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以北,韩邪部落。头曼单于之子冒顿正在与韩邪部落首领萨哈共饮。大帐之中,数名匈奴女子翩翩起舞,氛围奢华享乐。冒顿举杯笑道:“恭喜萨哈首领,此次南下牧马,所得之丰为诸部落之最。”
“哈哈哈哈哈,多谢冒顿王子!”萨哈开怀大笑,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表情。此次南下牧马,确是他多年以来最为痛快的经历!在伟大头曼单于的带领下,他们大胜蒙恬,夺取无数财宝,简直爽快至极!
“萨哈首领过誉了。贵部勇士在整个草原都是顶尖的,这一点我早有所闻。此次对抗蒙恬,首领功不可没。”
某位贵族听闻此言,不禁钦佩不已。
萨哈闻言,面露得意之色,但嘴上仍谦逊道:“此次战果全赖头曼大单于指挥得当。”
接着,他轻蔑一笑,补充说:“蒙恬不过如此,三十万大军又如何?在我们勇士面前不过是颤抖求饶罢了。依我之见,无需撤退,应乘胜追击才是。”
“这确是无奈之举。正如秦军无法深入追击我们,我们也难以深入中原。否则,秦国必定倾全国之力反击,到时损失必重。”冒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何惧秦军?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若秦帝敢出兵,定叫他有来无回!”萨哈不屑地说。
冒顿笑而不语,随后缓缓道:“萨哈首领莫急,我此行正是为传达大单于旨意。”
“哦?”
冒顿笑着继续:“先前大败蒙恬,众人意犹未尽。经商议后,父王决定再次出击,在蒙恬重整军队之前再抢掠一番。”
“如今,长城已成摆设,正是绝佳时机。可向南扩展,抢夺物资、财物和女子。如此一来,这个冬天便能过得舒心。”
“妙计!头曼大单于果然英明。我萨哈愿带领全族响应!”萨哈兴奋地高呼。
忽然,一名士兵匆匆跪于帐外,双手抱胸,恭敬禀报:“报——”
萨哈略作停顿,随意开口询问:"库,何事?"
"禀告首领,胡掖率部劫掠时,遭遇秦军精锐,惨败而归。五千精骑,仅剩五十余人逃回。此刻正在帐外。"
"什么?!"
话音刚落,冒顿与萨哈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脸色骤变。
听闻士卒禀报,萨哈脸色剧变。下一瞬,拍案而起,怒火满溢,似猛虎出柙,厉声道:"胡掖手下五千精骑,皆为韩邪部落勇士,竟会全军覆没?对方不过千人秦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语气狠辣,满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五千精骑不仅是韩邪部落的中流砥柱,更是萨哈立足各部落的核心倚仗。如今毁于一旦,令他痛心疾首。
"首...首领,胡掖已战死,唯余五十人侥幸逃脱。" 士卒被萨哈气势震慑,颤声答道。
"带他们进来!" 萨哈面色铁青,怒吼下令。
与此同时,冒顿也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匈奴素以骑射称霸,战马亦优于秦军,这才每每让秦军追之不及。然而今日,竟五倍兵力溃败,实属罕见。这支千人秦军,到底有何来历?从何处而来?冒顿目光游移,疑惑难解。
"遵命!"
听完萨哈的话,那名匈奴士兵立刻应答一声,随即快步走出大帐。
没过多久,数十名匈奴骑兵单膝跪地,进入营帐。他们风尘仆仆,满身血迹,脸上写满恐惧,即便回到营地仍不住颤抖。显然,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创伤,或许一生都无法消弭。往日的狂妄自大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见到这般模样,萨哈眉头深锁,目光如炬,厉声质问:“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首领!”一名士兵战战兢兢地讲述了经过,最后眼中充满恐惧说道,“首领,那支军队不是普通人,根本杀不死。”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附和,用颤抖的声音描述那个令他们心惊胆战的敌军。
“是啊,首领,那支军队太恐怖了!马刀劈上去毫无作用。”
“没错,那些秦人像是会法术一样!”
“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秦军,远超以往所见。”
……
“什么?杀不死?”
“还有妖法?”
萨哈听得一脸疑惑,眉头紧锁。但转瞬之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瞪视面前的士兵,怒斥道:“你们因为失败害怕惩罚,才编造这种荒唐理由蒙混过关,对吧?”
“大胆!竟敢戏耍于我,世上哪有杀不死的人?真是胡言乱语!”
语气中透着滔 ** 火,他对这些人的说辞完全不信。
多年与秦军交战,若对方真有这般手段,早就使出来了,怎会屡次落败?简直荒唐!这几名侥幸脱身的匈奴骑兵闻言大惊,急忙辩解:“首领明鉴,此事千真万确。”“首领,这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萨哈冷哼一声,根本不愿再听。他最厌恶怯懦的表现,尤其是这些人提及秦军时的恐惧模样,更是让他怒不可遏。在他眼中,这些已非勇者,不过是被吓破胆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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