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军自嘲地一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沈佳期故作轻松地开口道:“谁可怜你了,你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应该庆幸,在结婚前看清了阮玉梅的真面目,没有被人当做冤大头……”
这要是结了婚,谢小军戴绿帽不说,还得给人养儿子。
“理事这个理,可是……我也很丢脸不是?”谢小军猛地咂了一口烟,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谢小军,该丢脸的不是你,而是他们……是他们做出了丑事,你才是受害者,什么时候流行受害者有罪论了?”
“我相信,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因为这事嘲笑你吧,如果真有,那他肯定是奸.夫生的野种,不然,为什么会共情这对狗男女,而对善良的你施以恶意!”
沈佳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为之一怔。
陆铮知道期期是个言辞大胆、观念独到的姑娘,但没想到,她能说得如此直白又犀利,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小军则是直接被震住,原本颓丧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似被注入了一股力量。
过了好一会儿,谢小军缓缓吐出一口烟,释然地笑道:“老同学,你还真是一语中的,话糙理不糙啊……我刚才差点就钻了牛角尖。”
沈佳期笑笑:“这就对了嘛,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人相逢,是阮玉梅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他眸光隐晦地看向面前的小太阳——照亮他黑夜的唯一光亮。
好女孩到处都是,只可惜,她们都不是他想要的……
谢小军的眼神和异样,被陆铮尽收眼底。
陆铮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原本深沉的目光变得凶戾,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小军还真是“对得起”他!
他下意识地靠近沈佳期,不着痕迹地隔开了谢小军的目光。
“期期,你先回去,我陪我的‘好兄弟’去喝几口……”
沈佳期眨了眨眼睛看向陆铮,又看了看谢小军,随后明白了,这应该是他们兄弟间的相处方式。
喝几口也好,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几杯小酒下肚,保准这些破事通通忘光……
“那行,你们注意安全,少喝点,别真醉了。”
沈佳期不放心地叮嘱陆铮,让他好好照顾谢小军,开导开导他。
陆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他着重加深了“照顾”二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听得沈佳期直打哆嗦。
这个陆铮,怎么奇奇怪怪的……
沈佳期挥手告别,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还真是赶巧,他们去看兰花基地的地址,结果误打误撞,撞破了阮玉梅的“奸情”。
想到那个毒妇的心思,沈佳期不免替三哥捏了一把汗。
还好当初没娶这个女人进门,不然……当冤大头的,就是她三哥了!
“妈,小宝,我回来了……”沈佳期推开院门。
听到她的声音,老三一瘸一拐地从房间里挪步到院内,欲言又止地望向她。
见三哥这副德行,沈佳期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哪个嚼舌根的,那么快就把消息传了过来。”
乔慧兰坐在屋檐下气愤的纳着鞋底,手里的锥子用力的一下又一下:“还能有谁,刘婶呗!”
“她听说阮玉梅被捉/奸,就迫不及待地来我们家门口,见人就说这事,那声音……二里地都能听见,故意笑话我们呗!”
“该死的刘婶!牛棚都关不住她那张臭嘴,看来,她还是没长记性!”沈佳期气得直咬牙,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人家说人家的,我们能怎么着?”乔慧兰恶狠狠地戳着鞋垫,仿佛通过鞋垫在戳着某人。
“妈,你别生气,你要真生气,那才是中了她的下怀。”沈佳期开解道。
刘婶就是为了给他们添堵,才故意来门口嚷嚷的,可不能随了刘婶的意。
这么一说,乔慧兰立刻就想通了,还得是期期,她的贴心小棉袄……
见母亲心情有所恢复,沈佳期目光定定地看向了三哥:“三哥,你想问什么,问吧!”
“那个……他们说阮玉梅跟隔壁村的张麻子偷/情,还珠胎暗结,是真的吗?”他问道。
“真的,我和陆铮、谢小军还有护卫队的人亲眼所见。”
老三如遭雷击,突然有些重心不稳。
“咋的,你对她还有旧情?”沈佳期不悦地挑了挑眉,厉声质问着三哥。
如果他还余情未了,那她不介意亲手斩了三哥跟凌春的这段情——因为他不配!
老三仓皇的摆了摆手:“别瞎说,我对她早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只是感慨,她居然一步一步,把自己作成了这般荒唐境地。”
“之前,刘婶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不信,可你说的,我信!”老三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后话锋一转,脸上露出释然的笑。
“期期,谢谢你!因为你,我才会阴差阳错地跟她错过,才能遇到凌春那么好的女孩,你放心,我早就对阮玉梅死心了,不会再浪费任何心思,我现在,只想一心一意跟凌春在一起,好好地珍惜她,过好咱们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