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嘿嘿的笑着说道:“别提了,我今天去邮电所时,那个主任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等知道我的身份和我去的目的后,那家伙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都给我下跪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地善良,最看不的别人求我,所以我就答应了。”
姜德亮撇了撇嘴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张军不满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多爱占便宜的人似的。不过他确实给了好处,他说只要我不把这事捅上去,他就把今天抓的那个姓马的岗位留给我。”
姜德亮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真就这么放过他了?”
张军挠挠头道:我是这么想的,能做到邮电所主任这个位置,您觉得他上能没人吗?咱们就是把这事写的在严重,那家伙最多也就是把主任那个头衔给撤了,弄不好人家换个所再过两年就又提上来了,而咱们还无形当中得罪了一连串的人,可是咱们现在帮他把这个位置保住,他和他背后的人不仅欠咱们一个人情,我还捞一个工作名额,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姜德亮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才说道:“你这么说也对,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你家里人能上班的不多有工作了吗?你还要工作名额干嘛?”
张军笑着道:“我就是觉得让吕梁一个大老爷们,却在后勤仓库里整天和一帮中年妇女一起工作不合适,我就想给他换个工作,这不今天也就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儿。”
其实张军就是想把自己家人从轧钢厂里都弄出来,在张军的记忆里,轧钢厂因为经营不善,又因为城市发展的缘故,轧钢厂在80年代末就被姓杨的给干黄了,邮局可就不一样,那是和铁路一样的好工作啊!等改革后,你不是内部人员,想进邮局,你想都不要想,即便是进去那也只是合同工。
姜德亮无所谓道:“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负责吧!我就不管了。”
张军站起身道:“那行,现在有了那个姓马的证词,易中海这个事已经确定了,我现在就去把他抓捕归案。”说完就抬步离开了。
张军找的沈建国后,两人骑上摩托车就回了轧钢厂。
等到了轧钢厂后,张军对沈建国道:“建国你带两个人去把易中海给带回来,如果他敢反抗可以采取措施。”
沈建国答应了一声,叫上两个值班的保卫战士,直奔钳工车间。
因为是临近中午,又是在这个闹粮荒的年月,车间里的工人都懒懒散散的忙活着,每个工人看似在忙活手上的零件,其实大多数人的耳朵都在听着下班的喇叭声。
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虽然对工人的磨洋工很有意见,但在这人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而且轧钢厂又是重体力工作,一不注意就会出安全事故,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郭大撇子叹了口气,也就不在车间里转悠了,看着心烦,不如回办公室喝喝茶去,还能弄个水饱。
正在加工零件的贾东旭,关掉机器,走到易中海身边道:“师傅,咱们出去抽根烟吧!我饿的实在是干不动了。”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老大儿,这一年来明显的瘦了一圈儿,心疼道:“你今早又没吃饭,家里是不是没粮了?”
贾东旭道:“吃了,喝了两碗糊糊呢!只是这干了半天了,早都消耗完了。”
易中海边脱手套边说道:“不行今天晚上咱俩再去黑市转转,看能不能弄到点粮食。”
贾东旭叹了口气,小声说道:“等等再说吧!这段时间我把几个黑市都跑遍了,自从过完年后,黑市上就没见到过粮食,即便是出现一点,咱们也抢不到。”
父子两个边走边聊,刚走出车间的大门口,迎头就撞上了过来抓他的沈建国和两个保卫战士。
易中海脸上的愁容迅速消失,马上换上了一脸真诚的笑容,招呼道:“沈科长,你今天怎么来车间了,是有什么事吗?你有事就和我说,我在钳工车间还是有点威望的。”
沈建国面无表情的说道:“易中海,有人举报你冒领别人生活费,私扣别人信件,请跟我们去保卫处说明情况。”
易中海听到沈建国的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看来私扣傻柱兄妹生活费的事事发了,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不过易中海是谁啊!那可是多年的老阴逼,心理建设那是相当的好,只是一瞬调整过来。
满脸委屈道:“沈科长,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是什么人厂里人都知道,我怎么会扣别人生活呢!我那是保管,你明白吗?”
沈建国冷笑道:“行了,至于是冒领,还是保管,等我们调查了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和我们回保卫处吧!”
易中海急切的摆手道:“沈科长,你们不能这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就随便抓人,不然我会去杨厂长那里举报你们。”
沈建国面无表情道:“举报我们是你的权利,但现在你要和我们先去保卫处。”说完对身后的人道:“带走吧!”
两个保卫战士二话不说,一边一个抓易中海的胳膊道:“易师傅,跟我们走吧!请别让我们动粗,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贾东旭看自己野爹要被抓走,急切道:“你们不能随便抓人,我师傅是什么人整个厂的人都知道,我要去厂办举报你们。”边说着,还上去扒拉两名保卫战士。
沈建国走上去一脚就踹在了贾东旭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出去了一米多远,直接抱着肚子就像个大虾一样缩在了地上。
沈家国指着贾东旭道:“贾东旭,你要是再敢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就把你抓起来。”
易中海看自己的好大野儿子被打了,挣脱开两个保卫战士的手,就冲到了贾东旭跟前,对沈建国大声喊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这是军阀作风,我要去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