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水平,若魏军来袭,如何能够抵挡?”孙皓语气带怒。
“大王,时间尚短,已属不易。”诸葛诞答道。
“近来每日从辰时开始操练,直至戌时才告一段落。”
“若再加压,恐适得其反。”
诸葛诞连忙解释道。
听罢诸葛诞的话,孙皓心中明了。
然而,眼下魏军正逼近山阴城,这令孙皓愈发感到危机迫近。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张布急促的声音:“大王,您在否?”
“大王,出事了!”
张布气喘吁吁的模样,让孙皓愈发烦躁。
“又何事这般慌乱?”
孙皓怒意更甚,目光如炬般盯着张布。
张布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缓过气息后,张布战战兢兢地说:“大王,大事不好了。”
“浔漓城与渡溘城已被攻陷!”
孙皓闻言,霍然站起,声震四野:“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到孙皓暴怒,张布与诸葛诞赶忙伏地跪拜。
张布颤抖着禀报道:“前方探报称,昨日深夜,魏军向两城递送劝降书。浔漓城之民不堪重负,致使守将宁将军自刎殉国;渡溘城直到今晨方知晓敌情,因百姓施压,守将莫将军被迫投降,如今他已逃回山阴。”
孙皓沉默片刻,陷入沉思。
“你适才提及,浔漓城守将因投降而自尽?”
张布答道:“回禀大王,确有此事。”
“那渡溘城的莫将军逃回来了?”
孙皓语气转冷。
张布感知到此番寒意,却依旧镇定回道:“回大王,正是如此。”
“去把那位将军叫来。”
孙皓立刻命张布前去传唤。
于是,张布即刻前往渡溘城,找守军莫将军。
不多时,张布领着莫禾来到主帐。
“末将,莫禾叩见大王。”
莫禾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途中,莫禾向张布打听孙皓召见的原因,张布仅简略告知。此刻,莫禾心生恐惧,浑身颤抖。
“起来吧。”
孙皓冷声吩咐。
“谢大王。”
莫禾慢慢站起,声音带着颤意。
“说说事情的原委。”
孙皓欲知详情。
“是,大王。”
“昨夜魏军送来了劝降书。”
“末将正准备应战。”
“次日清晨。”
“谁知百姓知晓后当即……”
“魏军始终按兵不动,最终我被百姓擒获。”
听罢莫禾之言,孙皓眉头紧锁,未料到竟是百姓亲自……
“那你又是如何返回的?”
孙皓继续追问。
“回大王。”
“或许有人替末将求情。”
“百姓动手时,末将与众守军仅作阻拦,并未伤人。”
“想必他们心存怜悯,替末将求情。”
“最后魏军不仅释放了末将,还提供了船只。”
闻此,孙皓勃然大怒:“这么说,你当了逃兵!”
莫禾闻言急忙跪地哀求:“大王,末将实属无奈。”
“当时末将已被俘,魏军已入城内。”
“末将别无选择。”
“请大王开恩。”
莫禾跪地瑟瑟发抖,不断恳求。
张布与诸葛诞见孙皓似有杀莫禾之意,立刻上前为他求情:
“大王,眼下正缺人手。”
“不如让莫将军戴罪立功。”
听毕此话,孙皓更加愤怒。
“诸葛诞,立刻带他去训练士兵。”
“莫禾,若再有违逆,必斩你首级。”
孙皓厉声呵斥。
“是,大王。”
“定不负大王厚望。”
二人齐声应答。
“如此便好,本王先行回宫。”孙皓转身朝王宫走去。
剩下的三人互相对视片刻,随后无奈一笑,各自散开处理事务。
一个月后。
在此期间,赵云、黄忠与太史慈各自率部攻占周边城池,皆以建业为中心展开行动。
得益于建业城的顺利推进,这些城池的民众对魏军并无太多抗拒情绪。
部分城池甚至主动迎接魏军入驻,使秩序迅速稳定下来。
甘宁抵达渡溘城时,魏军水战演练正式拉开帷幕。
因人数庞大,渡溘城船只有限,甘宁不得不分批次组织训练。
未能登船的士兵,则深入当地村落,协助村民劳作,学习水性。
随着浔漓城造船设施完工,渡溘城的船队规模逐步扩大。
甘宁得以训练更多士兵,但也面临新问题——大规模操练需投入大量精力。
于是他调整策略,集中资源培养核心队伍,其余士兵则利用闲暇时间自行练习。
甘宁训练满月之时,曹晚亦抵达渡溘城。
看到城中质朴的百姓,曹晚感到此处氛围与建业截然不同。
这里的生活气息更为浓厚,居民显得朴实而自在。
相较之下,建业城商铺林立,缺乏田野间的劳动场景。
物资全靠外来贸易输入,而渡溘城的居民依靠渔业和农耕自给自足。
大部分人的生计来源并非经商,而是直接参与生产活动。