘,怎么缠上你们了?”
秦绥绥忙把她刚才听到的事情说给梁淇听:“他们好像是专门绑女同志,去跟码头那边换货。”
想了想,觉得帮梁淇把水搅浑一点:“他们还说码头那边背信弃义,收了他们的人,转头又把货拉走了。”
梁淇脸色扯出一抹冷笑:“狗咬狗,一嘴毛。”
说完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可能会吓到秦绥绥,他忙又恢复以往的神色,对着秦绥绥开口:“绥绥,这次可能是我连累你们了,你们赶快走,剩下的事情我的人会处理。”
他说完,还朝着贾真真点了点头,至于另外两个女同志,早就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梁淇安排了两个面善的人,将那两个女同志以及后面被强子她们绑回来的那个昏迷的女同志送离。
两个女同志都是羊城本地的人,这次出来也是办事的,没想到遭遇了绑架。这年头,妇女的名声极为重要,要是被别人知道她们被人绑架过,那一辈子就毁了。所以都不用梁淇的人交代,她们也会守口如瓶。
离开之前,其中一位穿着印花衬衫和喇叭裤的时髦女同志突然转过身来,解下头上的珍珠发夹,交到秦绥绥手里,看向秦绥绥:“你叫绥绥是吗?”
秦绥绥一愣,但看出她眼里并无恶意,还是点了点头。
女同志一笑:“名字很好听,长得也很靓。绥绥你好,我叫张明珠,是港城人,在羊城亲戚家小住。很快就要回港城了,你们以后有机会带着这个发夹到港城中环那边的联邦大厦来找我,我带你们在港城游玩。”她对着秦绥绥和贾真真友善一笑,转而朝她们挥挥手。
而后她又看向梁淇,朝他笑了笑:“没想到第三次见面,又是这样的兵荒马乱,再见了梁先生,等我下次来羊城的时候,再来光顾你的黑市。”
梁淇这会儿才看见,这个刚才一直躲在草垛子后面的女同志,居然是前天在黑市里差点被红卫兵抓的那个!她运气怎么这么差?
不过第三次见面?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