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畅的惠风,粉红的花笺,俊俏的少年郎,看好戏的众人。
谢清池已经猜到眼前少年的身份了。
聂晓树。
他立在那里,若是不理会他以前干得奇葩事,打眼看确实是能让许多少女放心乱的皎皎少年。
暗地里早来的学子们全部探出了脑袋,跟水里的葫芦一样冒出来,好奇的打量着这边。
东方少陵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清池。
聂晓树很难缠,否则早就被顾别音解决了,但是这个人跟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屡败屡战,从不放弃。
谢清池脚步只停了那么一下,便朝着他走去。
俊俏少年弯着腰,双手伸着,如果不是他的脑袋抬起的,那么一定是很真诚的。
只是抬起的脑袋里,一双眼睛完全是征服的光芒。
他聂晓树,最爱的就是征服女子,越难搞他越兴奋!
他看着谢清池。
谢清池走向他。
视而不见?挥拳相向?还是面对这样一个家世优秀的少年,欣然接受?
谢清池在他的面前停下,对着他盈盈一笑,伸手接过了他的情书。
聂晓树一愣。
以前他递情书的女孩子,要不是大声怒斥,要不是视而不见,要不是就是满脸羞涩。
但是很显然,谢清池都不属于这一种。
谢清池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你学分多吗?”
聂晓树直起身子,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当然,书院前十。”
谢清池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打开了聂晓树的情书,接着叹了口气。
聂晓树:“怎么了?”
谢清池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很厉害?”
聂晓树:“当然!”
不厉害他能看上?
谢清池道:“你的情书配不上这么厉害的我。”
旁边角落里正在竖起耳朵听的学子顿时将刚刚喝下去的豆浆喷了出来。
谢清池将情书扔给聂晓树:“辞藻不够华丽,感情不够真挚,这满篇字居然没有一句夸我的,全是在夸你自己,抱歉,我不满意。”
所有人:?!
她说完,轻飘飘的迈步进了学堂。
只有聂晓树盯着谢清池的背影,大喊道:“放心,清池同学,我一定能够写出让你满意的情书。”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所有人面面相觑。
谢清池进入学堂,坐在靠窗的桌前,然后打开书籍,开始看书。
今日所学,却是儒家。
今日来的是胖夫子,他扫了一眼学生,发现了谢清池。
十三楼他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来这里的学生一大半都在睡觉,剩下一小半在下面写纸条干各种蠢事。
然而谢清池坐在那里,正在翻书,他心里对这个学生起了一丝的好感。
只是下一刻,这位让他好感的学生便走了过来,问道:“夫子,我暂时不来上早课了。”
胖夫子眉毛一挑:这么堂而皇之的旷课吗?
谢清池看清楚胖夫子眼底的疑惑,于是开口道:“我是第一。”
所有学子都齐刷刷盯着谢清池:所以?
谢清池道:“书院不是有规定,大考第一可以不上课吗?”
大家这才想起来,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大考的学生如果在本诸子流派中排名前三,那么前三的学生就可以免除这门课的必修,视为拿到所有学分。
本来作为十三楼的学生,免修这样的事情是肯定不会发生的,但是谁知道出了谢清池。
书院不管是哪一楼,早上的课程全是必选,以九天为一个轮回,每一天的早上就必修九门诸子流派,不过早上安排的时间有错位,一个夫子或许不只教一个书楼学堂,那么可能一个辰时,一个巳时,一个靠近午时。
而谢清池得第一,也就意味着,在下次大考来临之前,她都可以不来上早上的必修课。
大家瞬间朝谢清池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
胖夫子自然知道这个规矩,看着谢清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谢清池虽然是第一,但是这个第一很显然并不如以前那样的第一足够让人信服。
他还以为这个谢清池是个一心向学的好学生呢。
谢清池依然是好学生的样子:“夫子,我先走了,祝您上课愉快。”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学堂,谢清池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书楼牌,看到了自己选的课程提醒。
她决定去荒芜之地看看,那么就必须先把该上的课程上完,早上的课程她像现在可以直接不去,但还有五门选修课。
但是好在这五门并没有规定每日必须上,而是在最后达到所需要求就行。
谢清池翻看了一下规则,这些课程都是平日的基础和最后的考验,两个对半分。
谢清池正在往回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书楼牌微微震动了一下,她打开,突然间发现自己书楼牌上显示的学分有了变化。
大考七日一共考的是九个流派,每个流派如果大考评选是甲等,也就是前三,会得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