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干咳一声,“武都头,先敬您一杯,日后有事尽可找我。”
你说西门庆为何请武松?
这人行事作风与那高衙内如出一辙,不仅家中已有三位妻室,平日还常与几位结拜兄弟,所谓会中的十友,流连于风月场所。
那天的事情过后,西门庆从王婆家中匆匆返回府邸,听说武松已经回来,接连数日都不敢外出。
特别是此次郓州兵败,武松却带领五百乡勇平安归队,这令他在阳谷声名鹊起。
于是,西门庆一方面在知县处疏通关系,另一方面聘请了几位高手,以防武松上门时措手不及。
武松威名远扬,西门庆怎会不知?连猛兽都能应付,难道他这一百多斤的身躯,还敌不过猛虎?
几天后,家人通报说,武松那天去了县衙,却被知县打发走,此后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西门庆听罢十分高兴,以为武松惧怕他的权势,决定息事宁人。
放下心来后,西门庆开始盘算另一件事,虽然即将迎娶孟玉楼,但一想起那位女子,就让他心神荡漾。
吴月娘早已知晓此事,对西门庆颇为不满。
她认为武松身为县里都头,又是知县的亲信,武艺超群,建议西门庆借此机会向武松赔礼道歉。
因此,西门庆才送出了请柬,但他另有打算。
他认为武松似乎有所退让,心中暗想:我之前如此过分,他都没有追究,现在我再进一步,应该也没问题吧?
想到这里,西门庆很快下了决心,先与武松建立良好关系,再伺机接近某人。
久而久之,好事自然水到渠成。
怀着这样的想法,西门庆邀请武松前来喝喜酒。
看到笑容满面的西门庆,武松心中冷笑,随即斟满一杯酒递给西门庆,说道:“西门庆,既然你这么说,喝了这杯酒,我们就当这事从未发生过。”
西门庆嘴角微扬,尽管心中暗惊,却依旧面不改色,笑着开口:"武都头敬的酒,我怎敢不饮?饮下此杯,你我便是挚友。”
话音未落,他已探手欲接过武松手中的酒杯。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之际,武松却突然松手,酒杯坠地,摔得粉碎,酒水四溅。
"你这是……" 西门庆神情错愕。
"西门庆,看来你无意化解前嫌!很好,今日我们之间必须有个了断!" 武松冷哼一声,猛然抓起长木匣,用力一捏,木屑纷飞,露出了匣中寒光闪闪的钢刀!
……
阳谷县衙内,正值西门庆纳妾之日,他亦备了请柬送至知县府邸。
知县碍于身份不便亲自到场,仅遣人送了贺礼以示祝贺。
而知县稍感宽慰的是,自武松离开后,虽一度显得愤懑,但数日过去,他并未找上门寻仇,依旧如往常一般准时到县衙点卯。
"这样的事情,暂且忍耐便是。
西门庆虽为富户,又何必与他结怨?况且你武二郎的夫人尚且安好。” 知县心中盘算着,走向大堂外,眺望远处的独龙冈,听说梁山匪徒仍在祝家庄活动,似在囤积粮草。
"这些贼寇实在嚣张,公然劫掠,真让人忧心忡忡。
只盼他们早日撤离,莫要惹出麻烦。” 知县暗暗思忖时,忽见林县尉匆匆赶来,满面惊惧。
"林县尉,何事如此慌乱?此乃县衙重地,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知县皱眉斥责。
林县尉喘息未定,苦着脸答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梁山贼寇攻城而来!"
"什么!?" 知县大惊失色,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贼寇突然来袭?人数几何?"
林县尉神色慌乱,答道:"约有五百余人,领头的是一名僧人,自称鲁智深,说咱们提供的钱粮不足。”
阳谷知县疑惑道:“怎会不足?五万石粮、五万贯钱,我已核查,无误。”
林县尉回应:“大人,此事需问武松,他负责押运,或许只有他知道。”
“莫非武松中饱私囊?”阳谷知县沉吟,但觉得武松不似此等人。
林县尉急切地说:“大人,梁山兵马已在城外挑衅,若不见您,恐将攻城!”
“攻城?他们竟敢如此?岂非触怒朝廷?”
阳谷知县震惊,意识到形势危急,忙道:“速备马!”
林县尉迅速安排,与知县一同奔赴城西。
抵达后,知县登上夯土城墙,只见梁山队伍排列有序,身着褐衣,虽无盔甲却更显威严。
为首的胖和尚挥舞月牙铲,高声叫嚷:“阳谷知县何在?让他出来答话!”
林县尉提醒知县,知县勉强来到垛边,高声询问意图。
鲁智深质问:“你这昏官,明明答应五万石粮、五万贯钱,如今为何短少?莫以为我们好 ** !”
有人当众斥责阳谷知县为 ** ,他脸色阴沉。
然而,对方是梁山好汉,而非普通百姓或县衙差役,即便言语难听,他也只能忍耐。
阳谷知县开口道:“好汉,这批钱粮启程前,本官已亲自核查,分毫未少,其中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