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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第243章 年少慕艾,东宫没添新人

八月二十。

从五月便拉开帷幕的选秀终于有了结果,次日上午,赐婚的圣旨下来了。

京卫指挥使司镇抚薛家嫡次女赐婚于简王嵃,明年三月中旬成婚。

光禄寺少卿严家嫡女赐婚于信王世子骆晔,明年六月中旬完婚。

另外,两人分别赐两位侧妃,于其各自完婚半年后按家世先后进府。

信王、荣王、慎王府中各添了两名新人,宗族里的适龄男嗣亦皆赐了婚与侧妃,另其他添人的也添了不提。

只有宣王府与东宫没有添新人。

宣王府也就罢,除非元隆帝要平衡什么势力,否则他不会瞎给儿子后院添人。

朝里也没谁会催宣王纳妾。

然而东宫没进人却是让前朝后宫大为震惊。

有宗人府的人和朝中有分量的大臣,当即就进了宫询问元隆帝的意思。

元隆帝之前从裴皇后口中得知了儿子不想要新人,后面又自己问他了。

太子仍是那套说辞。

元隆帝在男女之事上没裴皇后那么敏锐,也不觉得顶着一张冰块儿脸的儿子会为哪个女人拒绝纳妾。

不过他知道这小子不好重女色。

也知道魏庶人当年做的事,只妻儿没跟他摊牌的意思,他便权当不知。

横竖儿子年轻,既然不是不能生,那想生还不是随时都可以生?

不必急于一时。

他当下要做的,是好生将小孙子养大。

若此子真如先帝爷在他梦中说的那般,能承天祚明德,开大靖盛世……

这般一想。

元隆帝自然不希望小孙子再遭遇不测,于是二话没说同意了太子的主张。

但到底是这小子自己的事,总不能啥都要他这个老子来给他收拾摊子。

所以圣旨一下,元隆帝料到会有人找上来,就提前把太子给留在御书房了。

太子与人周旋,他就在边上看戏。

.

同一时间,信王府。

信王目前虽解了禁足,但差事还没恢复,现下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府上。

送走传旨的公公,信王率先站起身。

皇家子弟的婚事,从来首要看的就是对方家族能不能成为自身的助力。

光禄寺掌管宫廷膳食、酒醴、祭祀宴劳等事,不同于御膳房只负责皇帝与后妃的膳食,光禄寺隶属于礼部。

管着宫里对外的大宴小宴。

光禄寺少卿是从四品的官,瞧着不算小,但这个位置不参与朝政要务。

管的也都是类似祭祀用的牲牢器皿,食材采办这类宴会相关的琐碎事务。

跟实权沾不上边。

这会儿信王的脸色和在外没什么两样,仍旧一派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

交代骆晔进宫谢恩时也异常恭敬温和,然实则他眼里丁点儿笑意也无。

信王妃知道丈夫心情不好,没敢插话。

等信王说完走了,她才行到儿子跟前。

“那严家姑娘温婉娴静,规矩模样都不错,与你们也算是熟识。

想来婚后跟你也合得来,大婚的事有礼部操持,近些日子你便把心收一收跟着你父王好好学做事。”

“等你成了婚领了差事,你父王那边……”

“母妃放心,儿子明白。”

眼看信王妃说着说着愁了起来,骆晔笑着开口打断母亲的话宽慰道。

信王妃欣慰地点点头。

从前院回来,直到快走到大哥的院子前韶宁郡主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父王刚刚笑得比不笑还可怕,父王这是不满意皇祖父给大哥……”

“噤声!”

韶安郡主厉声斥道。

“我看你是又想挨罚了,什么话都敢说!”

韶宁郡主自知失言,忙一把捂住嘴。

又偏头去看骆晔,自以为高明地转移话题道:“大哥怎么心不在焉的?马上就要成亲了难道不开心吗?”

韶安郡主把她撵走了。

“哥……”撵走了妹妹,韶安郡主迟疑地看着骆晔,欲言又止道。

骆晔笑了笑。

“做什么这副样子,你不会是信了琬姐儿那丫头的话觉得我不开心吧?”

