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穿成刘彻和卫子夫的女儿怎么办 第180章 一个烂人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但是,他们相信,随着刘徽越来越能干,手里握着的权利越来越大,一定会引起刘彻不满的。

看,刘彻难道不是在表露他的不满?

刘徽,当真要为了一个周五一再忤逆刘彻?

倘若如此,刘徽定要想好后果了。

刘徽咬住下唇,不得不躬身道:“孩儿绝无此意。”

捏紧手心,指甲都掐入血肉中。

明明可以随意和离的周五,因为她的缘故,却要陷入无尽的噩梦中。甚至刘徽不能出手拉她一把……

刘彻不许刘徽管周五的事,提都不行。

但对于韩坤打周五的事,朝廷给出判决,夺去小吏之职,以儆效尤。

消息传扬出去,本以为是应该为之庆幸的。可是在得知刘徽请刘彻许他们两人和离时,刘彻只道那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无意插手。

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刘徽请他两次。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小事,刘彻一定会答应刘徽的。

一门亲事,又是这样明显已成怨偶的亲事,刘徽都请求再三了,一道诏书下达,要他们和离也让人挑不出错。

刘彻不同意,甚至说出了一句朕的话你也不听。

那所透露出的意味当真是不少。

因而,韩坤丢了官,却一日一日的到周五的府上闹。

刘徽听闻后不断的吸气吐气,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动,刘彻在压她,她要是动了,对周五更是不好。

周五定能将此事处理好。

陈荷一看事情闹得越大,明了眼下周五的事不再单纯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刘彻和刘徽之间的博弈。

一时间陈荷也头大,但凡此事换成几个月前爆出来,都可以是刘徽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可现在,刘徽为周五说话只会让周五陷入更深的泥泞中。

“怎么回事?”刘适一回长安便听说了不少的事,竟然还拉扯上刘徽。

拧紧眉头,刘适让人去打听。

一听仔细了,刘适冷哼一声道:“去周中尉府上。”

此话落下,让人一愣,连忙提醒道:“公主,眼下都知道周中尉那儿闹出事。”

卷入其中的话怕是要闹个不好。

刘适一眼瞥过,“让你们去就去,要你们多嘴多舌?”

跟在刘适身边的人时间不短,知道刘适的脾气算不上好,她吩咐的事,不希望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拒绝。

而且,天子脚下,再怎么闹事,难不成还有人敢让刘适不痛快?

车马行驶,刘适的目光落在周五门前的父子身上, 离得越近,越能听清他们说的话,“周五,你抛夫弃子,仗势欺人。你以为你攀上公主的高枝就能把我们父子丢下,绝无可能。我是你的丈夫,到死都是。”

抛夫弃子呢,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内容,都对着周五的府邸指指点点。

“你以为攀上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也不想想公主又如何,公主也不可能肆意妄为。你当年不能和我和离,现在你也休想。”嚣张而无耻的声音充斥着四周,韩坤大声的叫唤,透着不满。

“都说不毁姻缘,诸位可知,那一位未央公主竟然教我的妻子抛夫弃子,硬是要将我们夫妻分开,实在可恶。”眼看周围围上来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从一两个到十几个,韩坤说得越兴奋,再不仅仅是周五,而是扯上刘徽。

一听刘徽的名字,刘适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找死。

马车停在周五府门上,刘适直接下车走过去,伺候的人急忙上前想把韩坤他们赶走。刘适瞥过他们,不让他们动手。

一眼扫过韩坤,刘适站在他的面前,“韩坤,周五的丈夫?”

见刘适身上的衣服,一时间让韩坤既意识到这一位身份不低。

“周五怎么能让你在府外呢。来,我带你进府去,她也太不像样。”刘适整理长袖一甩,大步流星的走向周五的大门。

守门的女兵在看到刘适也愣住了,“安和公主。”

刘适应一声,冲那端不动的韩坤道:“你确定不进来吗?”

“公主。”女兵唤一声,想要提醒刘适,她们是奉刘徽的命令护卫在此的。

刘适一眼扫过道:“你也想教我做事?”

“小女不敢。”女兵低下头,岂敢有教刘适的心。

“我进,我进。这是贵人愿意相助,愿意帮我们夫妻团聚对不对。我们父子就盼着能够有人帮帮我们。”韩坤意识到刘适的身份不简单。赶紧出声起身,领着儿子同刘适一道进入府内。

女兵一顿,刘适也就罢了,韩坤父子要进去?

