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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的妻子是危险大佬 第185章 许愿树(三)

逢赌必赢已经做好了里面会有各种“人”的准备了。

然而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以后,却愣了愣。

山庄里面,真的就是一个山庄。

亭台楼阁,屋舍俨然,假山池水。

天气很冷,现在人间正是四五月初夏,几个人穿得都很单薄,此刻一进入,便觉得寒意浸骨,恰似隆冬。

明信之疑惑的问:“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逢赌必赢也猛地点头:“是的,我也觉得怪怪的,可惜说不出来为什么。”

罗漂亮道:“这里,没有任何的树木,花草。”

被罗漂亮这样一提醒,他们才发现为什么这里觉得那么的怪。

这里没有一点植物,一眼看去,只有建筑,连本该长满小草的地面,也是光秃秃的,只有被踩得紧实的泥土。

逢赌必赢觉得,哪怕这里怪怪的,也比想象中的义庄好多了。

万一这里的主人就是不爱花儿草儿的呢?

只要眼里看不到恐怖的东西,逢赌必赢就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四个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圈,他们发现了第二个怪怪的地方,这里没有人。

和之前一样,几个人决定先查看一番。

他们进入屋子,便看到墙上画满了画,画得都是一朵朵蔷薇,尽态极妍。

“此间主人肯定极爱蔷薇。”明信之默默下了评语,“我听说大夏云京有蔷薇之城的美誉,满城蔷薇盛放,非常美丽。”

罗漂亮打了个呵欠:“一般吧,人力所为,我倒是觉得因为一个人的名字而兴师动众,让全城的百姓跟着一起种蔷薇,以公谋私。”

逢赌必赢立马道:“大佬说得对。”

谢清池扫了那墙上的蔷薇一眼,然后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她在书架上翻到一本起居注。

一翻,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光。

罗漂亮也凑了过来,皱了皱眉头:“什么睡觉睡一个月?”

只见起居注上,记载的大概都是房间的主人的生活,比如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该主人晒了多少个时辰的太阳,然后喝了多少水。

但是在这些记录之间,也夹杂着一些一看就匪夷所思的记录。

比如一月初一,该主人一连睡觉长达一个月零八天。

写着三月,该主人身上长了菌斑,后来砍断了手重新生长出来才好。

……

明信之也凑了过来看,看得一脸不可思议。

“这山庄的主人,怎么只知道喝水吃肉呀,还有什么喝人中白人中黄,这东西是什么?”

逢赌必赢脸上也开始露出嫌弃:“人中白人中黄?这,这不是那个,尿和屎吗?什么人,居然喜欢吃这个玩意儿?”

谢清池快速的翻完了一遍,起居注记录到今日。

乍一看无非是吃喝二字,然后如何治病,乍一看都很合理,然而细看之下,却非常的奇怪。

他们又在房间里面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再发现多余的东西。

于是四个人迈着脚步走了出来。

然而一走出来,却发现之前让人瑟瑟发抖的隆冬似乎也过去了,天气温暖起来,像是迈入了春日。

虽然还有着料峭春寒,但是已经好多了。

四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一片空荡荡的山庄,正准备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整个山庄似乎都晃了晃。

这个晃动几乎让他们都站立不稳。

好在这样的晃动没有经历太长的时间,下一刻,他们便闻到了很重很重的土腥味。

逢赌必赢此刻居然有心思打趣了:“我爷爷说过,如何判断一块地好不好,就闻闻它有没有土腥味,看来这个山庄里面的土都不错。”

他的话音一落,一个人影出现在远处的走廊。

他低着头,戴着帽子,正慢慢的走过来。

他身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泥泞的水,从头到尾也不知道是不是刚跌倒在什么地方过一样,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一边走那些泥土渣滓还在往下掉。

他的腰上挂着一块玉牌,一看价值不菲,上面雕刻着蔷薇,看来,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他刚开始走的时候,脚步还很僵硬,仿佛很久没用的东西在适应,他走着走着,似乎适应得差不多了,行动便没那么僵硬了。

但是仍然行走得很慢。

他朝着四个人走来。

谢清池的目光落到他宽大的衣袍上。

那衣袍很大很宽松,所以看不到他衣服下的脚,也看不到他衣袖里面的手。

他在四个人面前停下,声音嘶哑难听。

“你,给我拿点药来。”

他看向逢赌必赢。

逢赌必赢:?!为什么又是我呀!

可是,药?什么药?鬼知道你的药在哪儿?

逢赌必赢急忙道:“我找不到,还有,你先去洗个干净吧,你这个样子,跟刚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一样。”

他说完,那个人便抬起了头,隔着他脑袋上戴着的将自己也遮得严严实实的帽子,逢赌必赢瞬间感觉到一种连呼吸都喘不过来的压迫感。

一只大手仿佛在使劲捏着他的心脏。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被捏爆的时候,谢清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家主,我这就帮您去拿药,请问家主,今日春光明媚,您是否需要晒一下太阳,喝一点水?”

谢清池声音温柔含笑,低着头,仿佛是个极为妥帖的丫鬟。

那人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点了点头:“天气确实不错,春天来了,我该晒晒太阳,喝点水。来,帮我将帽子摘下来。”

谢清池道:“好。”

她伸出手,将那人的帽子拿了下来。

说是帽子,其实更像是黑色的厚重幕篱,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谢清池将他的帽子一拿下来,逢赌必赢和明信之瞬间头皮就麻了。

帽子的下面,没有头颅。

只有一截砍断的脖颈,血液已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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