韶安郡主摇头。

想了想,她将两人的贴身随从挥退,放低了声音说:“哥,你对宋良娣……”

骆晔脸色微变。

韶安郡主拽住他的胳膊,挨近了很小声道:“你放心,我没跟别人说。”

大妹一向比小妹识大体有分寸,相较而言骆晔对她也就温和许多。

沉默片刻,他带韶安郡主去了他的院子。

进了书房关上门,他才苦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韶安郡主倒没因为他的承认而大惊小怪,“去年你罚琬姐儿走回家的那次,我觉得你的反应有点怪。

不过又说不上来,皇祖父万寿节那晚好几次明明是六皇叔在说话,你眼神看的却是宋良娣的方向。”

“不过你放心,那时候你们那边看宋良娣的不止你一个,我是根据你的一些小动作和习惯分析出来的。

母妃当时的注意力没在你身上,而且她若察觉了该早就找你说话了。”

“另外董家那妇人诬陷宋良娣,你看对方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而且东宫流言传出来的那天,你不是跟我们在一起吗?当时你的脸色有多吓人可能你自己没察觉到。”

骆晔听完,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以为我做得够隐蔽。”

其实早在察觉到自己对槛儿有了别样的感觉时,骆晔就说服自己要打消此念。

她是六皇叔的妾,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骆晔自认没本事侄夺叔妾。

也自认对她的感觉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过是年少慕艾的本能使然。

只可惜想和做是两码事。

平日见不到人、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时他脑子里似乎没有这么个人。

可一旦见到了,听说了。

他的心跳便总会情不自禁地加快,以至于行为上也总是出现偏差。

幸好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寻机找她说话。

早先在坤和宫的那次相遇,是他与她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韶安郡主看着自家大哥脸上的苦笑,有些不是滋味,“那哥,你现在……”

“放心吧。”

骆晔将圣旨放好,转身笑道。

“你哥我不是混账,做不出为了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耽误别家姑娘的糊涂事。

皇祖父既赐了婚,严姑娘即日起便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便是我的妻子。

我不会将她当成别人,也不会冷待她,我会尽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至于槛儿。

年少慕艾乃人之常情,骆晔并不后悔对她心动,却也不会继续将其藏在心里。

若不然会害了她。

对严姑娘也不公。

而信王府与东宫的关系,睿王叔死之前父王或许还没放弃跟东宫较劲。

但睿王叔死后,随着原睿王一系的彻底败落,父王的心性似乎也变了。

骆晔想,父王应该不会想走睿王叔的老路,哪怕心里再怎么不甘。

认真说起来,他曾经也想过父王能坐上储君的位置,那样他日后便也能是太子。

所以早两年他亦没少给六皇叔挖小坑。

可去年万寿节,亲眼目睹了皇祖父一日罚三王,而太子皇叔安然无恙时。

这个念头便在骆晔的心里松动了。

他觉得自己担不起储君之重,做不到像六皇叔那般四面楚歌还能游刃有余。

如今睿王叔在前面探了路。

骆晔便觉做亲王也挺好。

六皇叔虚怀若谷、贤明仁德,只要他们安安分分不谋逆,总会受到善待。

比起家破人亡,骆晔更想今后也能像现在这样和妹妹说说体己话。

.

太子把几位宗亲和朝臣给打发了。

关于东宫今年没进新人的消息,也在后宫和东宫的宫人们之间传开了。

小福子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差点没一蹦三丈高,随即一阵风似的刮到了槛儿跟前把这事儿给报了。

还不到用午膳的时候。

槛儿正带着曜哥儿在院子里一面晒太阳,一面吃着膳房送来的几颗橘子。

橘子是南边刚进贡上来的,皮儿都还带着青,吃起来酸甜酸甜的。

大半个院子都是一股橘子皮的酸味儿。

曜哥儿闻得口涎泛滥。

黑黝黝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槛儿叉起的那瓣橘子,伸手想去抓。

被槛儿躲开后他便拿胖乎乎的手指指着小瓷碟,哇啦哇啦地表示想吃。

“酸,墩墩不能吃,吃了肚肚疼,”槛儿试图用童稚的语言向儿子解释。

曜哥儿两只小手“啪”一声捂住眼睛。

虽说他现在的小身子是需要哄的年纪,可每次听娘用这种逗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曜哥儿就有种羞耻感。

槛儿误会了小家伙,以为儿子要表达“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意思。

她差点笑出声,捏着儿子的胖胳膊。

说他是臭墩墩。

曜哥儿把手拿开,咯咯笑,笑两声又把眼睛捂上,如此反复了几次。

倒搞得像是他在逗槛儿了。

哪怕几个奶娘侍候了小皇孙这么长时间,也还是不得不感叹大公子当真聪明。

槛儿则说他是小人精。

小人精趁娘听小福子报消息的当头,小手往面前小几上的瓷碟里一抓。

抓到一瓣橘子就往嘴里塞。

但奶娘时刻盯着呢,轻而易举把橘子从曜哥儿的小手里拿了出来。

曜哥儿装出不干的样子,坐在娘怀里把小几拍得啪啪响,一点儿也不嫌手疼。

槛儿索性让奶娘沾点橘子汁让他尝。

曜哥儿尝了一口,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吵嚷着:“唰唰唰!啊噗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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