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邦手腕翻转,刀光如花,“叮叮当当”,三件暗器皆被格开。
三人趁势围攻,却被纪安邦镇定应对,反将对手压制得手忙脚乱。
“下去!”
斗至十余回合,纪安邦暴喝一声,将龚旺击 ** 下,正欲继续追击,却闻战鼓喧天,急忙策马奔向战场。
返回战场时,只见己方阵型大乱,梁山将领四处杀戮,官兵溃不成军。
纪安邦见大势已去,高喊撤退。
本就动摇的军队,在他的命令下彻底崩溃,四散奔逃。
“纪安邦,休走!”
始终驻守的史文恭见到纪安邦,策马急追。
纪安邦见己方撤退完毕,担心被缠住,虚与委蛇几招后,驱马潜入乱军。
普通梁山士兵怎敌纪安邦,片刻间,他便杀出重围。
不远处的霹雳火秦明见状,拨马斜刺杀来,狼牙棒直击纪安邦。
“闪开!”
呼啸声震耳,纪安邦知此人力大无穷,但他毫无惧色,暴喝一声,挥刀迎上。
轰然一声巨响,四周的士兵纷纷捂耳后退。
秦明只感觉虎口剧痛,坐在马背上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
就连胯下的战马,也被纪安邦这一刀的威力震慑,连连后退几步。
纪安邦心中叹息,若非史文恭已经逼近,他相信二十个回合之内,一定能斩杀这位失去先手机会的对手。
“今日暂且饶你性命。”纪安邦瞥了秦明一眼,随即拨马继续撤退。
史文恭追逐了一阵,最终未能追上。
再说纪安邦返回城中,杜充、马政得知折损了不少兵力,又损失了王伯超、孟福通,立刻召见了纪安邦。
不多时,纪安邦来到府衙,脸上镇定自若,拱手行礼道:“不知两位大人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杜充拍案怒道:“纪安邦,你之前信誓旦旦说能擒拿贼首,如今却损兵折将,败坏我军士气,你还有何话可说?”
纪安邦急忙辩解:“大人息怒!确实是我大意轻敌,那梁山贼人众多,其中有几位实力非凡,末将虽侥幸取胜一场,怎奈寡不敌众。”
“杜大人且莫急躁!”
马政出来缓和气氛,对纪安邦说道:“本官深知将军武艺出众,今日虽略显失利,却也与梁山贼寇拼杀得难分胜负。”
“然而梁山贼众势大,而我青州兵马不过万余,若继续如此消耗,恐怕还未等到朝廷援军抵达,青州兵力就已耗尽,到时无兵可守,如何御敌?”
纪安邦微笑道:“两位大人请宽心,末将此番败北,实为诱敌深入之计,旨在让梁山贼寇滋生骄纵之心。”
“末将已设下妙计,今夜定能大败梁山贼寇。”
杜充、马政听后来了兴趣,异口同声询问:“哦?纪将军有何妙策?”
纪安邦说道:“末将已找到一名内应,今晚三更时分,他会放火烧毁梁山贼营,末将随后率军突袭,必能击溃贼寇。”
马政皱眉道:“此人来历如何,你切不可被梁山贼人蒙蔽。”
纪安邦说道:“此人名为卢俊义,曾是大名府首富,人称河北三绝。
早前因受梁中书构陷,才投身梁山。”
“今日我已承诺赦免他从贼之罪,并助其另寻出路,这才说服他作为内应,此计当无差错。”
杜充恍然道:“原来是他,河北玉麒麟。
我也有所耳闻,卢家家财甚丰,因此招致梁山觊觎。”
“他们捏造罪名将其囚禁,却引来梁山大军攻破大名府。
梁山于他有恩,不知此人是否可信?”
杜充神色谨慎,纪安邦忙道:“相公顾虑有理,但贼众势大,这或许正是破敌良机,错过实属可惜。”
“梁山多次侵扰州府,更曾重创高太尉,若能击溃贼军,我等必获封赏。”
杜充与马政听后,皆心生向往。
杜充仍显忧虑:“只是梁山贼寇诡计多端,若误入圈套,恐祸及全城百姓。”
马政白了他一眼:“你怕的分明是自身安危。
你到青州多日,何曾见你顾念百姓?”
纪安邦沉吟片刻,提议:“不如如此,末将率三千人出城奇袭,其余兵马守城。
即便奇袭失利,有数千人守卫,亦可保城池不失。”
杜充听罢,心中已有七分同意,但仍故作担忧:“探报说贼众数万,三千人怕是不足。”
纪安邦道:“大人不必多虑,夜袭本就不需太多兵力。
若贼人未设防,三千人足矣。”
“若贼人戒备森严,即便倾城而出,也未必能胜。”
杜充这才展颜:“那本官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若能大败贼寇,本官定亲自奏报朝廷为将军请功。”
纪安邦拱手:“末将告退。”
杜充点头:“好,本官不送。”
纪安邦返回军营后,挑选了三千精锐士兵,以及马元、郑天寿等将领,命他们养精蓄锐,准备夜袭敌寇。
将近二更时分,青州城门缓缓开启,纪安邦一马当先,率领部队悄然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