刘徽吩咐过的,不可以。

“让他们进来,出任何事我自去二姐请罪。不让人进来,出了事算你的。”刘适同女兵丢出话,阴冷的目光落在那女兵的身上,拦下韩坤父子的人都不得不停下放下。

哎哟,韩坤自上次让刘徽赶出来后,那是再不能入府,守门的女兵厉害得很,说不让进,那韩坤也不敢硬闯,事情闹大会收不了场。韩坤才只能在外头闹,想借舆论让周五不好过。

可惜周五不为所动,压根不受任何影响。

此刻有刘适开路,女兵不敢再拦,韩坤高兴了,高兴得昂首挺胸的走进去。

周五那儿也收到消息,知刘适回了长安,而且把韩坤带了进来,周五出来拜见。

刘适这个人,嚣张肆意,是个极不讲规矩的人不假,坏也是坏,但不是那会对刘徽身边人坏的人。

因此,周五行来,与刘适见礼道:“安和公主。”

刘适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与周五直接道:“这么一点小事真那么难处理吗?”

周五的心中尽是苦涩,看,在刘适眼里的一点小事,却于她是塌天大事。

“你要如何?”刘适坐下问起。

“和离。断亲。”周五将自己的诉求道来。

“你做梦。你这一辈子都休想。”韩坤听了半天,越听好像有点不太对,警惕的望向刘适。刚刚有些轻率,他怎么就认为眼前的人有意带他们父子进周五的府邸,就是要帮他呢?

周五沉下脸道:“你以为你有胶西王帮着,有人为你支招,你就可以不跟我和离?好聚好散你得钱财,来日不是好聚好散时,你什么都得不到。”

韩坤心头一阵阵狂跳,一想到不对,他用不着担心,后面的那些人要利用他达到的目的多着,不会轻易放弃他,只要周五不死,扯上未央公主……

他怕什么。

“哼,我只要不和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吗?我还需要你给我那点小恩小惠?”韩坤态度坚定。咬死不肯和离。

刘适看在眼里冷哼道:“周五,跟一个无赖讲道理,你是疯了吗?他不肯干的事,你想干成,好言相劝不听,便只能好言相劝而已?我二姐连兵都给你了,这些兵用来对付他一个无赖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你在犹豫什么?”

对啊,刘适不明白,怎么周五能让一个韩坤拿捏住,这是应该的吗?怎么能应该。

韩坤这下更听出不对了,来者不善。有意要走。刘适一个眼神扫过去,自有人拦下。

“一点小事你都处理不好,周五,你便如此无用?是不是想等着我二姐来帮你收拾残局?你倒是真越来越有出息了。”刘适不屑的扫过周五。

周五无话可说。韩坤的事,她只想拖着,拖过泰山封禅后再说。

“你,和周五的和离书你是写还是不写?”刘适在此时迎向那已然让人拦下的韩坤。

韩坤走不掉,听刘适不善的语气,急忙道:“你,你这是要强拆我们的姻缘。你,你到底是谁,我身后靠的可是胶西王。”

“胶西王。哼,一个废物也值得你亮出来在这儿叫板。我是安和公主刘适。怎么样?敢骂我二姐,不知我的名号?”刘适对韩坤在外头说的那些话全都记下了。询问眼前的韩坤,他在长安连刘徽都敢骂,听过她吗?

韩坤的脸色一僵,安和公主,这名头他是自然听过的。

皇后卫子夫所出三女一子,长女卫长公主性子肖母,恭顺温婉。

二女未央长公主肖于陛下,能文能武,治国安天下,是为大汉文治武功显着的公主。

三女安和公主,全然不像两个姐姐,荒唐无度,是个嚣张行事的主儿,只是多年前去了封地,久不在长安。

得罪安和公主的人,那位曾经入她的眼,成为她未婚夫的人,因她不喜,差点连前程都没了。可见这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长安的人都说,大汉皇帝的这些公主里,得罪最有权势的未央公主都无妨,未央公主心胸宽广,等闲不与人计较。

得罪安和公主,那不是一个讲理的人。还是小心的好。

听说安和公主在封地,对那些不懂事的人,一向不曾手下留情,当地的官员都被刘适教训过。连对官员都敢动手的刘适,所以,这位公主行事是真乖张的。

韩坤这会儿真想走,迎向刘适道:“公主名号小人自是听过的。冒犯公主,非在下之意,小人这就走,马上走。”

可惜,刘适一声冷哼极其不屑的道:“想走啊,你方才在外头是怎么说我二姐的?你这么些年跟个死人一样从未出现过在周五的身边,现在却想用丈夫的身份欺压周五?哦,你敢嚣张是因为我那位伯父。那你说,我的伯父可以成为你的靠山,我可不可以成为周五的靠山?你怎么靠胶西王对付周五的,我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你?”

本来韩坤的脸色已然不太好,听清刘适的话后,韩坤阵阵发寒。

先前遇上未央公主的时候他就在想,他会不会直接死在未央公主的手里。

他活了下来,而且所有人都告诉他,未央公主不会杀他,只要他不越界,不伤及周五,执意不肯和离罢了,刘徽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况且,朝廷上的情况不比以前了。以前的刘彻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刘徽那一边,可现在刘彻没有。

这样的信息,就是他可以死死捉住周五的机会,难道他要错过周五所拥有的荣华富贵?

不,韩坤当然不可能愿意错过。

他想不到周五会那样的厉害,竟然可以凭本事一步一步成为朝中重臣。

且多年来她以查案立功,听闻都快能封侯。

封侯,那可是侯位!

这样的情况,真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却让韩坤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他求之不得的未来。

对,捉住周五,当年是她逃掉的,不能让她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来人,打他。注意着点,莫留了伤。”刘适在一声令下,她的人二话不说的动手。打人,专往韩坤身上的痛处招呼。

“公主,陛下那儿。长公主那儿?”周五是不敢打韩坤?难对付的人从不是韩坤,而是韩坤身后的人。他们企图通过周五对付刘徽。周五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让。

刘适这一出手,周五也怕影响到刘徽。

“我和二姐是一体的吗?父皇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听二姐的话不是一两天了。否则他宫里的那些人算怎么回事?二姐都多少年不管我了。”刘适坦然的道来,父女都分外清楚明白的事,非要把刘适做的事归到刘徽的头上,归得了吗?

刘适高傲得意的道:“我这个人一向嚣张肆意。我二姐都拿我没有办法,父皇母后都不管我。不过是打一个人,要他写一份和离书罢了。我伯父做下的事,我和他比起来,算事吗?父皇不曾处置我伯父,却要处置我。你,对,说的就是你,你认为可能吗?”

别看刘适似在回答周五的问题,也是在说给韩坤听的。

“像你一样的人,定是有人告诉你,我二姐严于律己,既不让人仗势欺人,也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你虽有错,罪不至死,我二姐不会亲手要你的命。可是,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要你的命?人命,在我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刘适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刘徽一再有言在先,不许她有违国法,她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但打这个贱男人一顿,让他知道厉害,以后老实些,不算事。

“不,不。”韩坤当然知道他们这些达官贵族视人命如草芥,压根不在意他们这些普通人的性命。就算他们死了,上面的人也不会因此处置她。

这一刻,韩坤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是刘徽。

先前他吃定刘徽守法,不会随意出手伤人害命。可是,吃定刘徽守法的人才会知道,遇上刘徽那样的人何其难得。

仗势欺人,是何其的让人绝望。

“和离书,写不写?”刘适问。

韩坤还是摇头,不能写,不能写。

刘适冷冰的一笑道:“搬两缸水过来。”

周五心头止不住的颤抖,“公主。”

“我来帮你处理,免得你的事扯到我二姐的头上,你要拦?”刘适不管不顾的同时,也想问问周五,她解决不了的事,她代为出面,周五还要拦?

周五闭上了嘴。

水很快搬上来,两缸水放在面前。

“把人放进去,小心些暂时别淹死,他要是真想死,一会儿送他们一起死。”刘适的声音毫无波动,让周五意识到,这才是最真实的刘适,而不是那一个在刘徽的面前装着天真的女子。

韩家的父子就那么被押到水缸里,按头下去,水自口鼻中涌入,一瞬间的窒息感,让他们拼命的挣扎。

刘适道:“老实的人总会被人欺负,我二姐太守规矩,以至于让你们生出我二姐好欺的感觉。好啊,不讲规矩是吧,我来和你们交交手。对付你们这些不讲规矩的,用非常的手段,我二姐还不会骂我。挺好。”

勾起一抹笑容,刘适的心情可见的好。

那在水中不断扑通的人,想要让人松开。

“拎起来,想清楚明白便写和离书,不愿意咱们继续玩,我有的是时间。”眼瞅着扑通的力度小了,刘适唤人把人拎起来,毕竟暂时不好闹了出人命,刘徽会不乐意。

女兵们赶紧将人提起,父子二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周五的心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快意。对,像眼前的两个恶人,就应该这样治他们。

“不妨告诉你。要么写下和离书从这里走出去,要么你们让人抬出去。我二姐顾忌不动你们的命,我用不着顾忌。你也知道我那位伯父杀了不少人,他杀无辜的人都能安然无恙的活着,我杀你们这样两个无赖,一心趴在别人身上吸血,还敢处处欺负人的主儿,算是为民除害。”刘适嚣张无比甚至透着悠闲的开口。

她对眼前的一对父子毫无感觉,厌烦于他们的作为,思及有人想利用他们对付刘徽,刘适是真的想直接把他们杀了。

不行。不能杀。

她干的那些事虽然胡闹,刘徽不喜欢,对她有所不满,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有违国法,刘徽都会容着她。不理她不管她,那只是不管。要是杀了人,就算是刘适为刘徽,刘徽也不会喜欢。到时候更有可能适得其反。

不能杀。

刘适平复着心情,提醒自己不能够越过刘徽定下的线。

那端的韩坤像是终于活过来了,忙道:“我写,我写。”

刘适是真敢让他死。

韩坤不想死,一点都不想。留下了性命可以做更多的事。外面的那些人想要利用他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还会帮他们的。

他先把他们父子的命保住,保住了。

韩坤怂认得太快,快得让刘适不太乐意的。

“怎么不硬气些,就这样认了?真是晦气。”尚未玩得尽兴的刘适嫌弃无比的丢下这句话,谁人听了不是胸口一阵阵起伏,绝想不到。

周五那儿却是大喜。

和离,多少年了,她终于盼到这纸和离书了吗?她可以和离。

周五大喜过望。

“得去请人来见证,那就我来好了。写。”刘适吩咐人赶紧的,让人准备好了,给她把该写的写了。

韩坤望向周五,周五提醒道:“还有断亲书。”

丈夫也好,儿子也罢,于她都是噩梦,她都不要。一个都不要。

“写,写好了。”刘适既然都来了,出手一回,自是要把事情做完的。

刘徽教出来的女兵,识文断字的比比皆是,写和离书和断亲书,都是随时可成。

很快两份文书都写完,一式三份。

三份呢,两人各执一份,连同官府那儿也备上一份。

各自签上名字,刘适作为见证人,也写上自己的大名。

完了刘适道:“送到官府那儿,让人备分,就说他们和离了,这事见证人是我。有问题的立刻来寻我。没有问题,来日要是我这儿听说有问题,唯他们是问。”

周五和韩坤为何一直和离不成,是韩坤不愿意,也因为有人在动手脚。

动手脚的人,现在听说刘适出面。想想刘适一向不讲理的嚣张样,不得不掂量。

刘适吩咐身边的人去办,周五捏着两份文书在手,如同置身于梦中,不可思议之极。

韩坤在此时道:“公主,我,小人,小人可以离开了吗?”

刘适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道:“周五的事是解决完了,你是不是忘记另一回事了?”

韩坤满脸的不解,他忘记什么事了?他,他能忘记什么事?

“你方才在外面怎么说我二姐的?我二姐也是你敢攀扯的?你一个欺负女人的狗东西,也敢说我二姐的不是。去外头给我二姐赔罪,再自己抽你自己的耳光。打到脸肿为止。”刘适能那么容易的放过人吗?眼前这一个惹的不仅是周五,更是要对刘徽不利。

他敢说刘徽的不是,就得让他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多抽几下,抽得越多越好。

刘适冲韩坤道:“你要是抽得不能让我满意,我定杀了你。”

韩坤敢以为刘适不肯吗?

眼前的刘适同他见过的从前那些无法无天的达官贵人一样,视人命如草芥,他敢不听她的话,她真敢要他们死。

抽,抽。韩坤答应着出门,就在门口一边给刘徽赔罪,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

“我不是个东西,我就是个贱人。我有意陷害未央公主,我想让未央公主不好过,我是烂人。”韩坤一边抽着自己,一边骂,嘴角都见血了。

这情况谁看了不纳闷。

刘适满意了,然,转过头刘适冷酷的冲周五道:“你之前在我二姐身边,于我二姐是助力。可是如果因为你的事让我二姐为我父皇所不喜,你该知道那关系的不是你一人。下一次,你如果连这样两个贱人都解决不了,你不配留在我二姐身边吗。周五,你的生死不重要,别累及我二姐。再解决不了你的事,不如一死了之。”

说完这话,刘适头也不回的离去,周五的心如坠冰窖……她已为刘徽的累赘吗?

一直让韩坤闹事的人早认出刘适的车驾了,这一位和刘徽不是同类人,倒真像是老刘家无法无天的样儿。

刘家的人,得让刘家的人对上。别个来都不成。

“安和,什么时候回的长安?想不到你的消息挺灵通。”刘适满意于韩坤抽得不错,回宫时却让人拦下了。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